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沉大神肚子里全是黑的(1 / 2)
雨水沾上绿草没入土壤,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湿气,方才推开教室窗户的姚亦皱了皱鼻子,很是嫌弃那雨天特有的气味:
「唉…这味道真是…」,他喜欢艷阳天;喜欢那瀰漫在空气中暖烘烘的气味;喜欢那人艳阳下白得刺眼的上衣。他懒洋洋地趴在窗边,百无聊赖的伸手拨弄那些腻人的雨珠,这雨都下第三天了。
远处熙熙攘攘走进校门的学生在窗下遍地开满了雨伞花,明明有那么多把黑色的伞,但姚亦就偏偏看见那一个。
「沉默言!」,姚亦那双方才还无精打采的桃花眼,顿然盈满了神采,灵动了他整张脸。他使劲伸长手朝着楼下的人挥舞,几个好奇心重的学生纷纷抬起头,而偏偏姚亦使劲盯着的那把伞就是无动于衷,四平八稳地跟着主人没入了屋簷下,直到姚亦再也看不到。
「又无视我…,恐怕是没听见吧?」,姚亦咕噥着。
「多少人都抬头了,那沉默言只是话少又不是聋了!」,刚进门的吴兆抖着雨伞,白净的脸上写满不屑:
「就没见过你这种自言自语的那么大声又乐观的要死的人。」
「要你管!」,姚亦看了看那四散的水珠没好气地回嘴:
「你看看你,地板被你滴地到处都是水。」
「欸,那个沉默言之前不是在这学校的你不是知道吗?」,吴兆用皮鞋随便的抹开地上的水滴,神秘兮兮地说:
「就有传说…沉大爷在之前的学校和一些学生不乾不净才调来这。」
「沉默言又不是妖怪,你们一群鲁蛇学人家搞什么都市传说。」,姚亦满脸不在乎。
「看看你这模样,」,吴兆无奈地说:
「沉大爷到底是什么魅力无边让无数少男少女这样为他疯癲?我看不懂。」
「沉默言是没什么好的,但我喜欢。」,姚亦笑嘻嘻的说。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那么一个你无论如何都会奋不顾身去喜爱的人,即使在别人眼中他也不是那么好,但在你心里,他就是那么好。
哪怕你根本也不知道他到底好在哪里。
在姚亦心中,沉默言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学校医学系最年轻的教授。
「我说,」,吴兆笔直走向教室最后头的位置:
「你确定他真的认识你?人家沉大爷是医学系那些人的天,你一个考古系的无名小卒…」
「我其实,还不太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记住我。」,姚亦訕訕的笑:
「就是沉默言他爷爷和我家有些渊源。」
「你家?骨董店?」
「嗯。他爷爷喜欢那些,是我家的常客,有时候订了东西会拜託沉默言来替他取。」
「照过面啊。不过不是听说沉默言是医生世家吗?他爷爷也算是名医,怎么会喜欢你家的东西啊?」,吴兆有些戏弄的说。
「我家的骨董…是有一些假货…可偶尔也是会有好东西的。」,姚亦有些心虚,他家就是那种观光区路口附近的骨董店,只专门淘些好玩的玩意骗骗观光客。
他也没想到沉默言的爷爷竟会如此钟情于他家那些东西,明明也是有些用来镇店的真宝贝,但他老人家偏就喜欢那些假的。
回想起沉默言第一次替他爷爷来取货的那天,姚亦仍是飘飘然。
那时姚亦正在顾店,拿着冰棒的手黏腻的悬在半空中,另一隻手则忙碌的操纵着手机。
沉默言就站在那看了一会,发觉那孩子并没有招呼的打算后,他礼貌的轻敲了两下被少年当作屏风使用的柜台:
「打扰了。」
「啊…!」,姚亦猛然抬起脸:
「沉…教授!」
「…你是?」,沉默言愣了愣,显然对眼前的姚亦没半点印象。
「啊,我是考古系的姚亦。」,姚亦眨着大眼想礼貌的留个第一印象,但融化的冰棒却不断沿着手掌往下滴,怎么看怎么邋遢。
沉默言也看见了那隻悬着的手,姚亦的皮肤很白,由酸莓冰棒上滴落下的枣红从手腕处沿着青色的静脉往下蔓延,爬满了整隻白皙的手臂,形成了某种程度上视觉的刺激。其实他并不觉得讨厌。
见他没回话,姚亦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但他乐观,他决心要从专业上留下好印象,因此他积极地又说:
「教授,请问您今天是来…?」
「我来替我爷爷取东西。」
姚亦并不是没想过那老先生是沉默言的爷爷,毕竟沉家也是在城里的风云家族,但他实在不敢相信社区老人们口中那一代的神医,退休后的喜好竟然是蒐集假骨董,毕竟谁不知道姚家骨董店里头超过一半都是假货?
…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他爷爷真不知道?姚亦有些心虚,毕竟沉默言在学校里是神,骗他爷爷总觉得有点…。
「…桃花木桌吗?」
「嗯。」
姚亦点点头,把所剩无几的冰全挤进嘴里,刚想擦擦手上的黏腻就听见那低沉的嗓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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