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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8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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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答完,秦缨仔细看了看瓦片,了然地放回原处,但很快,她眉头又是一皱,“这是预备垫盆的?原本放在哪里?”

地上不止一片瓦块,老者迷惑地想了想,“应该原本是叠放在花架之下的,眼下散乱出来了。”

秦缨颔首,又绕去西窗边查看,“这里一共有多少盆兰草?”

老者掐指算了算,面上沉痛更甚,“共、共有七十五盆之多——”

一层摆三四盆,一架花架便至少有十二盆,六架花架算起来,自然便是此数,老者心痛,秦缨看着东倒西歪的兰株,亦觉心疼,尤其两架花架靠近之处,碎瓷泥土裹着兰草交叠,好好的枝叶尽数折毁,实在叫人不忍。

“老人家,此刻多有不便,明日可来此将尚能挽救的重新移盆。”

听完这话,老者面色才好看了些,这时秦缨又问,“这几日,可有哪位贵人来过此地?”

老者想了想,“有,南诏那位公主殿下来过。”

秦缨和谢星阑俱是色变,谢星阑问:“何日来的?可有其他人相陪?”

老者道:“前日来的,只带了一个女婢,说是逛了御花园,到了兰园却不见兰花,想来看看大周的兰花与南诏的是否一样,她进来看了一圈,发现开花的极少,便兴致寥寥的离开了,前后只半刻钟的时辰。”

“没问没说什么?”

“就问了开花的是什么兰花,正是墨兰,后来出门时,只听她对婢女说,还是南诏更好,何时都不缺花草。”

阿依月的确说得出这话,秦缨径直问:“可有哪位殿下来过?”

老者蹙眉摇头,“最近这些日子,还真没有,若哪位殿下要兰花,只管派身边宫人来取便是,不必自己亲自来。”

见再无异常,秦缨也不忍留老者在此,待其离开,她才看向谢星阑,“今日是阿依月先出观兰殿,她此前也来过此处,而她的鞋履和袍摆我都检查过,并无拖拽之痕,那么很有可能,是她自己走入此地——”

谢星阑道:“五皇子后来,而后二人生了争执?”他又扫了一圈屋子,“但案发现场仍然解释不通,崔慕之被发现之时,屋内并未点灯,远处巡逻的御林军倒说看到花房亮过片刻灯火,当时以为是匠人回来了,那时夜宴已散,他们便未多管。”

秦缨眯起眸子,“亮灯之时,可能便是阿依月来此之时,而阿依月身上并无多余外伤,那么花架倒塌,很可能不是争执打斗造成,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案发现场,是有人刻意伪造,只为了掩藏某些证据!”

谢星阑语声微沉,“是崔慕之?”

秦缨走到未倒的花架旁,又抬手推了推花架,待花架轻摇,她才道:“有这个可能,这花架用料本就厚实,何况其上摆了十多盆兰草,只有男子推动才容易,若是女子,则颇费力气,并且……虽未仔细验尸,但阿依月中刀之地,乃是在肋间,人的肋骨间隙狭窄,匕首刺入极需气力,对阿月动手的,也似男子。”

谢星阑又道:“阿依月的两个女婢曾哭诉,说阿依月离开观兰殿时,只说独自出来透气,并未说要来花房,但她别处不去,自己来花房最深处……像是与人有约,按理应该找所有缺少人证者问询一番,尤其是五皇子,但未得陛下准许之前行不通。”

秦缨一边挽袖一边道:“哪怕能问,真凶也不会开口,既然存刻意伪造现场之嫌,便先看看,到底在掩藏什么——”

秦缨说完,从边缘开始翻杂物与泥土,谢星阑见状,也一并上前翻找,又喊来谢坚,吩咐道:“带人去周围搜查一圈,看看有无可疑痕迹——”

谢坚应是而去,见地上碎瓷颇多,谢星阑叮咛道:“当心瓷片锋利。”

秦缨应了一声,手上利落且细致,等翻查到数盆兰草堆积之处,自泥土中翻出两朵花苞被折断,一时更为老花匠唏嘘。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沾了满手泥渍的二人才面色凝重地直起了身子。

秦缨纳闷道:“不对,不可能毫无痕迹。”

谢星阑道:“是否泥水太多?”

秦缨扫视一圈屋子,“确有可能,但能被泥水掩盖的是什么?脚印?带血的脚印?”

她肃声道:“搜查下来,血迹反而少的出奇,西边的花架上有两处,但不确定是谁所留,但即便如此,也与先前所想不符,此先推断崔慕之对阿月有施救之行,但若是他推倒花架伪造现场,那为何花架之上没有血印?若他已决心伪造现场,又何必再去施救?”

“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推倒花架的不是他,要么,施救之人不是他,他推倒花架之后才发现阿依月面上身上多有血痕,这才让自己身上手上也沾了血。”

谢星阑话音刚落,谢坚快步而入,“公子!绕着花房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从外查看,各处窗户完好,连日积雪,也不见新脚印,更不见血迹,只有通往观兰殿方向脚印凌乱,是发现不妥后,众人前后赶来留下的,已辨不出什么了。”

谢星阑已料想到此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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