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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和我睡一起(100珠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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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和我睡一起(100珠加更)

赵锦宁的视线落在了窗外,小白就埋在庭院西北角石榴树旁。

看着兔子的尸体,她心里自是有种大仇得报的敞快。

明面上却不能让李知行看穿。

这她一脸震骇,双手捂住唇,眼睛睁的大大的,柔柔的语气里夹杂着惶恐:这不是大姐姐的兔子吗?你怎么给杀了大姐姐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水汪汪的眼中似有悲悯,像是要掉眼泪,兔子这么讨人喜欢我们怎么可以吃它

他要是不知道她绵里藏针,当真要被这副楚楚善良的模样骗了去。

李偃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完,再温声安慰:别怕,明儿我们就吃进肚子里谁也不知道。

赵安宁不是老欺负你吗?吃她一只兔子没什么的。现在我们不能把她怎么着,等日后,我必定让她跪在你面前任你发落,如何?

赵锦宁反反复复的思量也难以揣测出他的用意,她和赵安宁都是爹爹的女儿,按理都算是他的仇人,那晚他不是还想掐死她吗?怎么现在他还要帮她出气?这是什么道理?

知行哥哥总归还是要装装样子,她长睫一眨,眼眶热泪滚了下来,谢谢你。

李偃屈指为她拭掉泪珠,轻声道:和我用不着道谢。

赵锦宁往盆里兑了一些温水,李偃洗了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边擦边说:瞧,险些忘了我回来的时候,有两个太监架着个浑身是伤的宫女往这儿来,宫门一开就将人丢到了前殿,我方才把她扶到炕上了,她伤的不轻,你去帮她上药吧。

赵锦宁不以为奇的道了一声好,转身往耳房走。

每每有奴婢侍候不到,有一丁点不合意的,赵安宁都会让司礼监将人打个奄奄一息再送到咸熙宫等死,过几天人没了,守卫再进来收尸。

这次又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赵安宁被发配到这里来。

她迈步进门,万万没想到侧躺在炕上的人竟然是颂茴,颂茴,怎么是你!

公主颂茴转过半张煞白的脸,扎挣着想起来给她行礼,被赵锦宁摁住,你快别动了

颂茴伤的不轻,下身的白绫裙子都被渗出来的血染的通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锦宁去拿来伤药,坐到炕上,掀开她裙子要给她上药。

颂茴忙说:公主奴婢自己来就成

快躺着别动,赵锦宁轻轻掀开她的裙儿裤儿,露出里面皮开肉绽的伤口,她看的头皮直发麻,倒吸一口凉气,谁下手这么狠,把你打成这样

颂茴疼的一脸冷汗,死死咬着下唇,声气都颤颤的:是大公主

颂茴给赵锦宁送饭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赵安宁耳朵里,随便揪出个错,打了她二十大板,要不是她身体还算强健,怕真挨不过就一命呜呼了。

赵锦宁一直挺感激颂茴,听她说完,心里虽内疚,但这何尝不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颂茴,真对不住都是因为我,你才挨了打。

公主折煞奴婢了,颂茴在枕上给赵锦宁磕头,本是奴婢做错了事,理当挨罚。

赵锦宁扶她趴下,快别这样,你好好歇着吧。

今晚睡觉,赵锦宁有些犯难,统共就一床被子,现在三个人,怎么睡呢?于是她和李偃商量:知行哥哥,颂茴伤的重,今晚让她睡床吧。

李偃没有意见,点了点头。

她认为他肯定不愿睡凉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趣道:那好,我今晚睡炕。

嗯?他颇为意外的挑起一道剑眉,怎么你要和我睡炕?

不不不,赵锦宁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我睡炕,你和颂茴睡床。

李偃没说话,垂眼审视着她,眼神锐利的仿佛是一把无形利刃,能剖开她的皮肉,看清她的心肠。

赵锦宁被他瞅的惴惴不安,故作镇静的笑笑:怎么了?

赵锦宁他语气倒还和缓,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她抿抿唇,我当然知道。

从前嬷嬷说过,太监是净过身的,算不上是男人。

知道还让我和她睡一张床?他眉头慢慢聚拢起来,你以为是谁都能和我睡一起吗?

人家姑娘还没嫌弃他,他倒是先自矜起来。

那你不是

赵锦宁觑着他脸色,想了想,太监最忌讳别人拿他们不是男人说事,她不能明说出来,再得罪他,改了说辞:虽说有些欠妥,但事急从权,炕太凉,你的伤才好些,我知道知行哥哥是好人,我们同床这许多日你也不曾把我怎么着,所以才想着让哥哥和颂茴将就一下。

想的周道啊,李偃轻哂,语气比方才和软些,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怎么能不顾你,我睡炕。

赵锦宁暗松一口气,细细一琢磨,他那句怎么你要和我睡炕的意思,好像他一开始就打算自己睡炕的。

她甜嘴蜜舌的说他好,我再去拿两件衣裳铺到炕上,到底能暖和一些。

李偃道不用忙了:我习武多年,哪里都睡得,不早了去把颂茴扶到床上,歇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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