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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奋斗日常 第18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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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便请旨回京……”

除非是真的太医诊治,不走就会危及性命,其他的,病了就要走,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凌驾于黎明百姓之上?

陈延是一个文官,落这样的事,恐怕对名声有瑕。

“确实不好。”但,细数种种不好之后,却也发现,“但不好的另一面,有种种好处。”

“已经如此了,名声有瑕陛下恐怕会更加放心,且,我一称病,便可以稍微自行决定回京的时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后面的事。”

他把里面的门道解释给茵茵听,茵茵抬手:“我懂,我知道。”她只是看着单纯,长在姜家,她又不是傻白甜。

“我只是觉得,陈延你这样……好累。”好辛苦啊,想要治理一方,好不容易平了下,还要平上,“还要称身体不好。”

这样的理由给出去,回京之后至少也要再病个一两年,不说将来对前程如何,就是不忿。

明明高台上的天子才是始作俑者,到最后,陈延却必须对他感恩戴德。

“欸。”茵茵话还没说完,陈延便轻捂住了她的嘴巴,“茵茵,天高地远,我们议一议他尚且无妨,但隔墙有耳,又快回京城了,还是不提他。”

茵茵也不是纯意气用事的人,听陈延这么说,轻哼了一声,“不说他了。太气人了。”

炭火劈啪作响,门外,风吹着门板,发出细小的声音,安静了许久,茵茵看着陈延平静的样子,才问:“百姓如何安顿,你已经有数了吗?”

“有了些想法,但还比较凌乱,不知道如何跟你说。”

茵茵:“我也不是着急要你说,定神,有想法了便好。”她的手轻放在他的肩上。

夜已经深了,烛火明灭下,妻子担忧他的样子映入眼帘、映入心中。

也许认真的是一种很喜欢逃避的物种,在工作上无能为力、受人操控,陈延沉寂的内心,就忽然想感受另一种快乐了。

他推了一下茵茵,妻子回望他,却发现他的手滑至的自己的脖颈处那块软肉。

这是多年夫妻心照不宣的床/事默契。

茵茵很快起身把小家伙抱去了隔壁,奶嬷嬷们也在守夜,很快迎上来把小主子安抚了,木门作响,她推开那扇房门,就猝不及防被人压在了床上。

陈延甚少这样激烈,茵茵被他这样一弄,还起了几分性质,也跟随者他的节奏动了起来。

热烈交颈、汗水自起伏的浪潮之中喷涌出来,他和她内心的郁燥在摩擦、像白光闪过无边无际的快乐中,缓缓化成了虚影。

-

年过完了。

若不出意外,这是他们一家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陈延感觉自己可能颇具仪式感,这样的离别年,仔仔细细同茵茵差人把府邸前后细细擦遍了。

茵茵也不动声色地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

不过比起外面的大工坊,府邸里的事务实在是九牛一毛了。

府衙还没上班,百理的雪还没有全部融化,陈延已经在做好心里建设之后,提笔细细斟酌,写好了一封给天子的信件。

他决定做一个聪明的‘臣子’,顺应天子的心意回去。

不过手上的事需要交代,得停一段时间。他想,先退一步,陛下会宽限他的。

果然,待到春日,陈延开始忙制衣厂、种棉花的事之后,再收到陛下的信,在信中已可见陛下的和颜悦色,他懂眼色之后,陛下愿意满足他的任何条件。

陈延失笑,这就是等价交换吗?

他开始频繁地召集周知州入府,因为传召的次数太多,周愈然不得不提拔了一位有力的下属,让他在平风县内管理种棉花一事,自己则陪着上峰办公。

周愈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会来事、能干实事,也是进士出身,家里也有人做过官,虽然不是啥大官,但家学在这里……他从小熏陶着,自己不是木头人,已经感觉到陈大人这样频繁的传召有些不对了。

作为被陈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周愈然敬陈延,所以在思忖再三之后,他才敢直接问:“大人可是有何安排,近来……”

怎么感觉有点想让他接手这些事的样子!?

陈延看着对自己行礼的周愈然,没错,这是他计划中较为重要的一环,有能力、有品格、这几年下来,也有了些野心和手段。

陈延准备留着他来维系制衣坊、再让他和朱刺史一起运作糖坊。

对于继任者,他透露了几分消息,说自己不会一直留在百理府。

“!”

周愈然有点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那,那大人——”

“来去随君意,本官猜测后来的事可能会有些匆忙。”陈延笑着说:“你是本官最信任的人,制衣坊又是你看着做起来的。”

“你应当知道,它是整个百理府的支柱。”提供了无数的上下游岗位,养活了数不清的人,而且因为棉花种植的特殊性、织布机的特殊性,棉花制品在整个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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