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_111(2 / 3)
离着几十上百里,看他也如在眼前,怎么就担心得离不得你的眼了?”
他这一笑,叫乐令更觉着自己宠爱湛墨过头,狠了狠心,打定主意干脆让他以后单独睡在一间房里。以湛墨那种古怪的总要独占他的性子,若是自小就把他养在身旁,哪怕这孩子还没能恢复记忆,只怕也要养成粘着他不肯离开的毛病……
玄阙老祖却忽然摸了摸他的头顶,满蕴着复杂情绪的的目光直落到他脸上:“我养了你几百年,你怎么还没养成这样只肯粘着我的毛病呢?“
乐令心中一颤,似乎能从这句简简单单的话里嚼出无限涵义。其实从上回送湛墨转生时起,他就隐约觉着玄阙老祖对他不像是单纯地为了传功。可是除了那回以外,剩下的都是正常的采补,而且其他时候,玄阙对他的态度也和平常并无不同。
是他想多了,还是师尊的确是……他直直看入玄阙眼底,毫不掩饰的迷悯之色倒是换来了一个轻吻。那个吻不断加深,搂在他身后的手臂也渐渐收紧,将他紧紧圈在玄阙老祖怀里。两人贴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只消微微呼吸,就能感觉到对方重重仙衣之下温热结实的血肉。
胸前传来的有力心跳声一下下在他心中响彻,仿佛回应着他方才的疑惑。乐令忍不住抬起双臂,紧紧环抱着玄阙,舌尖反探入他口中,细细品尝着其中清甜的滋味。脚下层层白云与耳侧呼啸天风都似已离他极远,方才那些疑问也都化作浮云消散。
玄阙老祖缓缓结束了这一吻,轻抚着他的脸颊,低声问道:“你与秦休也有过一段孽缘,又不像养在我膝下时那样无知,怎么就看不出我的意思呢?”
乐令总算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只是那点疑惑并未消解,反而加深了一重:“师父对我当真有情?可弟子法力低微,又在正道那里丢了人,险些把本门数万年声誉化作流水。就连我自己回想此事,都觉着满身罪孽,没有面目再归师门,师父怎么竟还爱我?”
玄阙老祖伸出手指,按在那双鲜妍湿润的唇上:“早不叫你在意那些魔障,还想它做什么。”
这半天都是他在cao纵脚下白云,飞行速度自非乐令可比,十万里山河眨眼越过,脚下已现出了摩夷州与西荒交界的万骨山。他循着记忆按落云头,在乐令从前的洞府附近捡了一处平坦土地,从怀中取出一座手掌大小,金雕玉筑的小楼望空扔去。
那座小楼迎风幻化,变成一座三层楼高,飞檐斗拱、雕廊画柱的仙府,稳稳落在一处飞瀑环抱的山坳中。小楼落地后便与土地相连,四下里蓦然生出一片灵光,将楼笼在其中。
玄阙牵着乐令的手,带他往那楼里走去,悠然道:“你那仙府已有小二百年不曾用过,虽经人收拾,我总觉着不够好。这座楼是我在上界偶然得来,不是什么法宝,只胜在携带随心,以后你要去哪里寻找机缘,带着此物就可以随地住下了。”
乐令却紧抱着湛墨站在门外,脚下如生了根一般不肯动弹。玄阙回头望了他一眼,目光中微含疑问,手指微微用力,催促他跟上自己。
乐令仍旧站在原地,微微垂头,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颈:“师父有赐,弟子本不该辞。但这座仙府实在太过珍贵,弟子愚钝无知,又曾令本门蒙羞,远及不上三位师兄贤能,不配得此宝物。”他一字一顿,慢慢说了这些话,复又抬起头来,大胆地与玄阙对视:“但若是情人之间的信物,乐令却是没有不敢接受的。”
玄阙老祖蓦然长笑,将他扯入怀中,在他耳边亲昵地说着:“我岂是把你当作情人,是把你当作了道侣才对。这些年来只是你不肯知情识趣,我可是一早就等着你飞升上界,与我永世相伴了。”
总算是得到了玄阙亲口承认,乐令却有种“不该如此”的感觉。魔道修士并不避讳师徒相亲,常有修士将弟子收为侍妾,外人也不会侧目。他就算猜出玄阙对他有意,也觉着两人该是这样的关系才合适,“道侣”二字,可就远超过他的想象了。
方才他逼玄阙说明时,其实也有那么一丝邪念,想要仗着这身份,在师兄弟面前摆摆半个师丈的架子。不过当真听到了玄阙这话,他就彻底把架子忘到脑后,脑中一片混沌,愣在了玄阙怀中,被他就势拉进小楼。
乐令怀中碍眼的婴儿被玄阙随手扔到楼上,六道朱门紧紧合上,无声无息地化作光洁墙壁。楼梯下方两扇朱门随之打开,玄阙便拉着乐令踏入房门,指点里面精美的陈设给他看:“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布置,你有哪里不熟只管问我……不问也无妨,我总要带你都试过一遍,才知道哪一间住起来更合适。”
房内陈茵列锦,炉中点着甘甜的苏合香,与正道修士清静洞府截然不同,充满了他所熟悉的融融春意。乐令在这软绵绵的地毯上走了几步,便觉着自己的腿也软得抬不起来,身上传来的炙热气息如同炉火一般将他烤得几近熔化。玄阙扶着他的手臂愈发用力,几乎要改扶为抱。
几步之后,那双手的力道却忽然消失,乐令无处借力,脚下一软,便觉着身子被人用力按住,眼前景色一阵旋转,化作了绣着天魔舞的罗帐圆顶。玄阙老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