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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又容 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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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让丫鬟送去。”

几人说定,各自散了。

内宅拢共凑了一两千银子,报到齐国公府那里,沈英索性凑足五千两,叫人拿去安置城外灾民。

沈朔看着那管事,道:“这是城外灾民的救命钱,或是叫我知道有人中饱私囊或是欺上瞒下,直接砍了手脚扔出去,命也不用留了。”

管事头冒冷汗,连连称是。

没过几日,学堂里,纪琢忽然宣布要暂停学业。他领了圣命,要往边塞赈灾。

沈又容抬眼看向他,又看了看屏风那边的纪成曜,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堂之事总是微妙,一点细微的动作里藏着很大的寓意。

休息的时候,沈又容听见沈清妍和纪成曜说话。纪成曜似乎很不高兴,纪琢这个差事本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借此正式进入朝堂。而最终却是定下了纪琢去。

据纪成曜所说,纪琢只是代表天家诚意,并不是真正做事的人,陛下另派了心腹作为纪琢的副手。

沈清妍便安慰道:“想来都是一样罢,你去了也只是代表天家诚意。陛下不许你去,是在体谅你,边塞苦寒,又不真正做事,你是尊贵皇子,何必受这个罪。”

沈清妍絮絮与纪成曜说着话,沈又容只顾低眉抄书。

放学后,纪琢将沈又容叫住了。

沈又容客气问道:“夫子有何吩咐?”

纪琢身着月白锦袍,整个人雍容清贵,那等尊贵气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你先前央我给你题的字,一直也没空闲。过两日我就要走了,索性现在给你写了罢。”纪琢抬步,腰间环佩叮咚,“随我过来。”

两人走到了屏风后头。长鸣不在,沈又容只得自己上前,裁了三尺长,一尺宽的宣纸,又撩起衣袖研墨。

纪琢提笔沾墨,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字迹苍劲,力透纸背。

沈又容看着纪琢,他还是一贯的沉静从容。但是他笔下的字,却藏着锋芒,藏着勃勃野心。

“这一次去边塞,是好事还是坏事?”沈又容忽然问。

纪琢不答,却勾起嘴角笑了笑,顷刻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肆意。沈又容于是明白,对于纪琢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

最后一笔落下,纪琢撂了笔,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晾字的沈又容。

他忽然向沈又容走近了一步,沈又容抬眼,有些警觉的样子。纪琢笑了,停下脚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姑娘还是要勤勉练字。”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沈又容一个人在书斋里,手足无措。

那一日傍晚,天色阴沉沉的,不多会儿就又下起了雪,如乱舞梨花,纷纷扬扬。画眉喜气洋洋地从外头回来,说先前定的匾额已经镌刻好了,这就让婆子们装上。

沈又容也跟着走出来了,站在院门外,看着婆子们把匾额换上。匾额上蒙着红布,画眉将红布一端拿给沈又容,沈又容微微一用力,红绸便应声落下,露出黑漆红字,上书吹雪阁三字,两边还有一副对联,微微处处吹如雪,开遍深春皂荚花。

丫鬟们提着灯让沈又容细看,杜鹃陪在沈又容身边,笑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下雪天,所以定了吹雪阁。现在看见端王殿下的题字,才明白,是因为咱们院里的皂荚树,才叫吹雪阁的罢。”

沈又容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她仰着头,看着雪夜里的匾额。这是纪琢的字,纪琢的字,苍劲有力,飘逸流畅。但在沈又容看来,总是几分藏不住的锋芒。

这一会儿,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让纪琢给自己题字。别人来沈又容的院子,最先看见的却是纪琢的字。这像个什么样子,哪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哪怕别人不知道她与纪琢有何干系,她自己心里总是心虚的。

她与纪琢之间,总是似有若无的。半箱子大字算不得什么,只剩一只的珍珠耳环也不再拿出来,雨夜的画已经碾作尘泥,竹篓里的二十三条鱼儿也游走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个镌刻出来的匾额,明晃晃的挂在大门口,叫沈又容抬眼就能看见,进出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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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纪琢走后,府上的学堂便停了。四皇子他们还能同齐国公学骑射,沈又容几个姑娘倒是闲下来了,每日里各处玩一玩,聚在一处做做针线,连素来活泼的沈清妍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进了腊月,府上各处都忙起来了。杨氏忙着置办年事,沈清和帮着她,也在她身边学些东西。沈又容也有要打理的庄子铺子。杜鹃把账目呈上来,道:“八处庄子,除了米面柴炭鸡鸭鱼肉,拢共收了八千两银子,比往年少了一两千。除掉咱们跟大公子那里的吃穿嚼用,剩下的都放在铺子里卖。城里的几个铺子还好些,生意比往年好些,有一万两千两银子的进项。”

沈又容道:“夏天大旱,冬天又冷得早,庄子上收成不好也是有的。”她问杜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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