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_211(1 / 1)
“四岁那年,我就该被冻死在雪地里。”
肖乃屿扯着嘴角笑得惨淡:“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命太硬了,怎么都死不了不,也不是死不了,这回,是有人代我去死了,我的宝宝,一个人走得孤孤单单,我想去陪他而已,你们为什么要阻挠?!”
医生对肖乃屿的了解源自于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丑闻,他只能劝一句:“还有很多人没有放弃你,那位傅先生,一直守在外面。是他发现你割/腕,我们才得以及时施救。”
“他人呢?”
“他怕你受刺激,不敢进来。”
“是嘛,那麻烦医生让他滚远一点,我看到这个人就犯恶心。”oga眸中无光地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想死,两根绳子可捆不住我。”
主治医师当下觉得他最需要的是心理医生。
五日后,肖乃屿转入了普通病房,他身上各种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左手还使不上力气。
医生没再绑着他,只派了一位护士在病房里24小时看顾,防止他再做出自/残的举动。
傅尧诤请来的心理专家郑医生在这一天赶到了医院。
在郑医生进病房之前,傅尧诤小声询问自己可不可以陪同。郑医生已经了解了肖乃屿的病征,也大致有了判断,这个要求他就没同意,并且直白地与傅总说,如果他跟着进去,只会影响自己和病人的沟通。
傅尧诤无奈,只好退了一步,拜托医生开着手机,让他保持和自己通话的状态,这样即使在外面,他也能听到肖乃屿的声音——他现在只能通过这个方法来获知oga的内心。
医生进了病房后,状似无意地将自己通话状态的手机倒扣在桌上,而后才坐到肖乃屿面前。
他先做了自我介绍,肖乃屿没有理他。
郑医生依然笑得和煦,他把自己和病人的距离拉近到一个最舒适的界点,而后才开口:“肖先生,或者,我可以直接叫你小屿吗?”
“”
“你不必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肖乃屿这才抬眸看他一眼:“你真想帮我,就该替我带把刀进来。”
“我没有带刀,倒是随身带了黑色签字笔和彩色卡纸。”他将纸和笔递给oga:“我女儿是你粉丝,她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替小姑娘讨一个签个名么?”
“”肖乃屿盯着那张粉色的卡纸,没有答话,没有动作,良久,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向窗外,继续看那被夹在缝隙里的一点点蓝天,仿佛眼前没有郑医生这个人一样。
医生默默地给黑色水笔盖上笔盖,收在自己手里——他不可能把笔放在病人手边,毕竟,笔头是尖锐的,只要使用得当,也可以造成生理上的伤害。
同时也意识到,拿事业做切入口已经完全行不通了,他了解过,肖乃屿热爱演艺事业,也一向尊重粉丝,对这一群体极好。可现在,在他拿“小朋友”“粉丝”这两个最容易共情的因素来说服他签名时,他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漠。
基本可以由这样的反应断定,他对自己曾经热爱过的事物已经完全丧失了热情。每个人的梦想都应该是彩色的,而对肖乃屿而言,这抹彩色,已经彻底灰了下去。
那些在网络上讨伐肖乃屿的粉丝,与其说是他们摒弃了肖乃屿这个偶像,不如说是肖乃屿彻底放弃了他们——是他亲手将那些人喜欢的“肖乃屿”给扼杀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个开朗乐观的“肖乃屿”选择了自杀。
医生的视线移到病人缠着纱布的左手手腕上,在他看来,肖乃屿的“自/杀”已经成功了。
但他是心理医生,就算眼前这个躯体里装着一个死去的灵魂,他也有义务将这个灵魂唤醒,毕竟,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人在爱着他。
他换了个切入点,语调又柔了十分:“门口那位傅先生,一直很关心你,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说他是你爱人。”
肖乃屿无动于衷。
“那小屿觉得,他是你的什么人呢?”
在病房外听着电话的傅尧诤立时紧张起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肖乃屿沙哑的声音才传进他的耳朵里。
语调如开水般寡淡,毫无感情,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仇人。”
cp71“你必须喜欢我”(前世线)
傅尧诤久久没能从“仇人”二字回过神来。
那个一年前还会软言软语恳求自己留下来陪着吃一顿早饭的人而今却这样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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