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 / 4)
乐慈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一些忌讳。
“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她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晚,用力地跺了跺脚,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余晚在心里头冷笑,得了吧,你连我的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
倪瑛没有管乐菱,而是向余晚走去,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她从包中掏出纸巾,想替余晚擦拭衣服上的污渍,却被余晚避开。倪瑛举在空中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一脸尴尬。不过,此时占据她整颗心的,不仅仅只是尴尬,还有是难过和愧疚。好不容易和余晚拉进的距离,被乐菱这么一搅和,又回到了原地。
倪瑛放柔了语气,对余晚请求,“能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余晚点头,转身对曾小慧道,“你先回去,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曾小慧不知道倪瑛和余晚之间的渊源,只当是乐菱的母亲要找余晚谈话,十分警惕地瞥了倪瑛一眼,对余晚道,“你自己小心点。”
没好戏看,大家都散了场,各吃各饭。
“心机女vs二货女,完胜。” 洪亮程意犹未尽地看完这场好戏,呸的一声,将叼在嘴里的筷子吐得老远,道,“没想到她还能把倪女士搬来当救兵,我真是服了。”
说着,他用手肘捅了捅叶品超,“她和倪瑛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倪瑛对她,比对乐菱还紧张,她一定是对她下了什么蛊。”
叶品超用胳膊将他顶回去,没好气地道,“什么什么关系?没关系!”
洪亮程抿着嘴,揪着眉头,一个劲地在那狂摇头,“不对,一定有关系。这心机女虽然男女老少通吃,但她从来只勾搭对她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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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去厕所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白衬衫上的饭菜虽然都清理掉了,但汤渍还在,一道深一道浅的,好不狼狈。
见她从厕所里出来,倪瑛迎了上去,从皮夹子中掏出钱,想塞给她,“干洗的钱我来出,如果洗不掉,就去买一件新的。”
眼睛余光瞥过她手中捏的钱,有一小叠,粗略地估计一下,大概千把块。
余晚笑了下,没伸手去接,淡淡地道,“不用了。这件衣服只是地摊货,洗不掉就扔掉好了。”
倪瑛动了动嘴,最终将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学校,余晚故意和她保持距离,所以脚步放得很慢。倪瑛说了句话,却没得到回应,转头一看,才发现和自己有一步之遥的余晚。于是,她折回去,小心翼翼地把问题又重新提了一遍,“你想去哪里?”
“随便,您决定。”余晚说这话时的态度,是礼貌却又疏远。
倪瑛听她尊称自己您,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这附近有一家咖啡馆。”
余晚嗯了一声,乖巧地道“好的,您带路。”
现在已经过了热闹的午市,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出入,咖啡馆里很幽静。两人面对面坐下后,各自点了一杯饮料。
见余晚没有像往常那样,体贴地替自己点玫瑰龙井,倪瑛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但转念一想,刚才乐菱做的这么过分,余晚虽然早熟,但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当众出了丑,肯定愤恨。而自己又是乐菱的母亲,弄不好,恨屋及乌,连自己的那份仇也一起记上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无奈,乐菱是她一手带大的,十几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不可能一下子割舍掉。偏偏这两个孩子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弄得水火不容,本想先做一点铺垫,再把余晚介绍给家里人。现在看起来,想要乐菱接受她,是不太可能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余晚又不是私生女,反而是他们乐家的嫡亲骨血,就算说出去,也不会见不得人,反而人人都要来恭喜。说句直白点的话,要不是当年被人贩子拐走,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乐菱,所以,这个养女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倪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在嘴里,正揣摩着该如何开口,就听余晚在那边说,“原来乐菱是您的女儿。”
“是啊,她是我领养的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说到这里,倪瑛停顿了下,放下茶杯,真诚地道,“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和谢家大公子的事。”
余晚用食指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尖锐地道,“所以,您喊我单独出来,是想劝我退出?”
大概是这股敌意太明显,让倪瑛不由一怔,但随即否认,“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
余晚打断她的话,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您就算这样想也没关系。我从小被人贩子拐卖,之后跟着蛇头偷渡出国,远在异乡流浪。每天都是过着看人脸色、提心吊胆的日子,没人可以依靠,也没人在乎我的死活,遇到问题全靠自己解决,吃了多少苦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但就这样,我也活到了二十一岁。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又如何呢?我不会放弃他,除非他先抛弃我。更何况,我和谢煜凡是真心相爱,他不在乎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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