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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第1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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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揽对滇南地区太熟悉了,熟悉到行走江湖从没想过来滇南闯荡。“然而我的熟悉全都是纸上谈兵,边境复杂,咱们逃起来肯定是不如淮安的。”

“我知道。”冯嘉幼同样有自知之明,她也会犯错,而且经常犯错。

镇国公是隋瑛的爷爷,也是她长久以来心中较为信任之人,她的判断很容易出现偏颇,“若说镇国公结盟傅珉以及薛尚书那帮子新文臣,想要起兵拥立衡王,我信。但说他通敌,我不太相信。”

就像清流所说,大魏有着王爷造反成功的先例,如今的世袭侯爵,当年无一不是站队王爷的。

类比今日,无论小皇帝还是衡王,都是先皇的儿子,谁当皇帝,对朝臣影响极大,对于百姓而言却根本无所谓。

可是一旦勾结敌国,意义便不同了,他们给南疆监国的报酬,肯定是将整个滇南地区割让出去……

这是什么?

是会遗臭万年的卖国贼。

冯嘉幼问:“你告诉我,从开国功臣到卖国贼,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值得手握二十几万大军的镇国公这样做?”

谢揽低头默默吃饭,一句也不插嘴。

“造反”这词他可不敢轻易接话,搞不好就说到他身上去。

最近好不容易不再提他曾经一时气愤说要造反的事儿了。

冯嘉幼见他没反应:“我先不让清流上报,更多是担心镇国公原本还在犹豫,或者他兵不厌诈,另有所图,贸然上报会打乱他的节奏。再一个,朝廷多得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一旦将镇国公给激怒了,咱们的处境指不定更危险,还是先观察几天再做决定。”

谢揽连连点头:“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冯嘉幼指了下内室:“睡个好觉。”

刚才在大门口,她去而复返,都瞧见他站着打瞌睡了。

没办法,她坐车马坐久了难受,一上车就迷糊犯困,根本忍不住不睡。若不是中途来了葵水,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害喜了。

知道被抓包,谢揽面露几分尴尬。

冯嘉幼心疼的数落他:“我说分床铺睡,你非要逞强。”

“什么逞强?”谢揽听不了这两个字,饭都不吃了,拔出靴刀,扎在桌面上。只见刀身沾着大蛇的血液,还黏了些星星点点的碧绿色,“我这叫逞强?”

冯嘉幼被一股子腥气熏的捂鼻子,催他赶紧收回去:“行了行了,我说错了,你谢小山天下第一强。”

“真够敷衍的。”谢揽挑了挑眉,表达不满,但还是将刀收回鞘内。

他哪里是逞强,是害怕她舟车劳顿半夜犯了心疾,不能及时察觉。

“咦?”冯嘉幼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儿,“你怎么没将你的宝贝靴刀擦干净?”

“不能擦,这是我特意扎破了蛇胆,沾染上的胆汁。喂过蛊的蛇胆,一般的毒物或者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谢揽顺手将刀鞘一起从小腿处取下来,塞去她手中,“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以辟邪。”

……

骆清流被打的并不重,没昏多久就醒来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极普通的木床,连个幔帐都没有,但被褥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是女人睡过的床。

谢揽肯定不会让他躺冯嘉幼的床,所以这里是隋瑛的房间。

骆清流微微愣了愣,慌忙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脖子上还挂了一串铃铛。

他一动作,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隋瑛立刻从外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短粗的棍子:“你不要乱动啊,别逼我揍你!”

骆清流:“……”

他无语的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的粗麻绳,上一次拿绳子捆他的还是谢揽。

谢揽是故意羞辱他,她又是凭什么?

以为越简单越朴素的捆绑方式,他在没力气的情况,越是打不开?

好别致的想法。

骆清流假装挣了好几下,挤眉弄眼:“隋小姐,你绑着我就算了,在我脖子上挂串铃铛做什么?当我是条狗啊?

“铃铛不响,我怎么知道你醒了,我不可能坐在床边目不转睛一直盯着你看吧?”隋瑛就是这样看管隋思源读书的。

见骆清流挣不开绳子,她又转身出去,端了一碗清粥过来,“刚才你没吃几口就被谢千户给打晕了,再吃点吧。”

她走过去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

勺子递到了嘴边,骆清流却不张嘴,警惕地看着她,很明显怀疑她在粥里下了药,指不定他才刚醒,又要被迷昏过去。

隋瑛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勺子粥一口吃干净:“你少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你继续昏迷,难道不能打晕你?干嘛费功夫喂你吃饭?”

她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

骆清流盯着那勺子看了两眼,慢慢张开了嘴。

她显然不会喂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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