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陆上 02 宴会厅里的红白玫瑰(2 / 3)
边的酒渍,又添上半杯。
这车不是我的,是他的,我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
一路上,我这么一爱喝酒的人,手里握着的那半杯香槟是一点没碰,注意力全放纯兮那儿了。她一边喝酒一边笑着回忆和那继承人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初中到高中的往事。
说到高二那年的夏末,车停了,她扭头往车外看了一眼,断了话题。说,到了。
我听得认真,想说你进他那大卧室了,然后呢?还没从故事里回神,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是泊车的门童。
年轻的门童跟在她身后提着拖地的裙摆,我站在边上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到小腿肚的开衩吊带裙,心里还挺庆幸。
下了车,她冲一旁的司机挥了挥手,那人高马大的司机便弯下腰给门童递过去几张红钞。
我正瞪大了眼去数那递过去的红钞到底有几张,她就挽着我的手转身,往前面那扇旋转门走。
进了门,穿着白衬黑裤的迎宾小哥见了纯兮就领着我俩往电梯口走,一手搭小腹上一手往边上示意,边走还边冲我俩鞠着躬。
电梯到了,迎宾小哥摁下上行键,恭敬地把我们请进去,接着进来直接摁亮顶层键。
我伴着电梯里亮堂堂的灯去看此时外面黑了的天,脑子里头的疑问猜测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叮,电梯门开了,角落里的小哥又鞠着躬请我俩出去。
梯门外就是大开的门厅,不用往里走,站在电梯口就能看见几米外的宴会厅里那垂在天花板下发亮的水晶大吊灯折射出的彩光。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如梦似幻的彩光不断变换,清楚地感知到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向我敞开。
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触到了揽上我肩头的手。
走吧。
纯兮拥着我迈进宴会厅。
厅里头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翘着腿的,有搭着肩的,但无论姿态如何,每一位都是讲究到细节上的。
女人们头发上的发夹、耳朵上的耳饰、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戒指;男人们领口上的领带、衬衣上的胸针、腰间的皮带、袖口的袖扣,都是精心挑选着和身上衣服搭配着的。
而且这里头一半以上穿的戴的呀,都是那市面上还没发售的呢。
踏过绣着精致暗纹的深色地毯,穿过漆成纯白的欧式桌椅,纯兮带着我走向了宴会厅中央的主桌。
一路走来,无论那站着的还是坐着的,见了她都齐刷刷地转头冲她举杯。
我在一旁是越走越慌,等到了主桌,心底那份无措便达到了顶峰。
但都到这份上了,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随她入座。
好在主桌上此时就只坐了一人,这人是在场唯一没西装革履的。
刚坐下,桌上那人就和纯兮聊起来了。
带朋友来了?那是一看着挺痞气的年轻男人。
嗯,我这个朋友可厉害了。
说着便跟男人介绍起我。
她叫南莺,小黄鹂的那个莺,名字好听吧。
又转头看着我,莺莺,这是我二哥,林陆东。
我硬着头皮对上男人的目光,挤出你好两个字。
他见我不自在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又和朋友聊起来。
两人是真能扯 ,从纯兮上周第一次被我带去路边小馆子里吃到的炸洋芋到她那二哥林路东前几天喷了新漆的赛车。两人各说各的,竟也能接住对方的话。
聊着聊着,纯兮突然撑着下巴问林陆东:二哥,你知道荷兰刺荆吗
他靠在椅背上懒散地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蓝蓟吗?
他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然后纯兮笑起来,手点了点我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莺莺告诉我的。她是不是很厉害?
呦,那是挺厉害的。这回林陆东面上带了点笑,转头又将视线落我身上。
我当时头皮一阵发麻,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头笑笑。
纯兮便转头贴我耳边小声道:二哥人很好的,不要紧张。
我心说我真没紧张,只是来之前你可没跟我说这玩儿法会是这样的啊!
看了眼桌上还空着的五个座儿,我也贴她耳边小声问她:你爸妈和你那你那哥的爸妈还在路上?
刚在车上,纯兮说她从小就和那继承人亲,俩人打小以兄妹相称。
不呀,我爸妈现在在北欧他爸妈现在在北美,他们不来的。
那怎么回事儿?除了你那哥,怎么还空了4个座儿?
呐,人来了。正纳闷,她示意我转头。
此时宴会厅走进俩样貌相当艳丽的女人,左边那个长卷发配一席拖地红裙,右边那个头发挽在脑后,穿了身白色泼墨长裙,胸口处还绣了朵山茶花。
俩人一左一右,好似红白两朵玫瑰。
走近后发现,俩人竟是有八分像。
这俩是你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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