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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2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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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看着那串碍眼的佛珠,暗道失策,早知道自己去求一个,让那主持来开光, 那今日兰时便不会捧着旁人送的东西出神。

“殿下, 大凉可有哪家姓秦?”那般恣意潇洒,且见识不俗,若和尚真姓秦,应当出自大族。

太子殿下稍加思索,还当真给了兰时答案,“岭南, 岭南秦氏, 自开国时起便镇守岭南, 与卫国公府一般,是武将世家,他家这一辈,只一个嫡子,听闻极是体弱,从未迈过家门。”

竟然是这般吗?

兰时记得,彼时的秦观南,虽红衣热烈,但眼底一片冰冷,率军驰援时,姿态极低,双膝跪地献了一块颇为怪异的染蓝兵符,他说,“秦氏观南,率部来助,自愿归入黑风旗下,听姜帅统领。”

对!那时秦观南发尾绑了个指甲大小的白玉珏,大凉境内,男子几乎都束发,只他黑发束成马尾,玉珏垂在发尾,总能听见玉珏的脆声。

听他带来的部众说,只有丧偶才会将家传玉珏一分为二,一枚随葬,另一枚悬在生者发上,表示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习俗,分明都不是中原的。

所以,前世秦观南举族率驻军来助战了?

还真是深明大义。

兰时脸上怀念的神色实在是太过明显,太子殿下看得清楚,心里七上八下,好像他不做些什么,他就要失去兰时了。

“阿宛,初一哥哥在这里。”他紧紧握着兰时的手,强硬地将她从思绪中唤回来。

此刻太子殿下也是百转千回,从他那支离破碎的梦境和兰时看似顺从的抗拒里头,他已经可以推测中他二人似乎并不和顺的夫妻生活,一点点波动都能让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更不必说那观南和尚,生得惑人,像个妖僧。

他实在没法子不担心,那妖僧与兰时在前世是旧识。

“殿下,我同您说过许多次了,我已及笄,莫要再唤我小字。”兰时皱着眉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竟然未能抽动。

太子殿下何时有了这般力气?

“那、那你再唤一声初一哥哥。”

太子殿下一直都记得,初遇那日,全身缟素的小人儿,认真同他说:“你叫初一?我是十四,咱们正好是十五呢。”

哪怕他后来解释了许多次,他叫萧褚胤,也依旧被叫了许多年的初一哥哥,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兰时便再也不叫了。

兰时低下头去,装作没听到太子殿下那一句,一路无话。

太子殿下终是体会了,何为落寞与不遂愿,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被欢欣盈满的一颗心,被人用针挑破了,他只能亲眼看着所有的欢欣从心底流走,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十分挫败。

他轻轻放下兰时的手,将小几上那叠软酪往兰时跟前递了递,也不再言语。

兰时回了仁明殿,许多时日,都只在藏书楼与仁明殿两处往返。

太子殿下也忍住了,没往兰时跟前去,横竖人就近在咫尺,每日他都这般想想,聊抵安慰。

直到礼部呈上来今年武状元同世家子的演武会。

太子殿下才终于得着机会,光明正大地到仁明殿去寻兰时。

太子殿下存着私心,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若是这武状元出众,那将来是会投到北境军中的,你不想去看看吗?会归入鹰旗下的人,究竟匹不匹配?”

黑羽鹰,是卫国公府姜氏的家徽,北境令旗黑风旗,也因此又被称为鹰旗。

这提议诱惑太大了,兰时实在没法子拒绝。

所以太子殿下得偿所愿,光明正大地带着姜兰时去观战了。

并强硬地兰时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边。

礼部筹备这种事,驾轻就熟,红绸彩带,环得喜气非常。

天气也格外顺应人意,晴空万里,那武状元,锦衣环佩,年岁正好,想来也是个鲜衣怒马的风流少年。

新科武状元,站在演武场正中央,面对一众观战的百官与世家,也毫无怯意,的确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就是不大稳重,若是放到战场上,怕是不行。”

兰时拿团扇遮住脸同太子殿下小声咬耳朵。

每年她都会去北境和大哥大嫂子侄们待一阵子,兵法布阵与武艺身手是两代卫国公亲授,前世又是战场上见过真章的。

这位武状元少年夺魁,是骄傲些,但放到姜兰时跟前,就不太够看了。

“需得历练历练,他可别一上来就请旨往边关去,不然一定会吃亏。”

太子殿下眼都不眨,认真凝着姜兰时,听她分析,还将那一碟荔枝煎往她跟前推了推。

“不才承让了。”武状元眉眼之间难掩得色,家中是朝廷新贵也便罢了,他如今也是平步青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怎能不得意。

“便是卫国公家的五郎在此,某也愿意战上一战,某受教于太学,习得是报国志,与自国子监转入太学的五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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