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程锦云的计、明台的不谅(1 / 2)
八十二、程锦云的计、明台的不谅
明台接了一个说来是很困难的任务,但他没想到阿诚哥的神色很平静,就好像他只是出个差,明台帮他拿行李去而已。
听见了家里发生的争执,明诚让明台转告明楼,说是明天没有什么重要的行程,让他先请假一天照顾大姊,他会去办公厅交代工作,后天起,就不进办公厅了。
明台为明诚感到伤心,他知道明诚肯定不会说不爱就不爱了,但大姊反对至此,明诚也是不敢违抗大姊的。
明台要离开前看见明诚坐回沙发去,曲着腿、抱着膝,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明台这才看见了沙发几上放了几瓶酒瓶空瓶。
「阿诚哥,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伏特加?」
「不!不是我一个人喝的,我要离开明家了,但明董事长要转移明家產业的事还要进行,我刚刚找了个信任的人来谈,这酒我们算是一人喝了一半吧!明天开始会由他跟明董事长洽谈,直到帮忙处理完明家產业转移的事。」
明台不想去听明诚冷冰冰的称呼,他只知道把明诚的现况转达给大哥,大哥只会心疼死:「你就光喝酒?有吃饭吗?」
「我吃不下……」
「阿诚哥!」
「好了,快回去吧!你告诉大……明大少爷,我会照顾好自己,让他别担心。」
「阿诚哥,你不想为自己争取幸福吗?」
明诚修长的手指耙梳过平常总是梳理得十分整齐的发,带着自嘲的说了:「坦白说我虽然做了这一切,但直到方才你来之前我都还抱着期待,只要他来了,那就代表我们还有机会的,但我等到的……不是他。」
「大哥不是不想来。」
「我知道,但若明董事长被气出了好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明台就这样回到了明公馆,他不敢把在明诚那里看见的转述给明楼听,明楼只是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神情落寞的样子,就知道明诚的状况肯定不好。
「他开始做离开我的准备了对不对?」
明台咬着下唇,不想开口。
「我知道他在赌,赌我若能去见他,他就继续抱着希望,但你去了,他便决绝的不要我了。」
「大哥……」
「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反对,我都有自信阿诚不会离开我,唯有大姊反对阿诚做不到一意孤行,因为他怕我成为明家的罪人,他这辈子从未替自己想,只替我想……」
明台不知怎么安慰,只得把明诚交代的事说了一遍,只得到明楼一句「我知道了」。
「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大姊我来照顾就好。」
明楼还坐在明镜的床边,但这一回他知道明镜是真的睡着了。
「你不是和程小姐还有约会?」
「我已经打电话给她改约了。」
「你放心吧!刚刚苏医生来看过了,说大姊只是一时气极攻心,再说了,我陪在大姊身边她才会放心,你去吧!咱们明家……总要有一个能跟心爱的人结婚,幸福过日子的人……」
***
明台最后还是被大哥给送出门了,他喜欢锦云,也知道大姊喜欢她,所以他若能和锦云好好在一起,他相信更能让大姊放心。
只是他不确定改约后锦云有没有约了别人,毕竟是假日,她总有些手帕交的,他若再打电话给她,就算有约她也肯定推了,所以他就想着去锦云那里看看,若她在,他们就依原订计划去看场电影、吃个饭,若她不在他就回家。
明台现在的心里闷得很,他也的确真的好想找锦云聊聊天。
程锦云就住在苏医生的诊所后院,跟诊所隔着一个小花园,出入可以由后门就不需要经由诊所,明台与程锦云相约的话,也一向是约在后门会合。
明台来到诊所后门时,后门是虚掩着的,前头的诊所已经关门休息了没有灯光,门外有盏路灯,光线除了照亮外头的街道也照进了一墙之隔的诊所后院,所以明台能看见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谈话,一个是黎叔,一个是程锦云。
明台及程锦云都互相知道对方特务及地下工作者的身分,可他却不知道黎叔知不知道他们相过亲已经论及婚嫁,若少了这层关係,以他们的身分是不该私下见面的,明台担心给程锦云惹麻烦,又怕她那边的组织会阻止他们的婚约,所以明台并没有立刻推开门进去。
「我找到我失散十八年的儿子了。」
程锦云听到黎叔这么说,一方面感到意外,一方面也替他开心,虽然她不明白黎叔为什么特别来这里跟她说这件事。
「当年我离开上海去香港组织省港大罢工,我把妻子跟儿子留在了上海,没想到刚走不久,我妻子就出事了,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却因为大罢工失败只能转移,我不能返回上海寻找这个孩子的下落,再后来,我辗转各地组织工运,直到抗战爆发才回到上海开展地下工作,回到上海后我就四处打听我孩子的下落,我去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但是事隔多年,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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