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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策马奔腾情种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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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说到这佳人的形象,不只知心知肺,她能共和诗画,共弹琴瑟。她能与你琴棋诗酒,伴你共赏花月,她能为多少寒窗苦读的书生带来温暖与慰藉。所以,才子佳人正是此时青春男女的美好憧憬…

那罗文龙连忙道:「王爷,既然连几位姑娘都这么说了,您也别推辞,就让我们好好见识见识,这人称『靖嘉第一鬼才』的小阁老和您那皇上钦封的『才情第一品』到底孰高孰低?」说完面上竟有些幸灾乐祸。

见刘希淳慎重地点了点头,吴世藩道:「既然是为了几位歌妓,就让我们以烟花柳巷为题,瞧瞧究竟是谁对几位姑娘的生活日常更为了解。」

说完后吴世藩及一眾友人一副胜券在握地笑了出来,那藏不住的兴奋,心中想着:「咱们可是箇中老手,广陵王连青楼都未去过,他哪里懂什么花酒韵事。」

几位姑娘虽暗呼不公,但此题立意又甚为合理,只能暗暗为刘希淳叫苦。

却见刘希淳一副无所谓地道:「好的,那东楼兄先请。」

只见吴世藩环顾四周,接着拾起几上木箸,轻敲茶碗边缘。有模有样地吟出:「攀出墙朵朵花,折临路枝枝柳。花攀红蕊嫩,柳折翠条柔,浪子风流。凭着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残柳败休。半生来倚翠偎红,一世里眠花卧柳…」

语罢,几位富家子弟顿时呼声连连。这吴世藩数句诗词,简直将他们寻芳客的快意生活表达的淋漓尽致。

刘希淳听完哼了一声,挥挥衣袖,信步而行。腰间玉带上丝絛悬系着一枚如意玉佩,随着他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只见他面色一变,凝重地吟出:「玉惨花愁出凤城,莲花楼下柳青青。尊前一唱阳关曲,别个人人第五程。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竟是一曲以歌妓心境出发,描述离别及孤独之词。

此次入京演出眾女皆是佼佼者,文才出色,焉能不解其中之意。因此个个感触极深,闻之落泪。

这首词上闋写的离别,玉花自比,衬出惨愁,还有送别有情人后的伤痛。折柳送别,唱响阳关曲,更显悲凉。

下闋夜雨寄託了离人悽苦,一个窗内,一个窗外,但都默默流到了天明,这是多么令人心酸的相思情?

洛霞听了感触良深,忍不住也脱口吟道:「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间,又那得,工夫咒你?」

在场眾女一致认为,刘希淳之词较佳。毕竟一个以玩世不恭寻芳客,一个以幽怨孤寂的歌妓心理描述,显然后者更加难能可贵。甚至有几名姑娘忍不住脱口讚道:「这才是所谓大丈夫、真才子!」

罗文龙等人看到眾女一面倒的反应,忍不住赶紧反驳,称讚吴世藩乃风流雅客,懂得真青楼韵事。

吴世藩见眾女反应,不服道:「人都要温文尔雅,我却非插科打諢;人都是温情脉脉,我只爱嬉笑浪謔…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

他带着情绪,此词大展他玩世不恭的心声,叛逆精神、任性所为无所顾忌实也不负他那「靖嘉第一鬼才」之称。

正当双方犹自僵持不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爽朗的笑声:「眾位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斗诗。此等雅事怎能少得我傅宇轩呢?」

接着便看到高大挺拔的傅宇轩,笑嘻嘻地领着一眾锦衣卫进入房中。吴世藩和罗文龙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为何锦衣卫会深夜至此。

不过想想那傅宇轩及刘希淳同列燕城三俊,一向是一个鼻孔出气,如此倒也不奇怪了。

傅宇轩看了吴世藩一眼,悠悠地道:「这不是小阁老嘛,深夜和几名姑娘会晤,东楼兄可真会享受啊!」

吴世藩忽然觉得不妙,这锦衣卫刑侦文武百官、天下士民,独立于三司之外。尤其辖下的北镇抚司,拥有自己的詔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及程序。因此连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吴嵩也要礼敬三分。

于是心下衡量了一番,识时务者为俊杰,便道:「今日这小小的客栈可真热闹,燕城三俊中竟有两人驾到。连锦衣卫也出动了。世藩有眼不识泰山,此处可是有什么重要的高官勋臣?」

他有些咬牙切齿,说罢便要向着门外走去。

临走前走至刘希淳身边,冷冷地笑道:「王爷,咱们后会有期…」恶狠狠地盯了洛霞一眼,便领着那眾友人逕自离去。

傅宇轩也不便阻拦,毕竟此次是运用他的身分偷偷挪用锦衣卫,不然以锦衣卫之势,即使没有直接证据,大可直接先将他以强抢民女之名带回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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