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它从一直到永远(2 / 5)
宇宙的结构很奇怪,有时候并不受因果控制,我记忆中就凭空出现了很多不可能知道的东西,比如神会把将死的造访者改造成为叙述者。我现在怀疑这个遗迹是不是曾经在做某些方面的研究或实验。据我所知,人类与神一起做一些很奇怪的研究,好像很普遍。但你地下那个遗迹到底做过什么研究,我也没机会搞明白。我就只是在刚成为造访者的时候误打误撞进去过一次,说实话还吓了一大跳。”
“天那!你说你进过遗迹?天哪!我都不知道怎么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把他俩带进遗迹,你竟然——误打误撞——开什么玩笑!”崔洁的表情有些过分夸张。
“是呀。那个地方显然对我这种人有影响,但我奇怪为什么其他造访者根本注意不到这里。”鲁繁星挠了挠头,看向寒寺喆,“还有跟着你的,她应该就是叙述者,可我想她应该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有履行叙述者的通常责任吧。于是我才确定也许是实验品——”他发现寒寺喆已经心不在焉。
寒寺喆已经无心再去听崔洁和鲁繁星又说了些什么,他只顾得上紧搂住缩在小空间里的焦婧阳。她很安静,但他知道她正经历着无助的痛苦。他知道正是这些不经意的揣度与猜测刺痛了她。但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任何的猜测,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去安慰这个心灵。
他也感到无助,带着些情绪对鲁繁星说了一句:“你直说焦婧阳就是那试验品不就行了!”
“对不起,我并不确定。因为我感觉你——”鲁繁星还是对着崔洁说:“你也被什么禁锢着,但我也不确定是什么。”
崔洁默默点点头:“我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不可能是完整的人。我不会衰老,我的身体里的许多机制都不是自然的。我绝对也是实验品,弄不好是个失败的实验品呢,反正我不可能是造访者——”她问向寒寺喆,“婧阳,她还好吗?”
寒寺喆只能是摇头:“也许生来就是鬼,也好过后来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实验品。那我是什么呢?我在四历山出生长大,我很确定。我也没有见过其他造访者或什么。”
“我不知道,希望你只是凑巧如此了。我们都受不了更多的不可思议了吧。”
“那么,繁星,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怕神已经盯上了这里——因为我。祂们并不是只做正确的事情,根本无法预料到祂们的决定,但祂们的所作所为都会有很深远的影响。我们——可能也只有我们,要想好对策,或者挖掘对策,总之手上要有足够的东西。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不会,但可能总会是有的,更多的造访者也许会来到这里,可能会干扰我们整个世界的进程。他们在别的世界就是这么做的。我们将失去自由。”
“那好吧!”寒寺喆站起来往门口走,“你们先商量吧!”
“喂……还为了于润涵。这几年,我越发不想离开他,更不想被迫的离开她,我爱她。我真的怕。”
寒寺喆愣了一下,但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房门关闭,鲁繁星才恍然大悟:“看他心情很糟,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附着的那个——”
“是呀!寺喆有时会因婧阳伤心而伤心。无论我是什么我自认为都还能接受,毕竟我已为知道自己是什么几乎用尽了一切,只要能有答案,无论什么答案,高兴都来不及呢。但婧阳——她并没有我这二十年来的经历,她一直有寺喆这个完整的七情六欲丰富的人类呵护着,同时她也给了寺喆她所有能给予的。因此,寺喆对他的爱,她对寺喆的爱,绝对都是无条件的。哪怕有方法让他们分开,他们也绝对不会分开。无论是石莉安还是我,都——”崔洁不想再说下去,“那我们会面对什么情况,又需要什么对策。如有必要,我就想办法带你们去遗迹。但他们——二十年来一直围绕着我的那几个人,也必定要牵扯进来。可他们只是最最普通的人,科学家,他们这些普通人又将面临什么呢?”
“对于普通人,以及我,都是耗不起的。神的干预,是缓慢的,世世代代的,但又是彻底的,当祂们开始了,就完蛋了——”鲁繁星话锋一转,“他还在继续实现那飞出地球的梦想吗?”
“应该算进展不错,怎么了,有什么联系吗?”
“我也不知道,但出去看看,也许真会有帮助。”
崔洁若有所思:“我们考虑过,婧阳也一直说地球被禁锢了。但多远才算远离呢?以现在的技术,是否能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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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寺喆直接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崔洁的抱枕还在那里,她的气味也仍未散去。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根本顾不上,他只需要这安静,专心于护好焦婧阳那脆弱的心。
“繁星也没有确认什么,不要想太多了,他也说了这只是种猜测。”寒寺喆仍在尝试安慰焦婧阳。
焦婧阳比刚才要好一些:“对不起,也把你弄得很难受。只是——我只是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受这样的结果,本以为自己在想开了一切,但总是发现这不过是假象。感觉自己很会自欺欺人。”
寒寺喆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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