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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伫立,望着穿着米白色单薄的针织衫的宁漾,在门口收拾大片的玫瑰花。
一阵冷风刮过,周羡野抬起脚,往宁漾的方向走。
等他走到宁漾面前,宁漾这会儿刚清点完,把有瑕疵的玫瑰花挑了出来,准备进屋拿手机给周羡野打电话,抬眸,看了他,“来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嗯。”周羡野闷哼了声,“我车停在对面。”
宁漾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停下对面的黑色越野车。
她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作罢。
早在这天之前,她曾幻想无数次与他相见,见到了却又胆小害怕。
她突然想起了今早听的电台。
主持人说,他和他那个很重要的人从高二那年就没有见过了。
仔细想想,她和周羡野从高二下学期那场意外后,就没有见过了。
隔了这么久,时间早已把从前的情谊淡化掉了,有些话也不能轻易说出口了。
见她神色恍惚,周羡野这会儿才发觉自己有些傻傻的,把车子停在对面,开口又说,“先进屋,外面冷,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转身,留下背影。
等周羡野把车子开过来,靠边停下,宁漾又问,“能装下吗?不能装的话,我还有车。”
“应该可以。”周羡野回答。
宁漾不再开口。
“宁漾。”
周羡野开口。
“嗯?”宁漾抬头应声。
她的名字,从他的嗓音中传出,足够在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许晚是你学姐?”周羡野率先喊出她的名字,无形中告诉她,他记得她,没忘。
“嗯,大学认识的学姐,人很好,帮了我很多。”宁漾乖乖说,眸子盯着地面,不敢抬眸看他,她怕眼睛像猫,藏不住心事。
“那一会儿跟我走。”
“今天她生日,她男朋友准备求婚,请你见证。”
周羡野两句话交代清楚。
“你和学姐男朋友认识?”
“嗯,高二的时候,你们有过一面之缘,付煜川。”周羡野的目光紧紧落在身上,她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哦,不记得了。”宁漾小声说,她记性不大好,经常被人调侃,“贵人多忘事”。大学时和付煜川见过几次面,那时总觉得眼熟,没想那么多,付煜川应该也没认出她。
“没事儿,记住他也没用。”他话里带着轻佻,风抚过,带走了笑意。
话音落,宁漾抬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周羡野棱角冷厉的侧脸。他嘴角带着笑,声音爽朗,一句话像是回到了过去。
装完花之后,周羡野倚在车边,对面前的宁漾说,“一会儿还有顾客吗?”
“没有了。花老早都取走了,你是最后一个。”
“哦,怪我来晚了。”周羡野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看着宁漾,从他决定喊出她名字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决定要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冰山铲除了。
若是一次铲除不了,那就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你别会错意。”宁漾带着情绪的嗓音说。
这人怎么还是没变,老是会错别人的意思。
“行。快屋穿衣服,我在这等你。”周羡野伸手拍了拍宁漾的肩膀,半推半就地让她进去。
-
宁漾套上了大衣到小腿侧,围了条白色围巾,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她靠着窗户,不去看周羡野,偶尔看看后座的玫瑰花有没有歪倒。
到地方后,周羡野给付煜川打了个电话,“下来,拿花。”
“好嘞。”
付煜川麻溜地从天台跑下来,打开车门,宁漾正准备下去,周羡野拦住她,“坐在车上乖乖等着,我们搬好你再下来。”
她对上他的眸子,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始终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听到周羡野的话,又觉得自己矫情。
是她当了逃兵,是她转了学。
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怪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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