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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冤种 第23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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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令梨,唯有令梨, 她的人生实在多姿多彩过了头,哪怕是一直注视着她的伽野都时常感到神奇和不可思议。

比如现在,女孩子挑挑拣拣翻出两块骨头, 像拼拼图一样边缘对齐, 一本正经地瞧了好一会儿。

她面上带着苦恼, 似乎在质问自己的骨头为什么那么不懂事,不能像碎布头一样随便缝两针就又是一块极具艺术性的好布料?

唉, 令梨叹了口气, 自己身上长出来的骨头,除了原谅它又能怎么办呢?

小可怜, 这么短这么脆弱的一根脊椎骨, 仿佛年少被人拐卖好不容易找回家的小孩, 和家里人既亲又疏。

令梨思维发散地想了想, 假如进一步拟人化, 天生剑骨和琼玉梨枝岂不是真假千金的关系?

越想越狗血, 她一阵唏嘘,手下动作不停,很快拼出个大概形状。

令梨沉浸式拼骨,双手都被占用,伽野原本老老实实坐在旁边陪她,奈何大猫多动的本能占据上风,他好一会儿得不到令梨的关注,心下不安分起来。

呼吸的热气扑在令梨耳垂后,黏黏糊糊的撒娇猫猫蹭过来,沉甸甸的脑袋搁在她肩头,腰上多了一双手。

“不帮忙就算了,还过来捣乱?”令梨头也不回。

伽野含糊了两句,目光落在少女耳根后。

昨夜留下的艳色红痕颜色变浅了不少,印上的咬痕只余浅浅一圈。

修士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留个痕迹千难万难,很欺负兽类的天性。

明明都咬着后颈把人叼进窝里了,留下的气味总维持不了多久,非得时时刻刻不错眼地困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有点点安心。

不需要项圈,伽野的跟随技能被磨练到了满点。

喜欢剑修可真苦,一分神人就不见了,时不时还要跟剑争风吃醋,都不敢问你爱剑还是爱我。

伽野脑袋埋进令梨颈窝,嗅着梨花香,忍不住想起父皇千里迢迢寄来的信。

信中他爹先是老怀欣慰,大为赞叹,欣喜若狂独子终于要快把自己嫁出去了,再笔锋一转,写起近日妖皇宫的鸡飞狗跳。

“儿啊。”妖皇在信中写道,“若不是你老父我结实抗打,如今的妖皇宫已经是桃花妖的天下了。”

令桃是个多好的兄长,就是个多难攀亲的亲家,百分百手握恶毒婆婆剧本,刁难新嫁娘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伽野的老父亲已经快受不了了,可怜他们狻猊一族鼻子本来就灵,花妖正好克制嗅觉,妖皇花粉过敏过得整只妖都不好了,很需要好大儿回来救命。

伽野阅览亲爹字字血泪的书信,十分动容地决定:打死他都不回!

“父皇,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伽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写信,“昔日父皇不顾我个人意愿,强行将我的婚事作为寻回龙鳞的悬赏许配出去。昔年的因今日的果,父皇,你要担起责任啊。”

妖皇回信速度更快,斗大的字写尽老父亲的愤怒:“放屁!你有胆子说你不想包办婚姻?!”

封建婚约受益者伽野脸不红心不跳:“即使没有龙鳞一事,我与阿梨也是命中注定的佳偶,能嫁出去全凭我自己的本事。”

他绝口不提自己仗着婚约和失去清白在道德上占据高地的狡猾行为:凭本事夺来的优势,怎么用不得?

来自妖皇宫的信件一封比一封厚,老父亲被令桃折腾得不轻,伽野不敢给令梨看信,怕破坏她心中完美无缺的兄长形象。

他烧信也烧得偷偷摸摸,等每晚令梨困得撑不住睡了,伽野动作很轻地从她脖颈下抽出手臂,拉起锦被把人团了又团,只露出少女红扑扑的脸颊。

他低头咬了咬令梨软绵的脸颊,翻身下床,把老父亲写满牢骚和扯头花的信抵在烛火边,信纸卷起焦糊的边缘。

一封信很快烧完,伽野吹飞黑色的余烬,床上被裹成毛毛虫的令梨不满地翻了个身,嘀嘀咕咕地在梦里骂他。

“又在梦里讲我坏话?”伽野掐灭烛火,捞起滚到墙边的被子卷困在怀里,附耳去听。

府邸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唯有晚间风声、竹叶萧瑟声、知了蝉鸣声时隐时现,伽野凑近令梨的额头,小声问她:“不回去了,我们就这样私奔好不好?”

他每晚都问一遍,睡着的令梨哼哼两声,伽野当她答应了。

剑修本就过着说走就走的日子,令梨在南疆府邸留了好些时候,全是因为拼骨的材料没到。

她今日必要一鼓作气拼完这根小骨头!

把她圈在怀里的大猫呼吸均匀,令梨知道伽野睡着了。

他这些日子每晚做贼似地爬起来烧信写信,令梨用神识瞥了眼,全是妖皇写来的牢骚话,夹杂着大量对兄长大人的抱怨和花粉过敏的痛苦。

这一幕宛如新婚妻子和老母亲写信商讨如何应付恶毒婆婆的刁难,令梨就是那个在中间和稀泥的糊涂丈夫。

糊涂丈夫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一点儿不打算掺和三个妖修之间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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