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15(2 / 3)
楼与船底则逼仄狭窄的多,若所有船舱挤满,可乘近百人,如今加上船工和那已经登船的客人及其随从,也不过三十来人,自十分宽余。
付彪站在二楼道:“二楼的仓房皆是宽敞,如今有五间空着,最尽头的那两间已被先头那位公子包下了,不过你们放心,那位公子也是个斯文人,这半日了都未有何吵闹之声。”
付彪说着打开一处仓房,只见房内整洁雅致,清爽宜人,谢星阑进仓房看了两眼,又命人去船上各处查探,待查探之人返回后,才指着中间两间仓房道:“我与秦缨住在这两间,其余人各自住下,尽快启程。”
谢坚心知谢星阑不愿秦缨的屋子与外人挨着,很快安排自己人住入另外三间仓房,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楼船扬帆而动,缓缓驶离了码头,待行至江心,船速变快,船身也摇晃起来,秦缨和白鸳有些不适,但因提前服了丸药,尚可忍耐。
此时日头西斜,天色昏黄,稍作安顿后,秦缨走出了仓房,如今深秋时节,两岸山峦层林青黄相间,远看如画一般,秦缨看了片刻风景,一转头看向了隔壁的仓房,只见其房门半掩着,却不见谢星阑之声,她眉头微皱,正想上前探看谢星阑是否在房中,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两声轻呼。
江风呼啸,流水汤汤,秦缨未听得真切,便狐疑地转身看过去,这时,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身后靠着仓门的白鸳道:“小姐,似是女子之声?”
秦缨颔首,“还是尽头那间屋子传出的声响。”
白鸳不由撇嘴,“肯定是那公子带着的婢女。”
秦缨应是,可忽然,她迟疑道:“不过刚才那一声,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白鸳一惊,“这怎么会?”
话音落下,隔壁仓房门被打开,谢星阑从中走了出来,他随着秦缨目光看过去,轻声道:“适才谢坚已经找船工探问过,此人上船之时,身边跟着的随从是两个小厮,且是京城人士,又何来的女子之声?”
秦缨立刻道:“我未听错。”
一旁白鸳也连忙点头,谢星阑蹙眉,抬步往廊道尽头的仓房行去,还未走到跟前,便听见房内传出隐约的呻吟之声,他眉头越是骤紧,走近敲门道:“打扰了,有一事相询,还请公子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先前还窸窣有声的仓房忽然安静下来,谢星阑觉得不妥,再度敲门,这动静引得其他翊卫纷纷出来围看,谢坚更道:“什么船客,难道还不能见人吗?”
谢星阑未语,见屋内仍无人回应,谢坚干脆道:“难不成是做贼心虚?能乘这样的客船,还能一次定下两间仓房的,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怎如此畏缩?”
众人面色严峻,都未想到遇见此等古怪,就在这时,仓房内又传出几道微弱声响,谢坚眉头一竖,“这是真不敢出来见人!”
话音落定,他要继续上前叫门,可这时秦缨面色微变道:“等等,我来——”
她阻止谢坚,自己走到了门口,又轻敲门板,“船已经走出数十里了,何故还躲着不出来?”
她语气熟稔,听得众人一愕,屋内也安静得落针可闻,然而才静了不到两息,屋内又生响动,大家都听得仔细,因此那呕吐与抽泣的声音格外分明。
秦缨眉头大皱,赶忙喝道:“快开门,芳蕤,我知道是你——”
好眠
“缨缨, 救命,我、我太难受了——”
房门打开,北面靠墙的矮榻上, 李芳蕤发冠高竖,着男子锦袍, 她惨白着一张脸,眼眶泛红,有气无力地低诉, 榻前放着一只装着呕吐秽物的木盆,她话音刚落, 又对着木盆一阵干呕。
秦缨快步上前, “你这是晕船了!”
一旁的沁霜也做小厮打扮, 还有一人看着面熟, 乃是郡王府上侍卫贺岐,见秦缨和谢星阑,沁霜哭着道:“小姐刚上船便觉不适, 本想着船走起来就好了,可没想到摇的这样厉害,小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这里有药!”秦缨将谢星阑给的药瓶拿出来, 倒出粒药丸喂给李芳蕤, 沁霜又捧来茶盏,李芳蕤强撑着将药服下, 这才气若游丝地歪在榻上。
木盆被收走,秦缨见李芳蕤这般模样, 无奈道:“你怎在此?我昨夜送信给你告别, 你怎还先一步到了南沧渡?”
李芳蕤哑着嗓子道:“收到你的信,我本想去你府上, 可一看你要走一个多月,便动了跟你来的心思,可我知道,若我强求跟来,你必定不允,便提前动身了。”
李芳蕤说着喘了口气,又看着门外江景道:“我在筠州长大,楚州也去过几回,此前虽未走水路,可想着坐船也没什么的。”
沁霜哽咽道:“郡王妃也晕船,因此自小姐出生,郡王府北上南下都未走过水路,没成想小姐比郡王妃晕的还厉害,刚才听到县主来了,小姐怕您发现后让她下船,一直不敢出声,如今已经启程多时了,小姐若一直如此可怎么好?”
秦缨看向谢星阑,谢星阑道:“两日后可在洛州的江明县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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