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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以快入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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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以,快入秋了。

高一时,棠以在诺大的z中里不属于扎眼的存在,但随着三两个人之间的临时赌约而产生了变化。

赌约的主角是宋时和林淮之。

他俩一直不对付。

起因是张丞说,棠以是林淮之的小跟班,而林淮之不承认。

宋时故意激他,说他要追棠以。

林淮之的眼中有闪烁,嘴却很硬,作出随性的模样,他说,你去追。

张丞说,宋时肯定追不到棠以,因为棠以是林淮之的小跟班。

可宋时的顽劣作祟,十分倨傲,他说,一个星期,只需要一个星期,他就可以拿下棠以。

林淮之笑,可心底却泛起了躁意。

宋时并不喜欢棠以,甚至在以前,他根本没注意过棠以。

与林淮之作出幼稚的赌约,纯粹为了打击林淮之,还有证明自己很牛逼。

人生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根本预料不到下一秒钟将会发生什么,或许有人会死去,或许有人会重生,或许有人会毫无征兆的爱上一个人,又或许会有人将要离开一个人。

有些期待已久的事,迟迟没有发生时,便会坠入惶惶不安的深渊。

而此时,有的人心是空的,有的人心却是乱的。

晚上八点,教学楼灯光明亮,棠以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认真的听课做着笔记。

彼时他们才高一,学业上的压力并没有让他们灰头土脸,反而有些惬意美好。

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意外的没有拖堂,准时下了课。

棠以将眼镜摘下,折叠好放进盒子里,把要带回家的作业都整齐的装进书包。

她的动作不疾不缓,收拾好后,悄么往林淮之的座位瞧了眼。

棠以先一步走到教室门外,趴在栏杆上,等待林淮之出来。

她和林淮之,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两人的关系止于朋友,这是他们一致的认知。

小时候,他们的父辈是一个大院里的军官,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后来,他们的父亲退伍转业,棠父进了机关单位,而林父在那个年代极有魄力拒绝了单位的分配,选择了下海从商,在零八年的时候,抓住了房地产的风口。

两家自此分离,时间一晃就是七年。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某个夏初,棠父随工作调动要去北京,这是种变相的升迁。

棠以高兴极了,她可以去北京了。

在去北京的第一天,林父便邀请棠父一家到家里作客。

而当林淮之再次站在棠以面前时,大院里那个内向的小男孩已经长得高大沉郁,棠以快认不出他了。

棠以只跟他说了声嗨,便再无语言。

他们曾经是大院里最要好的一对朋友。

时间会把关系如同麻绳般搓磨得起了毛刺,叫人互相遗忘,互相记恨。

可林淮之的恨,是单方面的,对方甚至毫不知觉。

教学楼下人头攒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棠以很早以前就知道有人给她取的绰号,叫什么林淮之的小跟班,大家好像都默契的把他们看作是一对。

她反驳过,但收效甚微,也就懒得搭理了,只是每次有人把这个外号当着她面喊出来的时候,她便会脸红。

其实,棠以每天晚自习后都要等林淮之一起走是有原因的。

她在搬离大院后不久,在某个深夜,一片漆黑中,家中便有人持刀入室抢劫。

而恰逢棠父棠母都在加班,离家未归。

那次,棠以吓坏了,受了很大的刺激,从那以后她对黑夜产生了恐惧。

她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现在,棠父棠母调到北京后,变得更忙,他们不再有时间在晚自习后接送棠以,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棠以的同班同学,他们的至亲好友的儿子林淮之。

林家父母自然是欣然答应,说也就是顺手的事,还说什么促进两个小孩之间的感情。

林淮之知道这件事时,先是一愣,接着便很快答应了下来。

他对棠以,从搬离大院后,便隐瞒着某种晦涩的情绪,但他很快抛诸脑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不是小孩了,他早就放下了。

这已经是林淮之不厌其烦的送她回家的第三个月了。

班级里的人群鱼贯而出,林淮之走在最末尾,他与棠以隔了三四米,走吧。

闻声,棠以偏过头,看到了林淮之的背影,她很快赶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走到校门口,棠以说,林淮之,我请你吃冰棍。

我不想吃。林淮之说。

两人虽然已经重逢三月有余,但林淮之像是跟棠以较劲似的,一直保持冷冷的态度,就连棠以这种情感迟钝的典型理工女都感受到了。

林淮之的步伐更快了,棠以却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可是我很想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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