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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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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温然这些年在温府过得如何,温然报喜不报忧,她没有说出自己当年落水失忆一事。

但宁语怎么会看不出?

温然的性子比从前那般肆意活泼要相差许多,她变得如今这么端庄持静,宁语自然不信她这些年过得万事如意。

温然不想她担心,宁语也不深问,她看了一眼在侧间和江盛说话的陆彦,低声问道:“你们成婚多久了?他待你如何?”

“我们是今年八月初成的婚,他待我很好,宁姨不觉得他眼熟吗?”温然问道。

“眼熟?我之前见过他?”宁语诧异道,她仔细看了陆彦一会儿,越发觉得像是在何处见过:“你不提还好,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宁姨可还记得我离开的那年,经常去见一个少年,他双腿不良于行,一开始坐在轮椅上,有一次吴家小郎说他的不是,我还动手打了吴家小郎。”温然提醒道。

陆彦告诉过她这些事情,如今温然记忆不全,但她依稀能想起一些,只是不如在江家的记忆这般鲜明。

“吴家小郎……”宁语沉思半晌,她在记忆中搜寻,很快寻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身影,“竟是他吗?你与他竟如此有缘?我还记得当年你走得匆忙,似乎没来得及与他告别,他还来此处寻了你,听说你去了京城,他当时好像很失落。”

当年温秉丞来得急,走得也急,温然是他女儿,江盛和宁语也不能真的阻拦他带走温然。

温然不告而别,陆彦一开始并不知此事,直到小姑娘接连两日都没去寻他,他才意识到不对。

宁语如此说,温然不由看向陆彦,陆彦与她说过此事,一言带过,不曾强调他的情绪如何,但在宁语描述的过往中,他似乎对于她的离去很失落。

许是温然探究的目光太实质,陆彦说话的间隙抬头朝着她看过去,温然刚与他对视上,江易安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两人中间,声音高昂地道:“我想起来,你是那个与我有娃娃亲的小然妹妹。”

江易安说完,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陆彦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娃娃亲?小然妹妹?

江易安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宁语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她忽然觉得刚刚不应该拦江盛,这小子是要狠狠地揍上一次,真是不分场合地瞎说话。

“什么妹妹,你比小然还要小上一岁,你该喊她姐姐才是。还有,什么娃娃亲?那是我们长辈从前的玩笑话,亏你还记得拿出来说。”宁语反驳道。

江易安刚刚太激动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根本不敢回头看江盛的脸色,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功课没完成,我先去书房了。”说着就要往外跑。

江盛淡淡地喊了他一声:“江易安。”

江易安身上的皮一紧,他从父亲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极大的怒气,他乖乖转身看向江盛:“爹,您有什么事吗?”

“过来,坐下。”江盛指了指他身旁不远处的座椅。

江易安心里哀嚎,面上不敢露出半分:“好。”

江易安被江盛彻底镇压住,之后不敢再乱吭一声。

江盛与陆彦多是在议论一些朝廷的政策,陆彦博通经籍剖玄析微,江盛也有自己的见解,两人有来有回,更像是在辩论。

江易安一开始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他以为又要像从前一样听父亲“念经”,但听着听着,他不由听得入神,陆彦深入浅出,将那些深文大义说得通俗易懂,同时用自己多年的见闻佐证他的观点,他说话有条有理,并不枯燥。

江易安有时忍不住插进去几句话,陆彦会很耐心地解答他的疑问,江盛难得见到自己儿子如此好学,他看向陆彦的目光更为欣赏。

江盛看得出,陆彦的才学远在他之上,但他不清高自傲,深知民生不易,毕竟是陆老先生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不会是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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