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 / 2)
不过长姐假死,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既然人活着,那就不需要祭奠了。
韩濯缨指了指院中的石桌:“哥,我们去那边说话。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两人在石桌旁坐定。
齐应弘面容严肃:“你想问什么?”
韩濯缨声音极低,忖度着问:“四皇子是不是暗地里势力极大?是不是还有点其他心思?”
齐应弘神色骤变:“缨缨!这话也能说得?”
韩濯缨有些悻悻:“我也就问问你而已啊,又不会对别人说。”
这话的言外之意,他是亲近的、可信赖的、特殊的。
齐应弘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心里有点酸涩:“殿下年纪小,行事乖张一些。他是陛下登基后的 试探
太子是韩雁鸣, 那他是谁?
齐应弘知道,当日缨缨为了保住房产,曾让人假扮成他。那个假的“韩雁鸣”记忆全无, 在宫中做事。
他后来曾细细打探,但并未发现完全符合条件的人。他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就数次告诫缨缨远离那个假兄长。
然而缨缨对此似是不以为然, 并未应下。时间过去数月,他没再听她提起过那个假的“韩雁鸣”, 还以为是她终于听了话, 与那人断了联系。却不想今日亲眼看到,有人直呼太子殿下为“雁鸣”。
难道那个假的竟是太子么?缨缨和殿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大娘匆匆忙忙回家。
而齐应弘却渐渐回过神来, 眼见太子殿下朝韩宅方向而去, 他心念如潮,下意识便要伸手阻拦。
谢泽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齐大人这是何意?”
齐应弘深吸了一口气:“臣有一事不解……”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谢泽打断,“我还有点事。”
虽然此地有暗卫, 但他并不想直接暴露了身份。
谢泽越过齐应弘, 直接走向韩宅。
齐应弘犹豫了一瞬,跟了上去。——他原是想直接离开的, 但现下心内满是谜团。
他觉得他必须要弄清楚。
缨缨知道太子的身份吧?那她对太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韩濯缨正在收拾剩下的香烛纸钱,听到敲门声, 只当是亲哥去而复返, 她搁下手头的事情,前去开门:“哥,你……啊,哥哥?”
待看清面前的人, 韩濯缨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局促。第一反应便是,也不知道她眼睛现下还肿不肿?是不是很难看?
果然,谢泽瞧了她一眼,直接问:“你哭了?”
“哪有啊。”韩濯缨脱口而出,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昵自然,“你怎么来啦?”
站在谢泽身后不远处的齐应弘瞬间脸色微变。
——尽管早就隐约猜到,可亲耳听见还是心中一震。
韩濯缨侧身想将谢泽让进去,却一眼瞥见了立于他后方的亲哥齐应弘。
她眼皮一跳,所以这俩人是撞上了?
“过来看看你。”谢泽抬脚进入,甚是自然地走到了院中石桌旁,在自己的藤椅上坐了。
韩濯缨手扶着门框,冲亲哥勉强笑笑,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尴尬:“哥,你是不是东西落下了?”
齐应弘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韩濯缨也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就含糊道:“他有时候会过来,你还要进来坐坐吗?”
她虽然这么问着,可内心深处是希望对方拒绝的。
然而齐应弘却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一点头:“好。”
兄妹两人的互动,谢泽尽收眼底,轻嗤一声。
韩濯缨听在耳中,雪腮绯红,心里更觉尴尬。但她又不能真的将亲哥拒之门外,就退后两步,让他也进来。
齐应弘入内,顺手掩了门。他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太子殿下,干脆开门见山:“我方才在门外,听到有人唤殿下为雁鸣。”
韩濯缨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只见他正似笑非笑望着她,也不说话。
再看一眼神色凝重的亲哥,韩濯缨只得道:“啊,对,邻居是这么以为的。”
“你不是说那个人记忆全无,在宫中做事吗?”齐应弘皱眉。
所以她一直没有对他坦诚?
“那,我以前也是这样以为的啊,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嘛。”韩濯缨略一思忖,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心虚的,就半真半假道,“我那时以为他失忆了,就哄骗他说他是雁鸣。他心地善良,没有戳穿,顺势帮了我,还照顾我很多。怕我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就一直费心瞒着我。”
她寻思着,他既然在他父亲面前有意无意美化她,那么她礼尚往来,自然也要把他摘得干干净净。
一旁的谢泽唇角一勾,眸中漾起笑意。
他可真喜欢她维护他的样子。
韩濯缨继续说道:“说起来这真的得要谢谢他,若不是当时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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