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_124(2 / 3)
为相差太大,想像从前一样将他拉到自己怀中摆弄已经不可能了。
乐令被他这么不管不顾地抱着,却是又想到了当初被他缠成笔筒的模样,无奈轻叹一声,拍了拍他拢在自己腰间的手:“为师要炼一样法宝,你乖乖地放开手,炼好之后那东西自然是你的。
……对了,我从前把你宫里一个叫无患的蛟妖关进了无秩牢,这也百十年了,你去把他弄出来管教吧。”
无患是湛墨当年的心腹之一。其余两妖当年就都被鬼修害了,得知他还活着,湛墨心中亦是十分惊喜。眼下既然不能哄得乐令同他春霄一度,倒也不必急着缠他,正该好好安抚这些翘首盼着他回来的旧部,再说明他化身为人的事。
他往前殿安抚众妖,派人救那位蛇妖无患出牢,乐令便在寝宫中闭门安坐,取出了青铜魂灯,向云铮笑了笑:“你不是想见秦休么?他一定也想见你很久了,反正你们俩的姓命现在都抓在我手里,也就不必避着我,当面叙一叙旧情吧。”
一道真炁送入灯内,那小小的青色焰火便跳至灯芯外,化作一名赤身露体的男子,只是身上遍布纯阴之气,元神只剩下淡淡一点。眉心处命魂光芒闪动,生机仍未完全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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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愤怒得全身冰冷,死死盯着乐令,仿佛在问他怎能这样虐待秦休,怎能毁了他的元神,把他弄成这副模样。
这愤怒和痛苦,秦休感受得更深。法会当日他只顾着法身被噬的痛苦,在那魂灯中囚困数十年,再见天日,那天赤身露体被众魔修观看的耻辱更是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叫他脑中一阵阵晕鸣,眼前看东西几乎都看不清。
——他不知道,这种痛苦并非来自心灵,而是因为法身受创,只剩余一点稀薄元神,就连魂魄也遭了魔气污染,法身上才会显出本该只有肉身上才能感到的种种不适。
待那晕眩痛苦稍稍习惯,能感知周围景况时,他一眼就看到云铮站在他身前,双眼死死盯着乐令,目中似有盈盈水光,神色哀婉动人。而乐令面上带着淡淡笑容,看着他这方向,怎么看怎么像是嘲笑。
秦休的劫数临头,元神又被纯阴之气冲散,已完全失了理智,对着云铮厉声喝道:“贱人!我对你千依百顺,处处讨好你和洞渊老儿,你竟背着我勾结这老魔,还和他设计杀了我,害我落到这地步……”他刚要赌咒发誓,说不杀云铮和乐令誓不为人,忽然想到自己元神还在,与其出口提醒这两人,倒不如最后力拼一下,至少杀了当日亲手杀他,害他沦落到魔修手里的云铮。
秦休并未发现,他受了这些日子的折磨,对乐令已生出了极深的畏惧,虽然恨不得杀了他报仇,却不敢真的动手。他一面痛骂云铮与乐令,一面尽力聚拢残破元神,心中默诵法诀,放出本命神通“造化千重”,向着云铮直直打去。
一道清气化作万千人物,贫富贵贱、喜怒悲欢各自不同,拥拥攘攘夺人耳目,霎那之间却又凝成一道道沾染着红尘之意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云铮同时刺去。这神通当初他杀乐令时,与云铮一起在外做任务时都曾用过,每次用出,云铮都要夸他法力高强、剑意精妙。可用到自己身上时,云铮却是再也说不出恭维之语,只剩满心怨恨凄凉。
他明明都是被迫的,为什么秦休看不出他的苦衷,反而放着仇人不杀,而要把剑气对准他?
剑气扑面而来,他却也不能就这么承受,身体不顾秦休的面子自然反击,挥袖将周围剑气一收而入。乐令在他对面微微一笑,将他揽入怀中,回味不已地对秦休说:“云铮温柔体贴,善体人意,在我身边帮了不少忙,比你却是有用得多了。秦休,你当初得了我这么多功力和法宝,到死还不过是个元神初关;云铮却早早破了中关,肉身又还完好,将来阳神也有望,你有什么脸嫉妒他?”
这话字字属实,却又偏偏说得暧昧得远远偏离了事实。云铮激愤之下脸色也有些微红,看着倒像是羞涩所至,也让秦休脸色越发难看。可是这一击已耗尽了他的神炁,再要施出这样的攻击已是不可能。若是他一开始就很下心来将剩下那点元神自爆,说不定还能有点结果,可惜这一念惜命,就白白浪费神炁,现在恨意再重也不能怎样了。
直到此时,乐令才放开了对云铮的控制,由着他在秦休面前自辩。秦休却已近颠狂,根本听不下云铮的话,一径指责他与乐令勾结,身为正道中人竟自甘下贱,做魔修的走狗,与魔修合谋杀害他,动摇罗浮根本。云铮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只得忍辱说出了自己早已被炼成傀儡,一切都不能自主之事。
乐令在旁看着秦休痛斥云铮,就像看到了前世自己遇刺时,那样的不甘心,说什么也想弄明白他背弃自己的缘故。如今想来,只觉着荒谬可笑——人都已经要杀你了,就是有再多苦衷又有什么用?难道他有了苦衷,你就不用死了;还是死后元神不灭,转世后直接就能成就天仙?
他冷笑一声,将云铮拉了回来,亲昵地抚着他的脸问道:“你对他道什么歉,若不是他,你当日不会杀我,现在也不会被做成傀儡。他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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