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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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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侧,秦氏拿着药膏帮她涂抹,听到她疼得吸气不断放轻力道。

温明妍连擦眼泪都不行,一边流着泪一边哭着问:“是,是温然让母亲这么罚我的吗?她是不是恨死我了?”

秦氏摇头:“温然今日将此事告知于我,你可以说她是为了自己出气,但更重要的是让你得到这个教训,也让你明白有些人断不可再来往。”

“可是他们也是娘亲的亲人呀。”温明妍不解。

秦氏帮她涂好药,认真地道:“阿妍,经此一事,你也需明白,真正的亲人绝不会不顾你的名声未来利用你,更不会让你置身险境,若如此,再深的血缘关系也算不得亲人。”

温明妍半懂不懂,秦氏也不想说得更深,见她问起温然,也想起一件事:“先前我一直没深问过你,温然并没有招惹你,相反对你还诸多容忍,你缘何非要和她作对?母亲觉得你并非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说清楚,若你们二人之间有误会,便早日解开。”

又是这个问题,温明妍沉默下来,但秦氏今日非要问清楚,最后她犹豫着开口:“她没回来之前,娘亲和爹爹感情一直很好,但后来因为柳姨娘那张脸,加上她回来之后,爹爹待我也不如从前,娘亲对爹爹也越发冷淡……”

秦氏诧然,她没想到是因为她和温秉丞之间的感情变化。

但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到温然头上?她和温秉丞感情疏远,是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寒心的事,柳姨娘那张与他原配相似的脸也不过是助推而已。

“若如你所说,那这些年我为何不苛待于她?”秦氏反问。

“那是因为娘亲心善。”温明妍理直气壮道。

秦氏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姑娘,这是我与你父亲之间的事情,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温然她……其实也过得不容易。没有人愿意去一再容忍,如果只能选择容忍,那说明她无所可依。”

因为无所依,所以没有任性的资本。

温明妍想要抱怨的话突然堵在嗓子里,多年厌恶的理由被母亲轻描淡写地反驳,她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不喜欢一个人久了,好像就成了习惯,加上父亲总是夸赞温然,她便愈发看温然不顺眼。

可是如母亲所说,温然若有所依仗,还会是如今这样的性子吗?

酉时之前,秦氏派人将温明妍送回府中罚跪。

温明妍如何被罚一事,也经由曹嬷嬷通传给温然。

苏合本还在担心温明妍会不会因为受罚记恨上她家姑娘,却不想温明妍临走前执意来见温然,她

春光明媚,暖风拂碎绿叶的暗影。

厢房的支摘窗半开着,临窗坐着两个桃花玉面的少女,一个身穿淡青色的百褶裙,面容冷艳端丽;一个身穿烟粉色的纱裙,更显温柔雅致。

棋盘上黑子与白子厮杀激烈,黑子已有受困落败迹象,然而执黑子的人明显心不在此。

“听说秦少洲受伤后,我大哥特意派人去探听了一番,那些劫匪不仅抢钱还将他揍得脸青鼻肿,遍体鳞伤。他那左小腿是硬生生叫人踩碎骨头,我大哥寻了给他看病的大夫问过,估摸着他这左腿就算是能接上,日后怕也会留下跛脚的毛病。”

沈盈一边说,一边落子,她虽没有张口开骂,但言语间快意明显:“他这也算是多行不义终有恶报,也不知那伙劫匪是从何处来的,竟是一点音讯也没寻得,秦少洲白白挨了顿打,秦夫人气得日日在家中骂那伙劫匪,更是多次三番派人去京兆府找府尹大人做主,惹得府尹大人这些日子恨不得绕着秦家人走路。”

温然闻言,落子的动作一顿:“怎会如此?这也有十日了,竟还有寻到那帮劫匪吗?”

沈盈摇头:“说来也是怪,那些人武功似乎甚是不俗,秦少洲也带了很多护卫,但那些护卫竟没有一个人瞧清劫匪们的样貌,秦少洲更是被蒙着头打了一顿,毫无反手之力。我在猜,也许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若是一般劫财的匪徒,何必非要将人揍成那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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