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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微量的恶意向她探出触须,累积起来效果是同样的致命。
薇薇脸色苍白但是强撑着不倒下去,实际上每一步都像长出双腿的小人鱼那样,犹如踩在碎玻璃上。上车后她靠在父亲的怀里,便失去了知觉。
寇布拉很想利用关系把薇薇被监禁这件事压下去,可是寇氏在s市太有名气了,当初她失踪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对外宣称薇薇只是被绑架,但年轻的女孩被监禁长达四个月会经历什么,这很能调动心思龌龊之人的想象力。
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为了博大众眼球,添油加醋地描述此案,好像他们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般。事实上他们想象的那些色情的事确实是发生了,但真正包含在他们谈话中的同情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回到家很长一段时间,寇布拉不敢让薇薇看电视和上网,生怕她看到那些媒体对此事的报道,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那美他们放了寒假,来到她家安慰她。薇薇真的已经疲惫不堪,却还要回应朋友们的关心。他们都是好人,绝对不是来看热闹的,正是因为清楚这点,她才想要勉强自己以免辜负他们的心意。
紧随其后是她十七岁的生日,以往每年父亲都会给她庆祝生日,但是今年实在是太不适合做这件事了,于是这一年的生日便空缺了。
寇布拉告诉她沙克达死了,警方在废墟里找到的残骸化验过dna后确定死者是他。
薇薇并没有感到很快意,她的生活里好像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事物,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沙克达死了,但他还活着,活在她每一次梳头时梳子扯动发结的痛感里,活在她以前喜欢吃的布丁和咖喱里。
被监禁期间他给薇薇喝她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的奶茶,现在薇薇再也不想尝到那个味道。她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意识到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他玷污过。他的视线、他的手指、他的体液把她全身上下浸了个遍。甚至来月经时,薇薇会记起他帮自己换卫生巾的动作。
那些回忆像一个个矗立她身畔的幽灵,无时不刻在她耳边低语,不经意就将一个片段在她脑海里播放。
3
父亲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姓莫,名字很好听,单字一个奈。莫奈医生是个戴圆边眼镜,有着浅草绿色长发的温柔女性。
她每周来薇薇的房间里一次,并不怎么和薇薇交流,而是像当初警察问话时那样,让薇薇独自讲述她的遭遇,她一味负责倾听。她给薇薇开了好几种药,叮嘱她这个胶囊是每天早饭后吃的,那个小瓶里的白药片则是晚饭前吃。
薇薇用自己的话语一遍遍将过去的伤口撕裂,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撕裂的次数太多,到后来她确实感觉自己麻木了,回想起被沙克达侵犯的事,情绪也不会过于激动。
大概三个月后,莫奈医生宣布需要和她见面的治疗结束了,薇薇只要接下来一年按时吃她开的药,再由她定期回访调整药量,她的心理就会恢复健康。
薇薇对此表示怀疑,但寇布拉听了医生的话却松了口气,不断对薇薇说会好起来的,也许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
薇薇不想休学过久,她急需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休学的话她根本没有想要做的事,或者说没有做事的动力。
她很擅长学习,寒假的时候一边接受心理治疗一边自学高一上学期的内容。下学期她虽然没有去学校,但是那美和索龙会轮流把他们的课本和笔记借给她。陆飞反正从来都不写作业,索性把几科老师发的习题送给了薇薇。
他们考完期中把卷子给她带了一份,乔芭特地去找英语老师拷贝了听力的音频发给薇薇。薇薇看着时钟在规定时间内做完,和考试差不多。做完再自己批改,做出来各科成绩还蛮不错的,就是语文和英语的作文不太好算分。
暑假的时候薇薇和陆飞他们去了一次ktv,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学校里的事,好像他们和她一样缺失了将近一年的光阴。
吴索朴随口抱怨了一句新来的英语老师,立马挨了那美一拳。
桑志把话筒递给薇薇,热情地邀她和他合唱。这是最近大火的流行歌曲,然而是在薇薇失踪期间发布的,所以她没听过也不会唱。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陆飞一向不会读气氛,听薇薇说不会的时候还很奇怪:这首歌街上不是天天有放吗?我都听会了。大概的意思他重复了好几遍。
那美恨不得把陆飞的嘴缝上,赶紧拿起话筒,让付蓝启放伴奏,她跟桑志开始合唱。索龙一直没有说话,低头拿着手机在那打游戏,他每次都是这样,看起来和活泼的气氛格格不入。
薇薇很平静,在灯光绚丽的包厢里,在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里她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然而过去让她觉得开心的朋友们,竭力想让她重拾笑容的朋友们,谁都没有办法让她再感到快乐,她好像失去了这种能力。
那个男人从她身上拿走的不仅是她的清白,还有她快乐的能力。他已经死了,即便那天不自杀,凭他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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