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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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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模棱两可的话点燃了蒋令的斗志,她越是受刺激,越要高姿态的回击:的确,是我高估陆总了。陆总的确是不比我洒脱,床上爽过之后,竟然还要求性伴侣床下也忠诚。

她故作风情,摸上了男人冒出胡茬的下巴:既然你这么不满意,也不必天天委屈自己往我这儿跑了。

蒋令解开安全带下车,穿着高跟鞋的双腿,在夜风里笔直的站着,她高高在上的看着车里俊秀的男人,眉眼弯弯,像友好的道别似的:陆均时,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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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楼的窗格在午夜时分均都黑压压的暗着,唯蒋令这一间,还开了玄关一盏小小的走道灯,那灯影昏黄,把坐在门口软凳的蒋令也照得恍惚起来。

她情绪稳定下来,眼梢还挂着吵完架的湿意

她离开的姿态决绝漂亮,连哭都是关起门来躲在家里。

不多时,屋外传来电梯门合上的轻响,有一道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入她家门前。那人指关节落在金属上的叩声随着响起,他没有按门铃,他在敲门。

蒋令不想应他的门。已经让他滚了,他还来干嘛,可一可二不可三,她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把自尊心平铺在他面前给他糟践。

是她妄想自己可以得到他,是她从始至终心有不甘。她尝试过了,他不爱她。在他没有发现她阴暗的爱意之前,她当收起她的卑微,也收起她的贪婪。

不卑不亢的蒋令铁了心的当没听见陆均时的敲门声,只是那声音刚歇没多会儿,她却听到门锁键盘被按动的声音。

她混沌了一晚上的脑子,在数字按键的清脆响声里变得清明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用密码打开她的门锁?

她的家门密码是他的生日,她的书房里藏着他的照片。如果他有心去找,茶几的抽屉里有他大学时的比赛录像,她的日历上会在12月的某一天标记下星星,她时钟里存着波士顿与北京的时差。

她以为她藏得隐匿,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她去恒盛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打开了家门在家里等她。

不止是这样,他会在她睡熟后离开她的房间,他故意不跟她做,他分明发现了她的秘密。

他说她善于周旋于男人身边,这不是气话。的确,她的爱情充满了多年的算计与处心积虑,委实算不上干净。他误会她,她百口莫辩,不配委屈。

蒋令越想,越忍不住指尖的颤抖。所以那些外露的情绪并不出自于情意,也不是她弃他而去,是他厌弃了她。

陆均时在车里问她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要听她说什么?是不是在等她自己揭露她见不得光的爱情?

所有负面的猜测在门锁开启的那一刻就像得到了的印证,翻覆的思绪终于烧断了她脆弱的理智,蒋令从软凳上站起,用一种近乎抵御的姿态,面对着开门进来的男人。

她像是忘了陆均时怜惜的眼神,忘了他不自主对她表现的温存,忘了那些因为他独自挣扎的日与夜,也忘了那些因为他而升腾的不甘和斗志。

那日在车里被他细细舔舐的嘴唇张开,吐露着刻薄的话语。

所以陆均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她看着陆均时默认的表情: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意图的接近你。

蒋令不等他开口,兀自说着:但你不必因此觉得委屈,毕竟你也睡得很爽很开心。我也从来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她强行稳住自己,我是爱过你,但我的爱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工作也是。原动力或许是你,但目的都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是有情饮水饱的人,你不必事事都联想的和你有关系。

FC的融资已经结束了,今晚过后我们不会有交集。你想听的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蒋令说罢就想回身往卧室走,太难堪,她一刻也撑不下去了。

陆均时却在这时开了口:跑什么?他快步上前把女人拉回来,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他捏着蒋令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料摸到一手眼泪:你刚刚不是挺干脆的吗,哭什么?舍不得我这个炮友?

蒋令挣开男人桎梏她的双臂,可是陆均时就像铁了心要折磨她似的,一双手使着力,让她脱不开身,避无可避。

我是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无措过、自责过,可我不觉得委屈。蒋令,被你倾慕,我很荣幸。陆均时伸手拭去她脸颊挂着的泪珠,对上女人茫然的双眼。

他把蒋令往沙发上带,整个屋子仍旧只开了玄关一盏灯,客厅并不明亮。他陪可怜兮兮的蒋令躲进黑暗里。

对不起。蒋令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这么说,她问:对不起什么?

陆均时亲亲她的发顶:刚刚在车里,我言不由衷,对不起。我在感情上不算开放的人,在你之前,我没有过所谓炮友。

我不会要求炮友对我忠诚。可是蒋令,我对你动了心,在我发现你也爱我之前,就动了心。我想一个男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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