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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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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闹成这样,群臣甚至逼得皇帝退了朝,而雍王作为风暴的中心,自?然不可?能幸免于难。

自?从柳太傅被人从雍王府抬走开始,长史梁文敏心里边就开始犯嘀咕,再听人说姓柳的老?东西鼓动群臣弹劾自?家,请诛雍王之后,脑门子上的汗流得比河水还?凶。

这事由不得他不慌啊——别管雍王能不能幸免于难,官司打到朝堂上,他这个?长史必然是?要凉了。

理由都是?现成的,皇帝要是?想庇护弟弟的话——按照这兄弟二人之间的情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背锅的就得是?他这个?长史,一个?不曾规劝约束的罪名上来,就等着被拖出去死一户口本吧!

要是?雍王也栽了——堂堂超品亲王、当今胞弟都栽了,你凭什么不凉?!

梁文敏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跑到了雍王面前,膝盖一软跪下,磕头如捣蒜,求主子救命。

雍王自?己?其实也有点心慌。

从前虽然也被弹劾过,但声势可?没这回这么浩大啊,而且给他定的罪名怪吓人的——张嘴觊觎皇位,闭嘴心怀不轨,这可?都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啊!

可?他真的没这个?心,就单纯只?是?走地道把一心求死的心上人救出来而已啊!

没多大点事,怎么那些个?言官御史就是?死咬着不肯放?

还?有姓柳的老?东西也是?,都要致仕了,居然还?踩着他刷声望?!

雍王对于这局面难免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委屈和愤怒,有心出面分辩,进宫找兄长撒个?娇,王府却被禁军围住了。

皇帝的近侍心腹特意来跟他解释:“这是?为了保护您呢。”

雍王心想也是?。

如此朝堂上闹了几日,声势不仅不曾减小,反倒愈演愈烈了,连民?间都知道皇帝有个?弟弟想造哥哥的反,坏得脚下生疮头顶流脓。

慢慢的,雍王也开始不安了。

皇帝在?朝堂上扛了百官数日,倍感独木难支,终于稍稍松口,不许动雍王,但可?以问罪长史。

当天?上午朝议结束,梁文敏等雍王府属官就被逮起来了。

事情都是?雍王自?己?做下的,千真万确无法抵赖,属官们的被捕也只?是?在?岌岌可?危的雍王身上再加了一根稻草罢了。

如此又过了三日之后,雍王被请进了诏狱。

雍王府中人心惶惶。

而皇太后生前最得力?的近侍女?官,服侍过她老?人家多年、此时正在?雍王府荣养的陈嬷嬷,就在?此时被新任的内卫统领姜朔接进了宫。

陈嬷嬷在?宫中多年,又是?皇太后最为信重之人,眼光识见自?然非比寻常,事情闹起来之后,她便不由得生出几分不祥预感,等到雍王被“请”进诏狱之后,简直是?肝胆俱裂。

她倒是?有心想要搬出皇太后的名头与临终遗言来与皇帝说情,奈何雍王府被围得严严实实,苍蝇都放不出去一只?,而她上了年纪,又能如何?

此时见皇帝的心腹来接,陈嬷嬷便有了三分底,按捺住满腹心焦坐进那顶小轿,悄无声息的进了宫。

李元达在?皇太后生前居住的崇训宫等她。

再度踏足到这熟悉的宫室,陈嬷嬷不由得泪洒衣襟,再见到独坐在?窗前、神?情萧瑟的皇帝,更是?二话不说,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雍王殿下冤枉啊!”

她连声道:“别人不知道雍王殿下的品性,难道您还?不知道吗?那是?您同胞的兄弟,他怎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就算他真的一时糊涂做错了什么——太后娘娘临终前殷殷嘱咐,您难道要让她老?人家在?地下不安吗?!”

李元达也是?泪洒当场:“朕若真是?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请嬷嬷入宫?”

他亲自?将陈嬷嬷搀扶起来:“只?是?朝臣逼迫甚急,朕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陈嬷嬷听皇帝如此言说,一直忐忑不安的那颗心也就暂时放下来了,老?泪纵横道:“可?是?雍王殿下——”

“嬷嬷别急,且听朕说。”

李元达和颜悦色道:“朝臣拿着那点莫须有的东西构陷皇弟,非得逼着朕处置他,朕有心庇护,奈何国法森严。”

陈嬷嬷脸上神?色转急,正待开口,却被李元达抬手止住:“本朝向?来以孝治天?下,而百孝顺为先,朝臣们难道还?能阻止朕向?母后尽孝吗?”

说到此处,他略略压低了声音:“若是?母后留下了一道遗旨,命令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废杀皇弟,借着皇太后遗命的名义,谁还?敢有二话?”

陈嬷嬷豁然开朗。

李元达却流露出几分难色:“只?是?有一点,从前母后下达的懿旨,均由嬷嬷手书?,宫中更不乏专用来书?就懿旨的布帛,只?是?母后本人的私用印鉴都已经?随葬陵墓,而历代太后所有的印鉴,又被封存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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