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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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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年如遭雷劈,被劈得外焦里焦,张口成焦灰:“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路柠不再继续隐瞒,多年前那段并不体面分手的恋爱,再度经由路柠的口讲述出来。

方年年听完,义愤填膺:“这什么男人?连个理由都没有就人间蒸发,说分手就分手,还有没有点责任心?”

方年年就差现在杀到片场去,指着秦戍的鼻子骂他这个渣男。路柠忙拉住她,让她冷静:

“师姐,你先别着急呀。”

“你说得对,我不能着急。”方年年努力平复着怒火,在读博士的理智回笼,她还不忘分析事情重点,“那他说要追求你,是后悔了?”

路柠安静下来,眼神没有可以聚焦的地方。

“我……我不清楚。”她懊丧地说。

当局者迷,方年年这个旁观者一清二楚,秦戍的后悔应当不假,但路柠的为难也是真的。

方年年无声叹气,若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秦戍的身份摆在这里,娱乐圈的顶流影帝,牵扯到的不仅是粉丝流量,还有背后的无数资本利益,小师妹只是大山深处的科研工作者而已,甚至都还没毕业。

这恋爱谈的……

路柠皱着一张小脸,心情比脸色还纠结。

方年年问她:“现在,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喜欢秦戍,那就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和他在一起,他那么大一个影帝,总得为名声事业着想,问题就是,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呢?”

什么感觉?

路柠想了想,她说不上来。

“师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路柠将自己抱得紧紧的,这是她下意识抗拒保护自己时才会做出的动作,“张端导演说他们今晚就要举办杀青宴,秦戍……应该马上就要走了,我不敢去杀青宴,我怕见了他,我会舍不得他……”

路柠的鼻音浓重几分:“师姐,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啊?”

方年年想哭又想笑,她轻拍路柠的脑袋,揽着她的肩膀:“傻姑娘,这有什么的,秦戍对你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要是不想师姐觉得你没出息,那你就做出一个果断的选择。”

路柠:“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他当初跟我分手。”

方年年思忖几秒,大胆提出猜测:“你看啊,秦戍能在跟你分手这么久以后再次追求你,说明他心里是始终有你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和你分手,他也有他的苦衷?”

路柠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凄迷:“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丢下我呢?”

方年年轻柔地握着她的手:“如果你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你,那今晚的杀青宴我们就不去了,可你连理由都不知道,相当于不给他机会,也是不给你机会。”

方年年说得有道理,如果路柠就这样不清不楚,那无论她挽不挽留秦戍,都会让日后的她遗憾后悔。

四年前的路柠怯懦过一回了。

没有胆量拦住人质问到底,被分手的事打击到几近崩溃,有一段时间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将秦戍的所有都埋葬起来,靠塔罗牌和星座命理才能找回自信。

这次,她势必要勇敢面对,面对四年前被她刻意忽略的真相。

不管事实如何,至少她不会再由人cao纵,蒙在鼓里。

路柠止住抽泣,目光逐渐坚定,她拿出手机,给陈悦可拨了电话。

“喂,悦可,裴宣还在农家乐吗?”

半小时后,沈词安被方年年揪出来开车。

恰好徐川买菜回来,途径研究所,看见路柠他们师兄妹三人准备出门的样子,他将车停在门口打了个招呼:

“路老师,你们要去哪啊?车方便吗,我可以送你们。”

沈词安为证明他的驾照不是白考的,干脆利落地成功发动车子,从车窗里探出头:“不用了,我们就去前面的农家乐,不远,我没问题!”

徐川提醒一句路上冰刚化完,让他们注意安全,便开车回招待所了。

方年年在副驾驶,路柠一个人坐在后排,沈词安一摇一晃地将车驶出研究所,周遭雪景被半下午的太阳光晒得奄奄一息,偌大的黎阳坝仿佛置于不真实的梦境中。

路柠盯着一处正在往下滴水的冰棱,心跳奇快无比。

即使沈词安车开得慢,十分钟也足够赶到农家乐,路柠推门下车,陈悦可在农家乐小院大门口等她,见到她来,立刻上前:

“我把裴宣绑里面了,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他,他要是敢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他。”

路柠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把他绑起来了?”

陈悦可轻哼一声:“他们这兄弟几个,大学那会儿就爱互相打掩护,嘴巴硬得很,不来点特殊手段怎么行,没关系,你只管问,剩下的交给我。”

真不愧是好闺蜜。

路柠回头,看向方年年和沈词安。

方年年嫌弃地推开沈词安要趴到副驾驶的身子,对路柠说:“你放心去,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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