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169(1 / 2)
程丹若点点头,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他:“?”
“什么都没发生。”程丹若报方才之仇,微笑道,“谢郎。”
谢玄英:“……”
她顾左言他:“我听说你杀了?‘二江’中的一个,二江是谁?”
他:“不?告诉你。”
她:“?”
他慢吞吞道:“什么也没发生。”
程丹若:“……”
“除非,”情意?已定,心?底有什么破土而出,谢玄英试探着伸出双臂,将椅中的人搂入怀中,“你这么待一会儿。”
又一次突如其来的脸贴胸肌。
程丹若犹豫了?会儿,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再推一下。
第三下,他松开?了?。
她腹诽:果然?是处……处处春心?动,啼鸟向我歌。
登州事
程丹若离宫两天, 在晏家过了一夜,签了一份婚姻意向书。
什么叫意向书呢?就是优先考虑你, 原则上同意, 理论上没问题,但最后有?没有?问题,能不能落地施行, 还要看你的流程能不能走完。
她琢磨了一下, 比异地恋的男朋友还不如。
这?个男人有?什么用?看不见,摸不着, 如果没有?身上挂的信物, 昨晚种种, 譬如一梦。
还是白日梦, 不是春梦。
有?和没有?, 毫无区别。
所?以,在成亲前?,这?就是一门薛定谔的婚事。
四舍五入, 等于没有?。
既然啥也没有?, 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程丹若梳理清楚思绪,起身洗漱, 去正院请安并告辞。
洪夫人和晏鸿之?都刚起,一个在梳头,一个在喝水, 眉眼间颇有?些官司。
尤其是洪夫人,她昨夜审过丈夫,这?才得知他们师徒的密谋, 差点把他赶去书房睡。当然了,老夫老妻, 床头吵架床尾和,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洪夫人借铜镜的倒影,和晏鸿之?使?眼色:这?是成了吗?
晏鸿之?端起茶盏,纳闷地回眼神:是成了啊,三郎亲口说?的。
洪夫人:我?看不出来。
晏鸿之?:嗯,为夫也没看出来。
二?人齐齐打量她。
程丹若面无异色,恭敬道:“女?儿?这?就回宫当差去了,义父义母多保重。”
洪夫人立时抛开婚事,揽她坐下,嘱咐道:“我?们没什么好?操心的,倒是你在宫里,自己?多小心,少出头,家里不需要你光宗耀祖,平安就好?。”
“多谢义母,我?省的。”她答应。
洪夫人原想给她塞点头面首饰,关键时刻也好?救济,但转念一想,在婚事定下前?还是不要招摇得好?。
晏鸿之?梳好?头,戴上逍遥巾,招手道:“来来,扶为父去书房。”
程丹若冲洪夫人福了福身,搀扶住一瘸一拐的老人家。
晏鸿之?说?:“你答应得这?般痛快,着实叫为父意外得紧。”
他很清楚这?个干女?儿?外柔内刚,心中极有?主见,若非她自己?有?出宫之?意,恐怕说?不动她考虑婚事。
但转念一想,三郎毕竟是三郎,也不奇怪,不由打趣:“前?年中秋,你说?明月当然好?,可这?杯中月和天上月,兼得更两全啊。”
程丹若客观道:“未必能成。”
“噢?”
“他家里人未必肯答应。”她道,“许意娘珠玉在前?,这?差得也太多了。”
晏鸿之?道:“三郎敢对你开口,至少有?八成把握。”
“那我?拭目以待。”程丹若心平气?和,“能成,我?就嫁,不能成,在宫里也挺好?的。”
今非昔比,她现在有?退路了。
一点儿?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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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连夜出城,隔两日,又若无其事地回京,好?像才刚刚到。
这?次,他和过去一样,先让护卫们回家,自己?直奔宫城,求见皇帝。
皇帝也很快召见。
今天恰好?是五月初一,端午将?近,太监们重新收拾光明殿,在门两边放上菖蒲、艾盆,又挑着几卷新画的仙女?执剑降毒图,待皇帝选好?悬挂起来。
皇帝的余光瞥见人影进来,未语先笑:“三郎回来了……哟。”
明暖的阳光转动,照在来人身上。
人还是那个人,一样惊艳的脸孔,一样颀长的身材,但少年长成青年,感觉全然不同。
少年时期的谢玄英,让人想起海上等过的日出,舟上看过的晚霞,月下守过的昙花,是让人转不开视线的美。
但近几月的历练,让他完成了成长的蜕变。
他斩杀过难以计数的亡魂,也试图救下素不相识的百姓,好?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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