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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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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手上渠道若是快过官家,哪怕是亲父子,也无法不生嫌隙吧,方才是太子殿下力排众议,威压之下,百官不敢多言,可未必没有人想到这一层。

若是来日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太子殿下岂非也会被官家疑心。

“不知。”太子殿下声音极轻,只轻飘飘进了对面沈相耳朵里。

沈相此刻有些后悔问这一嘴,太子殿下这不知二字说得轻巧,却像朝沈相耳中灌了一坛子鹤顶红。

“殿下!”沈相现下比面对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还要心力交瘁些,“您是储君,怎好蹚这趟浑水为北境军进言,尤其如今不知底细,权衡取舍才是正道。”

为君的确该如此,不偏听不偏信,既不对臣子过分信赖,却又不让他们觉得疏离,宽严相济,恩威并施,永远做制衡者,不可将自己放置其间。

可是——

太子殿下挥手打断沈相,“孤知沈相为孤着想,孤也知道孤不该牵扯期间,可北境事,是对外,当初定盟,即便是当下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也难平将士心,他们心底郁结,这是意料之中,孤都明白。”

“既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就突然刀兵相向了?此事蹊跷,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所以孤才出言相助的。”

太子殿下难得温和,“沈相放心,孤心里有数,陛下召你与三司、枢密院去文德殿,想必也是要商讨此事,快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沈相听太子殿下的确是心有成算便不再多言。

太子殿下朝着与文德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眉头慢慢蹙起,这事恐怕只是个开始。

方才还有很重要的一层,他没与沈相明说,北境与突厥的骤然交锋,想来与兰时脱不开干系,他也不是全心信任北境军,脾性与行事都不十分了解又谈何绝对信任。

他不过是,信任姜兰时罢了。

兰时说要做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柄刀,直指蛮族,他相信她是会拼了命去践诺的。

如今他说不出让她安心窝在他羽翼之下的的话来,也没法子陪在她身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扫清障碍,让她能心无旁骛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北境军的先锋官,只管心怀赤日霜月,勇往直前便好了。

朝堂之上的鬼蜮人心,阴私谋算,他来替她扛着。

兰时身上伤看着重,但其实第二日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站在床侧的那一刻,她便了解,五哥只是想让她记住这个教训,并不是真的要给她一顿毒打。

军中这人心,也是难测得很。

兰时拄着十二哥给削好的拐杖,一步一步挪地艰难,早听闻军中刑讯与刑罚都有自己的一手,令其生令其死,皆在行刑者一念之间,亲身体会过才知道,不论生死都是如此地难受。

兰时走得气喘吁吁,脑子愈发开阔,苦中作乐地想,她应该是被令生了,扎扎实实地疼这一回,之后便能乖乖听话,谨小慎微地活。

兰时瞧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主帐,满头大汗,笑得也微微有些扭曲。

乖乖听话能打过乌苏河去吗?

若不能那她宁肯多挨几顿打。

一瘸一拐地踏进主帐里,和尚瞧见是她赶紧过来扶,这时候也不作什么贫僧四大皆空的向佛模样了。

“施主帐中的人呢,怎的让施主一人过来了?”

是啊,兰时也想问,她帐子里的人呢?

这一路走得她汗流浃背,汗珠子落在伤口上,这和往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可对着才罚过她的五哥,疼得呲牙咧嘴,岂不是显得她软弱无用,咬着牙生生忍住。

五郎让出位置给她,扯了块帕子过来擦她脸上的汗。

兰时也不赌气,“五哥,我来问问,传京的奏报写好了没有,若是没有,可听我一言。”

五郎早已拟好,只等大哥过目盖章,便可传回京中。

却对着兰时说道:“你且说说,我先听听。”

兰时也不敢坐下,拄着拐杖,撑得有些辛苦,平复了下呼吸,才道:“五哥,撇去其他不论,可单说,燕州城内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时时有性命之虞,朝不保夕。有城中百姓冒死出来送信于我军,说那突厥,灭绝人性,竭泽而渔,近日来开采矿量与日俱增。动作频繁。”

五郎皱眉,兰时这番话,可说是颠倒黑白了。

“你知晓北境也有地方御史时时监察吗?”

如今边境不宁这事,该闹得人尽皆知了吧。

“知晓。”兰时不以为意,莫说北境,放眼大凉何处没有御史监察,连陛下都要受御史规劝,更何况北境这军事重地了。

“五哥!”兰时艰难地换手拄拐,扯了扯五郎的袖子,“你照我说的写,这样才能圆。”

圆?圆什么?五郎眼中疑惑。

兰时也不藏着掖着,“京中情形如何,我确是不清楚,京城官员会如何看待此事,我也无从得知,但是我了解太子,他不会看着北境陷入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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