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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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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所出,纵然他再宠爱窦焕,嫡庶之别都似一根刺般扎在他心底,且窦焕天资庸碌,近年来还学了些斗鸡走狗的把戏,因着这些,窦启光对窦焕关爱甚少,连带着对他都不够倚重。

窦文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见外人颇多,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谢星阑适才便将这二房的明争暗斗看在眼底,秦缨此刻默默瞧着,也心底有数,但她暂且无心深究窦家人的恩怨,她走去发现窦煜尸体之处,又默默地打量焦土一片的屋子。

很快,秦缨道:“此前伺候窦煜的小厮在何处?”

窦文运唤了小厮来,是个看着不到双十之龄的年轻人,他恭敬行礼道:“小人知书,敢问县主有何吩咐?”

秦缨问道:“仔细给我讲讲这前室的布局。”

知书看着火场,便想到自家公子,眼眶微红道:“这是东厢,门开在西面朝着正堂的方向,北面靠墙是一排书柜,书柜之前是公子写字的桌案,桌案靠着窗户方向的角落是放画作的瓷瓶,这窗棂之下,摆着一张琴台和一把七弦琴,公子时而会抚琴怡兴,南面靠墙,是一张矮榻,上有榻几,往角落走有一个花架,上面放着两盆墨兰,榻几另一头是两面靠墙的柜阁,放着公子喜欢用的笔墨,所有木制之物都被烧没了……”

知书语声微哑,这时谢星阑问道:“你家公子焚香用的火盆本放在何处?”

知书指着正堂道:“本是放在外面的,那天晚上,许是有些凉了,公子竟将火盆搬到了屋内来,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纸页,稍不注意便要引起火灾,正月过年的时候,公子便不小心引着了一本书册,不过当时是因为油灯倒了引着的,公子夜里也要看书,屋子里油灯都有七八盏……”

谢星阑和秦缨面色微沉,窦煜既不是被烧死,那他死的时候,尸体就被摆放在窗前,而窗前有琴台和七弦琴,如今虽然都被烧的没影儿,但凶手是如何杀死他的?

秦缨又打量这火场,发觉南面的墙壁被烧的最为厉害,而东边的墙壁本就空了一大块,她不由问道:“这里的窗户本来有多大?当日是你送早午饭食吗?你看到你家公子是哪般模样?”

知书上前比划,“这处窗户一共六扇,占了半面墙,是特意让屋子里亮堂些才多开了两扇,当日小人来的时候,就是从东侧的小径过来,正看到公子穿着白袍,站在窗前,他面对着书案的方向,下巴微微颔着,应该是在看书。”

谢星阑问:“你没看到他正脸?”

知书仿佛知道谢星阑质疑什么,便道:“从那个方向,能看到公子的耳朵和一点侧脸,小人不会看错,身形和样貌必定是公子无疑。”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谢星阑继续问:“你午间送饭过来时,是什么时辰?”

知书道:“午时过半,小人来的时候,早膳公子已经用了,只将碗筷放在食盒之中,门是紧紧关着的,晚上起火之后,大家过来时那食盒已经被点着了。”

秦缨和谢星阑都未说话,一旁冯萧道:“午时死者还好好的,且凶手要放火焚尸,当夜我们推算过,那火势最起码要一炷香的功夫才能燃那样大,凶手必定是在戌时之前的一炷香之内放的火,谋害死者应该也是在那会儿,从此处到似锦堂要走半炷香的功夫,这一来一回,刚好一炷香的时辰……”

算来算去,还是要找出窦家人用膳时分的不在场证明,谢星阑目光扫过众人,对冯萧说,“眼下死者死因未定,你留在此地详细问供,我们先去义庄一趟。”

冯萧应是,秦缨又看了一眼这屋子,待要走时,谢星阑又对窦文运道:“我有一事要去见窦少卿,眼下他可醒了?”

窦文运连忙着小厮去问,不多时小厮来报,“老太爷刚醒了。”

谢星阑颔首,又对秦缨道:“去府门等我。”

他说完这话便走,秦缨面上应是,却不知他去做什么,她又在含光阁周围转了一圈,待她出来之时,窦家人跟着冯萧去问供,已经尽数散去,但适才说是她杀了窦煜的窦榕还留在屋子外面。

二人四目相对,窦榕犹豫一瞬上前道:“若是没有人证,当真会被当成凶手吗?”

秦缨摇头,“只是会多些怀疑,没有证据证明害了人,便不会被认定为凶手。”

窦榕似乎松了口气,道了谢后,她转身要走,可没走几步又回头看这含光阁,“二哥是好人,前半生过得辛苦,希望他去下面安稳自在些。”

秦缨蹙眉,“此言何意?”

窦榕苦笑道:“他是祖父的希望,也是全家人的希望,二伯病亡前的遗愿也是让他高中,他哪有一刻轻松过?这屋子是府中修建最为精巧之地,当年祖父为了他大兴土木,二哥年纪轻轻哪里承得起?但屋阁修好了,他只能住进来,像与世隔绝了一般,是华阁亦是牢笼,每次我来这里,都觉得这里压抑得紧。”

见她愿意说这样多,秦缨忍不住道:“那这府中,谁有可能害他?”

窦榕面露苦涩,“非要说起来,大伯,还有我父亲,都有可能害他,他们两个长辈争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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