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入眠(2 / 2)
把手指擦拭干净,也没追究,说起了正事:“方才白露闹个不停,非叫我重惩你。她任性惯了,我拿她没办法。兰言,你可做好准备了?”
岚烟很慢很慢地咽下口中最后一点食物,定定地看着他。他要惩罚自己?可他身上的气息干净明亮,全然不像要惩罚她的样子,所以她一点都不惧怕。
“今晚在这儿过夜,可好?”君雁初又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房间里一时沉寂,只有暗暗香气在空气中流动。此刻在反复确认了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岚烟终于隐隐约约猜出他的用意,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想利用我赶走白露?
“白露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有余,全然没有回去之意,我想借你请她离开。”君雁初也没有再隐瞒,如实说道,“晚上我不会做什么,你可尽管放心。”
果然,怪不得他为了自己多次拂了这白露姑娘的意。只不过一同过夜…岚烟面露难色,倒不是她在乎什么声誉,只是这不就等于一天都和君雁初在一起,那就没有逃走的机会了,犹豫半晌,她问:“那要几天?”
“白露性子急躁,没什么耐心,不会很久。”君雁初微笑。
岚烟绞着手指,权衡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头。她不是不想逃走,而是如果自己拒绝,不知道君雁初会不会对她起疑心。
这里总给人一种背后有人始终盯着的感觉,给她以无形的巨大压力,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想了想,她小心问道:“你真的不会碰我?”
“不会。”他朝她伸出手,说道,“把笼饼吃完,准备之后就过来睡下吧。”
油灯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岚烟安静坐在床榻一角,手纠起纱幔在指间绕圈,打了个结又松开。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身后那个男人的气场仿佛处在她的盲点,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感知他真实的想法。
她不敢相信他。
“把外衣脱了。”君雁初见她迟迟不动,命令道。
岚烟不满地在内心抗议,明明自己穿得一本正经的。但是毕竟实力差距悬殊,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照办,手放在腰带上慢慢解开,剥去外衣,雪白的中衣正好裹住她窈窕的身段,落在君雁初墨黑的眼中。
“你睡里侧。”他也解开自己的腰带,利落而优雅地脱去外衣。
岚烟像个雪团子一样磨磨唧唧地挪到床内侧,突然搁到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仔细摸了摸其形状,好像是个武器。
正想拿出来之时,一只手已经先于她将其取出,竟然是一柄短剑!岚烟惊异回首看向身后的人,那人将短剑随手搁置到床边柜子上,平静道:“以前有人刺杀过我。”
那他不怕自己刺杀他吗?岚烟看着他,眼中光芒明暗不定。
这天晚上,岚烟睡得不太好。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入目却是一片雪白之色。
当她努力辨认着面前是什么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慵懒声音:“醒了?”
她僵硬地试着挪了下身子,发觉自己居然躺在君雁初的怀里,连忙四肢并用地退到床最边缘,脸窘迫地红了,像只小猫似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试图回想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脑海里一片浆糊。
他将她又羞又窘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弯起笑意,只利索从床上起身,展袖说道:“来替我更衣。”
更衣这事,平时都是芳菲这样的老婢女来做的,现在这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她的头上。
岚烟深吸一口气,快速整理好心情,拿起他的外袍,生硬地披到他的身上。只是方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意外,她一时没办法不去想,双手不受控制,怎么也系不好腰带。
“你昨日大抵是畏寒,自己过来抱着我的。”君雁初笑意不减,从她手里接过腰带自己系好。
被他那么一说,岚烟的心又乱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