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43(3 / 4)
那桩案子十分相似?”
赵庆点头,“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缨面沉如水,谢星阑也语声微沉地道:“但当年案子的凶手已经被抓住,时隔十年之久,没道理会有人模仿作案,又或者,只是巧合?”
他说的也正是秦缨所想,她蹙眉道:“当时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只怕许多百姓都还记得,凶手纵然已经伏法,但万一有人谈论此事落入了疑犯耳中,也存在模仿作案的可能性,若真是模仿,那反倒有迹可循了。”
秦缨又问赵庆,“当年是如何抓住凶手的?”
赵庆道:“当年死了三人,我们猜测凶手必定会谋害第四人,于是专门放了诱饵,那时候我们凭着三次抛尸之地,已经大概圈定了凶手可能会出现的范围,而后我们找了一个兄弟的妹妹,那姑娘胆子极大,我们令她穿着红裙招摇过市,如此蹲守了半个月,凶手果然中计,我们将其当场擒获,后来他也招认了,前面三人都是他杀的,如此才破了案子。”
秦缨不由扬眉,“能这般中计,看来凶手本身便不是个谨慎之人。”她又去看李芳蕤的尸首,“两件案子的确有颇多重合之处,若真是有人模仿,那很可能这一次凶手要杀的也不只是李芳蕤一个,我们得尽快找到凶手才行。”
谢星阑便问:“这桩案子的卷宗在何处?”
赵庆道:“京畿衙门存的有,刑部和大理寺应该也存的有。”
谢星阑去看赵镰,赵镰立刻道:“小人今天晚上不睡觉,也要把案卷找出来送给两位大人,小人现在就带人回衙门去找!”
此时已过戌时,谢星阑也无别的安排,自然应了此请,赵镰对着几人拱了拱手,连着赵庆一并带离了后堂,他们一走,秦缨和谢星阑的神色都有些暗沉。
秦缨这时看向岳灵修,“你到衙门几年了?可听说过这案子?”
岳灵修道:“小人来衙门五年了,但此前四年都是跟着师父一起验尸,从未听他提起过此案,师父不仅验京城内的案子,还会去京外几县,估摸着也没将此案视为特例。”
秦缨点点头,“你师父叫什么?如今在何处?”
提起师父,岳灵修语声恭敬地道:“小人的师父名叫江征,如今住在惠成坊,他老人家年过五十二,因今年痛风之症严重了些,年初便辞了差事,如今在家养病,他在京畿衙门做仵作十多年了。”
秦缨微微颔首,崔慕之在旁道:“时隔十年,有人学当年的法子,那我们难道也要放诱饵将凶手引出来?”
秦缨拧眉,“官府已经在城南大肆搜查,凶手必定是知道的,此刻出现一个着红裙的生面孔,很容易打草惊蛇,凶手不会那般容易上当,何况我们眼下还未掌握任何与凶手有关的线索,还不到用引蛇出洞之法的时候。”
谢星阑道:“但当年的受害之人曾被奸污过,这案子却无法确定,并且当年遇害之人的出身都不高,李姑娘却是宗室之后,按照此前的查断,皆查的是与李姑娘相识之人,可十年前的案子,凶手与受害之人却并无干系。”
秦缨只觉谢星阑越来越敏锐了,“不错,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崔慕之迟疑道:“但李芳蕤出逃之后,想隐藏身份,会否是隐藏身份之时,被凶手撞见,从而对她痛下杀手?”
谢星阑不冷不热道:“自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你们查了几日了,可曾查到李芳蕤有可能在何处落脚?”
崔慕之面色微僵,“昨日才确定李芳蕤身份,哪有那样快?”
谢星阑想到当日崔慕之大言不惭说龙翊卫查案拖拉之言,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嘲弄,崔慕之自己也想起此事,莫名有些心虚。
后堂中一默,秦缨道:“从红裙开始查吧,既然郡王妃说从未见过有贵女穿过,那这裙裳多半是李芳蕤有意制备,从城南寻常百姓去的衣庄查起,应该会有人记得。”
说至此,谢星阑忽然想起一事,“当日李芳蕤失踪之后,郡王府也曾派人查找过,他们可查到了什么?”
崔慕之没深想谢星阑怎知道这些,径直道:“当日李芳蕤是在去相国寺的路上失踪的,他兄长李云旗带着人去了周围的村落查找,跑遍了沿途的村镇找了四五日,却是音讯全无,城中是郡王府的武卫在私下探查,也毫无所获,李芳蕤像人间蒸发,没留下任何踪迹。”
谢星阑微微蹙眉,“就算早有准备,也不可能毫无踪迹,定是遗漏了什么,明日我派人走一趟城外,查李芳蕤出逃线路。”
秦缨这时已将目光落在了死者的脚踝上,死者双足鞋履早不翼而飞,此刻双足肿大,皮下血管紫黑,脚背肌肤污绿,足底表皮已干硬崩脱,污泥布满死者双足,但在死者右足脚后跟处,却沾着一抹颜色怪异的污泥,秦缨从岳灵修的包裹之中找来一把匕首,一点点将那污泥刮了下来。
谢星阑走近去看,“这是何物?”
秦缨仔细将那污泥摊在光亮之处,忽然抬眸看向谢星阑,“你来看看,这像不像香灰,这其中还有一点蜡质,像尸体在落有香蜡之地拖蹭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