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坏了14(1 / 2)
“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是江栗是家属是吗”手术室走出一个满面愁人的医生,手里拿着的是病危通知书。
“是:“我是他老公。”陆峥迟缓地低头,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害怕医生问他是不是家属。这个问题他只能回答是家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通知或是病危通知书之类的送到他手里,他又不得不接着,但是面对奄奄一息的江栗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果然,医生还是拿出了陆峥最不愿看见的东西。
“这么严重吗他只是晕倒了吧陆峥两只手捏着病危通知书的一角,迟钝地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很严重,他以前做过知道吧他这很明显就是除干净,又无视了人体排异,强行植入了,一般这种情况病人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但是他能撑到现在还活着罕见这个词医生都是说得委婉了,他翻阅古今所有的病历,都只有江栗这一例活下来了。
“那”,还有救吗”陆峥的手都在抖,拿不稳笔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名字。
“只有一个很危险的办法,就是把,但是死亡率很高,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做个没有生育能力的beta。”陆峥深呼吸一口气,在病危通知书的家属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试试吧,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医生转身回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重新亮了起来,这一亮也不知要亮多久。陆峥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肘压在大腿上,他想让自己因为焦急和心荒而不停抖动的大腿停下抖动,但结果却是心情越来越糟,脸色就跟失血过多的死人白差不多。陆峥看了眼吸烟室的指路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想了想还是塞了回去。陆峥完全没有想到,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柔柔弱弱毫无攻击性的江栗,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凶残,像是把他在陆峥身边积攒的十几年委屈,积攒在一下又一下的烟灰缸上面。也幸好江栗总是最乖的那个小孩,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伤害别人,给了陆峥一线活路。江栗逃离的时候,陆峥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脑袋上被砸了个洞而已,和他害怕江栗逃跑的心痛一比,就什么都不算了。陆峥草草用衣服给脑袋止血,接着睁着有些胀痛的眼睛,一路紧紧跟随着江栗。江栗晕倒在家的时候,陆峥也就及时赶到,在第一时间把江栗送去了医院。倘若江栗还是个alpha,这几下烟灰缸绝对会把陆峥打得神志不清,幸好他不是,他早就失去了以去反抗的力量了。陆峥推开门看到江栗晕倒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幸好他追上了江栗的步伐,否则今天签的就不是病危通知书而是殡仪馆的丧葬合同。窗外的光景由亮转暗再又亮起鱼肚白,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终是在橘黄色的晨曦透过窗户,落在几乎绝望的陆峥身上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但带给陆峥的不是好消息,而是更深的绝望。
“大出血,情况很不好,需要
这话就是说给陆峥听的,这小县城里恐怕都难找几个,更何况是陆峥这种顶级alpha,他的血液质量是最好的。陆峥的眼下凹下了一圈,泛着疲惫的黑紫色,他扭头看向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的脑袋上还留着江栗给他的口子,勉勉强强止了血。医生问他:“你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抽血救他的话,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陆峥没说什么,只是催促医生赶紧抽血救江栗。抽血泵的针刺了进去,鲜红的血液顺着空心管向上攀升进了血袋里,没过多久陆峥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这是他的身体因为缺血开始敲响警钟了。医生看了看血袋的容量,按住陆峥的肩膀把他的意识唤醒到白大褂上,问:“他是,你有标记他吗这句话医生问了三遍,陆峥的耳朵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嗯,标记了。”陆峥点头。医生的焦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好像看到了救命的曙光,“那等会再从你的-他的腺体平稳度。”
“可是他害怕我的信息素。”陆峥羞于出口,他从送江栗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声称自己是他的家属,可是让医生提及彼此标记的时候,陆峥就不得不把事实说出来了。事实就是陆峥强行用信息素压制了病人,并强行标记了他。一切的基础都不是建立在爱上,而是强迫的。医生的脸果然又黑了回去,“没事,他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就行,就怕他没反应。”陆峥心虚地问:“憎恨的感情也可以吗”
“再看吧,手术还没成功呢。”
“好。”陆峥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走回了手术室的门口,他往那一坐,什么也不吃,一动不动又过一天,像极了个门神。后来陆峥又陆陆续续抽了好几次血,甚至他想过如果江栗的器官衰竭了,他就把自己的给江栗。怕死,他只怕再也见不到江栗。手术室的门开了,但不等陆峥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人,那人就被团团围住簇拥着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陆峥不被允许进入监护室里探望,因为他的信息素对病人来说太具有刺激性了,所以被排斥在了监护室外。
“医生,怎么样”陆峥找了很多医生询问情况,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棱模两可的,没有人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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