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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紅絲緞的項鍊(是平安符?還是..)。長長秀髮斜披於左肩,右耳吊掛著一副小巧的朱紅珠鍊,映著迷人的鬢角晃動著。

近看下,更覺她肌膚的美好,無一絲的瑕疵──雪白平滑。纖纖十指塗著粉紅蔻丹,細長而優雅。右手食指在她右膝上輕敲著。我可想像著她正思考著如何回應我眼神無聲的攻擊。

似下了決心似地,她停止敲擊的動作,伸出右手端起座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子斜躺在座椅上,一雙明亮的黑眸自然地望向我。

「來了!反擊了!」我忖思道。

我不後退地凝望著她。

她的波光竟亦持續承受我的攻擊而不退縮。

時間不知持續了多久,我感覺到她的眼波由防禦、好奇、奇妙到與我融會交流。那是一種奇妙且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時間,似有一股情愫瀰漫在交會的波光中。

坐她隔壁的「倭帕尚」似感覺到我們兩人異樣的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倆。

我倆根本無視於他人的存在,凝眸交錯於春波蕩漾的時空。

「吱..吱..吱.」列車再度緩緩停止了蠕動。

礙眼的「倭帕尚」下車了。我順勢挨到她身旁坐了下去。

一股茉莉花的幽香隨著蠕動的列車向我襲來。

「你站很久了吧!放寒假了嗎?」出奇地她首先笑問道。

「放假了!也站習慣了!」我不自然地望著她的雪白貝齒答道。我想她多少由我身上不太搭調的穿著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妳到哪?」我接問道。

「...台南,娘家有點事..你呢?」她想了一下答道。

「我住嘉義」我一面答著一面卻想著她竟是個已婚的小婦人。看她絕對不到二十五歲。

「妳結婚蠻早的!」我試探性地問著。

「人家作得媒!家裡弟妹多,由不得我!」談到婚姻時她有點惘然地微露無奈的心思。

「妳貴姓?先生沒跟妳下來?」我明知故問道。

她說她叫李眉君,並明知我故問而明示道:「他先下車了!明早還要顧店,沒法來」

「這是我婚後第一次單獨出門。少女時代無牽掛的生活還真讓人懷念!」她有點悵惘地說道。

「妳何不趁這次回娘家好好地到處玩玩?」我鼓勵性地說。

「不了!地方不熟,一個人還真沒地方去」她答道。

「日月潭去過沒?風景很不錯」我建議性地說道。

「我地方又不熟」她顧慮性的答道。

「從台中下車,很近的!」我解釋道。

「我可以當響導」我進一步追擊著。

「....」她露出一付籌躇的樣子。

「妳把車票給我,我們一起在台中下車」我攤開右手向她要車票。

「..這..不好吧..」在她猶豫間我一把將她捏在手中的車票抓了過來。

「不要...」她試圖從我手中搶回她的車票。

「好啦!不要猶豫!台中就快到了!」我急速將情況推向懸崖邊。

她紅著臉,悶不吭聲——

「吱..吱..吱.」列車緩緩停止了蠕動,台中站到了。

「台中到了!走了!」我起身拿起皮箱往下走。

不知是因為車票在我手中還是欲拒還迎地思索這一生中未曾遭逢的奇遇,她拿起她輕便的提式行李,低著頭在躊躇中跟在我後頭下了車。

台中清涼的夜風使我精神為之一振。

出了車站,回頭望望跟在後頭的她。那一種無依與羞赧徬徨的神情與她車上那種大膽、柔情、自信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別。我頓時感到一股受人依賴的驕傲與偉大。從小都是我依賴家人的。

我返身牽著她的柔夷,低下頭向她說:「我們先找家旅店,等天亮再走!」

清涼的夜風使她不知覺地摟著我——

從惺忪睡眼的櫃臺小弟手中接過門房鑰匙,我領著她上了樓。

打開門房,走了進去。她在門外籌躇了一分鐘,才低著頭跟了進來。

那是一間舒雅的套房,雪白的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與被單。茶几上放著溫水瓶與兩個白紙包裹的玻璃杯。兩張沙發椅並排靠在拉緊窗簾的牆邊。由梳妝台的大鏡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將皮箱置於茶几上,關上房門、打開浴室燈,反身對她說:「妳先洗個澡吧!」

氣氛有點尷尬,她回聲道:「你呢?」

「難不成妳要跟我一起洗?」我說道。

她聽了有點不好意思,赧笑著閃到浴室。

關了房燈、扭開冷氣、電視與床頭燈,室內柔和了許多。

聽著浴室嘩啦的水聲,我躺在床上撥按著電視搖控器。

「嗯..啊..」電視傳來a片的哼叫聲。

望著鏡面上健美金髮美女的哼叫鏡頭,再想想浴室中的一個她,我下身不覺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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