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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坏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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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像是敲鼓般一震一缓,一起一落。

“我恨你,我很透你了!你给我滚!滚出我家!”江栗指着门外,手臂和手指的肌肉绷得笔直,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的精神紧张状态。

面对江栗的歇斯底里,陆峥却格外的冷静,眼底还流露着傲慢的怜悯。

可怜江栗走不出他们畸形的感情,傲慢自己清醒的从这段畸形感情里干净抽身离去。

“滚出去!”江栗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把转身回客厅,把才许过愿的蛋糕举起来冲着陆峥摔了,蛋糕弄脏了陆峥的外套,他把外套脱了丢在地上,面对江栗的震怒异常的冷静,又像是可怜江栗一般,把沾满蛋糕的外套留在了江栗的家里。江栗看着陆峥拿着他的东西走了,这些昂贵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被他随手舌在楼下的垃圾桶里。

他如此认真的听望舒的话,却从没考虑过江栗的感受。怪不得蜡烛会灭,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自我感动,是不会有回应的期望。

江栗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他是个多余的选项,是被舌在垃圾桶的衣服,是地上融化的蛋糕。

江栗蹲在地上,眼底夹着眼泪,努力让眼泪不要弄脏地上已经粉碎的蛋糕。

“我还没吃呢”江栗用手指揩了一指的奶油放进口中,闭上眼睛任泪水淌了满脸,虚弱地喃喃遒

江栗躺回沙发上,身体忽然像是溺进海里一般沉重冰冷,心肺上仿若沉着一吨重物,压得江栗喘不过气。沉重和窒息感在江栗的脑海里盘旋挥散不去,同时一股寒流顺着血液流了满身,江栗抓着陆峥留下的外套盖在身上,却还是冷得牙齿打颤身体哆嗦。后脖上的腺体开始胀痛,像是用人拿着锤子在敲打腺体,突突犯疼。

身体开始排斥陌生腺体的闯入,口鼻开始止不住向外冒血,很快就染红了沙发。江栗终于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低血糖,并不是吃蛋糕能够解决的。

这是手术失败了,他马上就要因为身体和腺体的互斥而死亡。终于要解脱了,终于再也不用看见陆峥了。

江栗用力揪着陆峥的外套,大口呼吸着外套上残留着烟草味,借此来排解身体的剧痛。

只要忍过剧痛,人就会休克,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马上,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江栗还是忍不住去看门口,直到死亡来临,他还在期望着陆峥能回过头,看看他,抱抱他,安慰他不会有事

但事总与愿违。有一件事是按照江栗的期许进行的,好像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幸好的是,这次死亡终于没有放弃他。陆峥和望舒的婚礼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预演中,这期间江栗没有再找过了陆峥一次,好似人间蒸发。望舒成为了陆峥的未婚夫,陆峥可以自然而然与他牵手接吻。

可是在陆峥第一次能够牵起望舒手的时候,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望舒。

只是年少信息素作祟,加上江栗无条件的讨好,让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心动。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想不想对方睡觉,陆峥的答案很显然是不。

他不想牵望舒的手,更不想吻他的唇,甚至对他的信息素都无动于衷,抗拒与望舒有关的一切,只觉得恶心。陆峥被困在一个十字路口,他不知道往哪边走才是对的,只知道别人总是告诉他:你是alpha,你应该娶一个oga,结婚生子才是正确的路。

他被旁人簇拥着朝他们认为的路走去,可等清醒过来他又站在原点。

他该认识到从来都没有正确的路,只有他想走的路,一直走违背内心选择的路才会在原点挣扎,解脱不得。

那什么才是他想走的路

直到某一天,陆峥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终于让他明白了这个问题。

“请问你是江栗的家属还是朋友

“是家属。”陆峥哑着喉咙应下,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他回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江栗时傲慢的态度,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可笑的小丑,明明也沉进了那段感情里,却屈服于世俗,懦弱不敢承认。

他该可怜的是自己。

“他死在家里了,麻烦你过来确认一下尸体,我们好给他进一步尸检。”陆峥第一次承认他们的关系,却变成了为他收尸。

是他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害死了江栗。

他谋杀了最爱他的人。

他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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