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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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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嘴?

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凡漏了一丝风出去?,来日传到?天子耳朵里,天子只会有一个想法——你他妈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该死的狗奴才,杀!!!

王越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个冷战,甚至顾不得仪表,用衣袖抹了把汗,吩咐人严防死守,不得叫任何?人去?探望曹阳之后,就匆匆往宫门口去?了。

彼时夜色已深,宫门早已落钥,王越自然无法如白日一般凭借身份印鉴穿行?。

但好在他身份非同?一般,往值守的禁军处报了名姓职务,道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天子,请对方务必前去?回禀。

值守的禁军将领再三同?他确认:“令君的确是要面见天子吗?须知宫门落钥再行?开门放外臣入内之事,纵观先帝一朝而未曾有——”

王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尽管前去?回禀,若天子有所责难,王某人一力承担!”

值守的禁军将领遂着?人请他在门外暂待,谨慎叮嘱属下几句,亲自往太?极宫去?传话。

彼时天子业已歇下,被内侍壮着?胆子唤醒,不免有些诧异,叫了禁军统领入内,询问道:“王令君漏夜求见,道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禁军统领恭敬道:“是。”

天子犹疑片刻,终于道:“传他进来吧。”

王越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太?极宫,进门之后,先狠狠喘了两口气,这才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臣中书令越有要事启奏陛下,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天子便摆摆手,将殿中近侍打?发了出去?。

王越经了一阵剧烈运动,只觉喉头发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便待将今夜惊变娓娓道来。

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偷眼一瞥端坐在上首的天子。

大抵是因为天子早已经歇下,而他又来的太?过匆忙,故而天子此?时只是束起头发,穿了中衣,玄色的外袍披在肩上,明明是有些闲散的装扮,偏生落在天子身上时,总有种说不出的庄重与威仪。

彼时夜色已深,乌云蔽月,窗外不见半分天光,内殿之中也只是零星的亮着?几盏晕黄的灯,天子的面孔隐匿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之后,仿佛也成了庙宇里的坐像,朦胧而又诡谲。

王越心头猛然一突。

他忽然间意识到?,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曹阳是天子看重的爱臣,而天子秉性又向来刚强,何?以面对代王一触即溃,旋即下令将曹阳打?入死牢?

从?曹阳招供,到?看守他的黑衣卫匆忙往府上去?寻他,难道这中间就没有别人经手,他王越这个空降过去?的黑衣卫统领、纸糊的门面招牌,就是头一个听到?曹阳供词的人?

还有曹阳供出来的人,同?时牵连到?了宗室、勋贵和朝臣,但偏偏没有同?他相交甚深的……

当日天子叫他暂待黑衣卫统领,到?底纯粹出于他是天子心腹、知情识趣,还是那时候起,天子就在等待事情发展成今天这般了呢?

那曹阳招供出来的那些事情……

王越想到?此?处,忽觉毛骨悚然,好容易戒住的汗意,霎时间再度翻涌起来。

而天子高坐上首,端肃从?容,见他神色仿佛有异,便关切的问候他:“王令君,你怎么了?”

天子定定的注视着?他,和蔼道:“不是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须得禀告给朕吗?”

王越被他看着?,只觉一股寒气顺着?腰脊慢慢爬上后脑。

他脸颊上的肌肉抽搐几下,迅速俯下身去?,借着?跪拜的姿势,遮盖住脸上异色,同?时哭泣出声:“陛下当代圣君,得蒙上天庇佑,如是之下,臣方才窥破奸邪诡计,挽救宗庙于将倾啊——”

没?人知道是日晚间, 匆忙入宫的中书令究竟同天子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就在这一夜,长安骤然间进入战时状态,天子紧急召见长安十六卫统领, 与此同时,自有数支轻骑自宫中出发,传召因未当值而归家歇息的诸位禁军将领入宫。

戍守宫城的禁军披坚执锐,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范极尽严密, 长安各处城门悉数关闭,若无天子诏令,不得擅开,而连接长安各个坊市的大门同样迅速被禁军管控……

彼时正值深夜, 因陆崇近日来的业绩使?然, 长安各坊市不闻喧嚣之声久矣,此时街道上马蹄声达达, 兵戈之声隐约,各家各户如何?还能安枕?

守在最外边的门房听?闻异动,提着小心从偏门出去一瞅, 就见身着甲胄的禁军全幅披挂,腰佩长刀,结队打马自门前街道飞驰而过。

门房看?得心生不安, 又拿不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试探着想到街上瞅一瞅,哪知道迎头便被呵斥回?去:“干什么?!”

不远处戍守在这条街道的士卒拔刀出鞘, 厉声道:“我等奉天子令巡查长安各坊市,尔等即刻各回?本家, 不得有误!若有在外窥探,行踪鬼祟者,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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