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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5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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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来信可不是这样说的,那位夫人自己没有子嗣,只恨公子占了本该她嫡子之位,不是亲母子,那自然是能生仇的,她娘家又有家世,也不靠着公子过活,将来指不定会做什么……”

谢星阑放缓语气,“嬷嬷难道不信我?”

江嬷嬷知道不好再说,只兀自叹气,但很快,她试探道:“公子素有主见,奴婢是知道的,若公子自己有了心上人,何不求陛下指婚?公子本就是谢氏嫡支,又入了谢将军府中,如今更得陛下青眼,想来……想来便是求娶高门侯爵之女,也是有可能的?”

谢星阑握着画卷的手微顿,“嬷嬷想说什么?”

江嬷嬷恳切道:“奴婢看您待县主和李姑娘很是不同,便知晓公子动了心思,县主身份尊贵,便是谢家,也不易求娶,但公子若不试,又怎知不成?奴婢瞧县主实在聪颖仁善,更要紧的是县主身处高位,仍能怜贫惜弱,亦明辨是非对错,求公理正道,若有这样一个人陪着公子,奴婢也不担心您将来行差踏错了——”

话已至此,江嬷嬷索性道:“公子在京城十分艰难,奴婢明白,这些年谢家各府也都有不少消息从京城传回来,奴婢听着那些话,也只能给老于去信,叫她规劝公子,朝堂之上本就明争暗斗,京城那世家林立权贵遍布之地,更是处处算计,奴婢乐得见您步步高升,但也怕,怕公子一心登高,去走那险道,甚至邪道,若树敌万千,陛下的倚重也是朝夕可变的,届时公子登得再高,也是要重重跌下的。”

谢正林素有恶名在外,谢星阑这些年在京城,也没个好名头,但他如今深得贞元帝看重,怎就有登高跌重那日?旁人听见江嬷嬷之语,或许要说她杞人忧天,可只有谢星阑自己知道,她这些话字字都会应验。

前世的他狠辣不屈,起初身边还有个奶娘嬷嬷能劝勉一二,但自于嬷嬷去世,便没了规劝之人,再加上京城争斗愈盛,他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才有了后来的下场,谢星阑放下画卷,心腔沉若千钧,“嬷嬷所言我明白,我不会如此。”

江嬷嬷知道谢星阑不屑敷衍之言,既如此说,便是明白轻重,她面露欣然,又问道:“那县主呢……”

谢星阑眉头蹙紧,又将画卷拿起,“如今论亲事尚早。”

江嬷嬷无奈道:“公子不急,但京城多少高门子弟,奴婢就不信他们眼睛是瞎的,到时候百家争抢,公子的份量也不知够不够。”

江嬷嬷自拿谢星阑做珠玉珍宝,但要去抢秦缨,也替他没底,谢星阑见自家嬷嬷如此说,顿觉一股子郁气憋在心口,但要反驳,却又辩驳不出,他重重抿唇,沉声若定道:“我心中有数。”

江嬷嬷半信半疑,小声嘀咕:“公子真有数才好,就凭您这些年的名声,奴婢若是县主亲长,只怕第一个就拒了您。”

谢星阑:“……”

启程

谢正瑜临摹《陆元熙夜宴图》百余幅, 自他亡故后,谢星阑还是第一次这般品鉴父亲画作,从他尚未及冠, 至终年而立,十余载光阴自画卷流淌而过, 瑰丽奇绝的色彩笔法间,谢星阑窥见了父亲勤勉清正的半生。

角落里的油灯“噼啪”作响,江嬷嬷不忍道:“公子若是不舍, 便都带走吧,眼看着这院子空置多年, 老爷和夫人的遗物, 该陪在公子身边才好。”

谢星阑目光一扫, 便见长案上, 只被打开的画卷便有七八幅,他道:“都带走无益,我多挑选几幅便可——”

说话间, 他指着长案尽头的两幅画吩咐谢坚,“收起来。”

谢坚上前收画,打眼一扫道:“是贞元元年和贞元三年的画。”

谢星阑颔首, 又转身走到柜阁旁, 陆续再拿出十多幅画,他徐徐展开画轴, 很快,又选定了贞元四年到六年的三幅画, 此时谢正瑜画技大有精进, 已有了画圣之韵,谢星阑彼时七岁, 依稀记得父亲常邀友人入府观画。

当年的谢正瑜圣眷正浓,只为天子作画,众人便是有心求画,也绝不敢开口,唯独对老师程云秋,谢正瑜常作丹青相赠。

谢星阑剑眉微蹙,又打开三幅,一看落款,竟都是贞元七年所作,谢坚在旁瞧见,又扫了一眼柜阁深处,“剩下的都是老爷在贞元七年所画,老爷这一年画的,比前些年多了不少,这画如此精美,只怕画一幅至少半月吧?”

谢星阑颔首,“那年父亲似乎摸到了画夜宴图的关窍,从岁初至仲秋,一有时间便在书房作画,我与母亲要和他说话,都往他书房去。”

说着话,谢星阑落在画像上的目光微顿,他直盯着画像上的主人“陆元熙”,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但这时谢坚上前来,“这几幅公子可要带走?”

谢星阑目光一闪,再看“陆元熙”时,那分古怪已然散去,他将画卷收起,“带走吧,贞元七年的多带几幅,再将父亲常用的白玉镇纸也一并带上。”

谢坚应是,忙与江嬷嬷一同收拾,只等三更天过,谢星阑方才歇下。

翌日清晨,等秦缨与李芳蕤来到前院时,便见只有江嬷嬷带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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