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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9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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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莞尔,“凭他是不是位高权重,我只觉这厮尚且配不上我们小陆神医!”

陆柔嘉笑出声来,待方子写好,又叫来医馆内的学徒清点存药,待点算完毕,却发现存药不足,便与秦缨约定,第二日再去拜访与陆氏交好的药商。

几番准备,直等到二十六这日,秦缨叫上李芳蕤,与陆柔嘉一起出城施药。

时节已入冬月末,西北雪灾尚无捷报,京城外的流民亦越来越多,寒冻已有月余,患病者不在少数,药棚初开,便有百十人来棚前簇拥着,少喝一口粥尚能挨着,但多一口药或能救命,眼看着人挤人,附近粥棚里的护卫忙过来相助。

几府护卫皆孔武有力,便有想生事者也不敢放肆,秦缨放眼看去,便见将军府的武卫也赫然在列,白鸳上前来道:“听管事的说,谢将军府前两日又多开了两棚,平日里守在此的有十多人,眼下倒是他们府上和长清侯府的粥棚声势最大。”

秦缨“哦”了一声,“都是涨功德的好事。”

白鸳仔细看她,小声道:“也不知您牵挂的案子有无动静。”

棚中已开始施药,秦缨见医馆众人忙不过来,便也去帮忙,白鸳跟过去,自不再多言,如此忙碌大半日,熬煮的汤药所剩无几,秦缨三人才腾出了空闲,这日乃是个晴天,西垂的日头照在城外广阔的雪泥地上,似给万物镀上了金光一般。

最后一轮热粥送完,大部分流民都回了落脚地,远处雪野间,余下四五个衣衫破旧的孩童,正蹦蹦跳跳地唱童谣——

“盘脚盘,盘三年,降龙虎,系马猿。”

“心如水,气如绵,不做神仙做圣贤……1”

童声稚嫩,却充满朝气,见他们笑颜活泛,整日的疲累都一扫而空,待收整好药棚,再定好翌日施药名目,几人这才乘着马车回城。

车轮辚辚而动时,又一童谣随着渐渐凛冽的寒风响了起来。

“……三月飞雪哭无家,后园桃李难生花,猪儿狗儿都死尽,兔儿不仁患赤瘕……2”

秦缨靠着车璧养神,并未听得字字真切,只依稀辨得什么“狗儿死尽”之语,秀眉微微一簇,但童谣多浅白易懂,倒也无甚奇怪。

回侯府已至天黑时分,刚下马车,便见门口车辙印痕分明,她挑起眉头快步入府,问门房,“爹爹可是出门了?”

门房道:“不错,下午太后宣召侯爷入宫,侯爷便依诏去了,才回来不到一个时辰。”

秦缨心底狐疑,快步前往经室,到了门口,便听里头传来秦璋与秦广低低的叹气声,她推门而入,径直问:“太后请爹爹入宫所为何事?”

见她回来,秦璋露出丝笑意,“太后本是信佛,近来却对道经生了兴致,向爹爹问了些道经上的典故。”

秦璋信道多年,京城中早有声名,秦缨也不意外,只将今日施药盛况道来,末了叹道:“一日药还不够,药棚也得常设才是,就是药材比米粮贵。”

秦璋看向秦广,秦广忙笑道:“县主不必担心钱银,小人待会儿先给县主备些。”

秦缨摆手,“先不急,定北侯府的二公子此前施了一笔银两,还可支应。”

秦璋微讶,“可是那杜子勤?”

秦缨点头,“正是他,他从前多纨绔浪荡,近日倒瞧出几分与传言不同。”

秦璋微微摇头:“定北侯杜氏是立国功臣,这么多年下来,虽逊于郑氏,但家风仍在,如今的定北侯夫人也并非无知妇人,她教出来的孩子,哪会真堕落不堪?”

秦缨有些不解,秦璋便道:“这位夫人本是军中一位老将军的女儿,后来那老将军在战场上因救定北侯而殒命,便将女儿托付给了定北侯,彼时定北侯发妻过世两年,杜世子已三岁,他常年在幽州,家里也的确需要一位主母,他便续了弦。”

“袁夫人婚后一年诞下杜子勤,对杜世子也悉心教导,但不知怎么教的,堂堂武将之子,教成了个文弱书生,书生也就罢了,还不考取功名,十四五岁便常在外游历山水,如此消磨时光,自是泯然众人,看这阵势,说不定将来军中之权要交在杜子勤手中。”

秦缨疑道:“她是故意为之?”

秦璋失笑,“这不好下定论,但世子只有一个,将来继承侯爵之位的也只有一人,掌十万雄兵的和做那闲人的,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按原文,定北侯府内的确不甚太平,想到杜子勤近来之行,秦缨愈发担心起陆柔嘉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逃脱一处,又陷入另一处。

父女二人说了会儿话,用过晚膳后,秦缨自去歇下。

她前脚刚走,秦璋面上笑意便淡了些许,秦广亦道:“侯爷,何不如直接告诉县主?”

秦璋面沉如水,他今日的确是去永寿宫讲道经,但讲完道经之后,太后却向他提了秦缨的婚事,他不快道:“不论是郑钦还是郑炜,缨缨都不会钟意,我亦不会叫她入郑氏之门,告诉她也是徒增烦恼。”

秦光叹道:“那德妃娘娘那边呢?按陛下对崔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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