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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_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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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珵吓一激灵,赶紧左看右看想找一件能充当兵器的东西,然后就在聂珵揣测着跳窗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时,却被人一把拉住,紧接着一个粉嫩的高大身影毅然挡在自己面前。

秦匪风原本端着水盆的双手已改为单手,聂珵以为他就要把水盆糊壮汉脸上,然后像昨晚卸自己胳膊一样把壮汉给卸了,却见秦匪风右手仍旧牢牢抓着水盆,反而腾出另一只左手,从桌上抄起一把瓜子,恶狠狠地,扬向了壮汉。

可给你厉害坏了!

聂珵下巴都要掉了,正要阻止秦匪风继续犯蠢,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抬起头,只见壮汉不知什么时候,眼珠子又翻了上去。

与此同时,聂珵眼前一花,再看见秦匪风的时候他已经倒悬在床顶架上,上半身支棱下来,额头磕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染红了左眼的浅粉发带,秦匪风晕乎乎地动了两动,顶架一下子就塌了,连人带板子“咣当”砸在床上。

聂珵只觉得眼前又一花,这一次他有了准备,立时飞起一脚,却觉得仿佛踢在一块大铁石上,疼得“呜嗷”一声,一pi股摔下来。

不过好在那壮汉被聂珵踢了一脚,不再甩着凶风把秦匪风卷来卷去,而是停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聂珵,又不动了。

聂珵顾不上琢磨他,就赶紧爬过去看秦匪风,直到确认秦匪风额头上的口子不算致命,总算松了口气,又大力掐了几下秦匪风的人中,终于给他掐醒。

结果秦匪风一醒过来,迷茫地看了聂珵半晌,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竟是一耷眼皮,垂头丧气道:“聂珵,不能洗脸了。”

聂珵一下明白为啥他刚才不肯把水盆扔掉,心里觉得可笑,却又莫名有些触动。

触动之后,他就一手指戳在秦匪风脑门上:“命都要没了,我洗个鸡儿脸啊!”

说完,聂珵一愣,心想是啊,命都要没了,我还在这跟个傻子扯啥犊子啊!

于是聂珵一扭头,再次看向那壮汉,却一惊,那壮汉的眼珠子,又回来了?

而聂珵也是这时才突然发现,那壮汉似乎只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珠子才会翻过来?

正纳闷着,一阵毛骨悚然的喑哑笑声却突然从那壮汉的喉间发出,接着,在聂珵惊恐的视线下,那壮汉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朝聂珵扑了过来。

之所以说是匪夷所思,是因为对方展开双臂夹腿扭胯的动作分明特么是在——求抱抱啊!

一个浑身沾满鲜血肉沫前一刻刚活撕了好几人的凶恶邪物露出如此造作之态,可不可怕?刺不刺激?

聂珵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顺手摸过旁边的空盆子一抬手,正好挡住那壮汉往自己怀里钻的脑袋,然后破口大骂。

“我你个别碰我啊啊啊恶心死了我不好你这一口给老子滚你妈的……”

聂珵简直要骂到丧失理智,突然间,感觉那股诡异的力气不见了。

聂珵意外地抬头,便看见那壮汉已经停下来,黑漆漆的眼珠子盯了自己一会儿,就在聂珵以为他又要翻白眼大开杀戒的时候,他竟开始一步步后退。

关键是,委屈幽怨的眼神跟昨天的小麻雀如出一辙!

聂珵愕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壮汉神色失落地退出了房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他……把一个活青子给骂跑了!?

骂!跑!了!

这是什么骚cao作啊!

而就在聂珵内心风卷云涌之时,一直愣在旁边听聂珵破口大骂的秦匪风此时突然挺直了腰板。

秦匪风就眉头紧皱,极其严肃地看着聂珵,在聂珵一副你又有什么沙雕节目要表演的目光下,一巴掌拍在聂珵的半边pi股上,然后一本正经地摆摆手,道:“聂珵,是粗话,不可以胡说。”

“……”

聂珵觉得,他需要粗话。

一条发带引发的傲娇

聂珵下一波粗话还没爆出口,却突然想到什么,几步冲出客房。

果然,那壮汉虽然是出去了,可就在壮汉踏出聂珵房门的下一刻,乌青的眼眶中又一次只剩下充满黑色血丝的眼白,而此时,前方客堂里只剩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的老板娘,还有被老板娘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姑娘,以及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

聂珵皱眉扒在客堂后门,看向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的书生,正要喊他赶紧滚蛋,结果书生一转身,聂珵一句话噎住,说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只见书生上衣凌乱,隐约可见露出的胸口上有一片乌黑掌印,显然,他之前必是被壮汉一掌拍中,怨气入体,此刻心智全无,眼底只有杀戮。

而他与聂珵对视片刻,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紧接着拎起一根折掉的桌子腿,突然朝聂珵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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