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 / 3)
有管刘氏的过激反应,只好像汇报情况一样的跟黄父把今天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一个月一百文工钱虽然是少了些,但是包吃住,我在酒楼里待着也能学一些本事,也不用消耗家里的口粮。”
黄父听完还没说什么,刘氏就出声说道:“一个月才一百文的工钱有什么好做的,你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待着不好吗?出去做事哪有轻松的,何必为了这么一点钱在外面受苦。”
刘氏心里想的是绝对不能放黄衢去镇上上工,他一条贱命,就该留在家里任她使唤,绝对不能放他去酒楼享福。
而且黄衢虽然年纪小,但是能帮着做不少的活计,他要是去镇上上工了,这担水、砍菜、地里浇水施肥的重活不就落在她和女儿身上了吗?
反正黄衢已经决定了,酒楼他是一定要去的,就算刘氏和他爹怎么反对,他的主意都是不会变的。
现在他找到了活计,手里头也有了银子,再也不用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活,再也不用为了那么两□□命的残汤剩饭,再待在家里受刘氏的气了。
既然都决定了要离家,黄衢也就不怕得罪刘氏了,听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即反讽到:“在家里吃的好?喝得好,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用摸一下您的良心吗?后!娘!”
后娘两个字黄衢音拉的很长,其中的意味让刘氏自己变了脸。
黄听听儿子这么说,当即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娘说话?”
刘氏也在一旁委屈的抽泣:“柱子,你说话可说要讲良心的,我和你爹成亲五年多,对你可是一直当亲生儿子看的,你今天说得话实在是伤透了我的心。”
“我和你爹成亲之前,就总听人说,这后娘难当,这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总归是隔着一层肚皮的,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黄衢捂着眼睛笑出了眼泪,平复好气息之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直直的盯着刘氏的眼睛,质问到:
“得了吧,还把我当亲生的,怎么没见你不让黄乐吃饱,不见你对黄乐动辄打骂呢 ,你这话说出来都不怕天打雷劈,我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自从你进了门,我可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好觉,得过一件新衣裳?”
“还有您,我的父亲,你刚才有一句话没有说对,刘氏不是我的娘,我的娘早就病死了,她死了之后我的爹也死了,所以刘氏她只是你的妻子,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娘。”
见黄父伸着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拍下来,黄衢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的嚷到:“你打,你今天最好把我打死,我受够了当你的儿子,反正现在在你心里,也只有黄乐才是你的儿子,我黄衢算是什么东西。”
刘氏见两父子之间的气氛紧张起来,眼珠子一转,当即有了主意,她一下扑到黄衢面前:“柱子,你说这话可是丧良心的,就算是我有天大的错,你骂我出气就好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伤你爹的心。”
刘氏的话让还在愣神的黄父回过神来:没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作为黄衢的老子,他竟敢这么和他说话,这真是反了天了。
黄父气急之下,随手抄起手边的粥碗就朝黄衢砸了过去。
这次黄衢连多都没多,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原地受了这一下。
只到自己的视线被红色的鲜血完全遮住,黄衢才木木的伸手搽掉流到眼前的鲜血。
黄父在气头上也没想那么多,他以为黄衢会躲,但是他没躲,看着儿子额头上留下的鲜血,黄父也慌乱了起来。
虽然他生气,但是他也不是真心想把黄衢砸出个好歹的,虎毒都不食子,他黄衢是他 回家、
黄衢离开堂屋的时候有多硬气, 回到柴屋之后就有多丧气。
刚才他把话说得笃定,没给双方半点回旋的余地。
现在他额头被饭碗砸了一个伤口, 身边有没有准备得有伤药,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黄衢倒也不是担心自己会破相, 而是在酒楼里做事,相貌肯定是最重要的,屋里没有水盆, 他也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到底有多长一条。
明天他去上工之前, 还得去药铺拿一点药膏用,争取不不要留疤。
就是不知道他明天顶着脑袋上的口子去上工,酒楼的掌柜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过黄衢琢磨着,掌柜的今天也说了,先让他在后厨帮着打杂,不用去堂前招呼客人的话, 自己脑袋上的这点伤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还有木门,他之后在酒楼里上班, 吃住都在酒楼, 出现在柴房的木门他也碰不到了。
云姐姐还借了钱给他,现在他才找到活计, 一个月的工钱又只有那么一点, 想要攒够他目前花掉的碎银子,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心里忧心着各种事情, 伤口也疼得厉害, 黄衢没有办法缓解, 只能抹黑走到早上藏汉堡和鸡腿的地方把食物翻出来吃了。
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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