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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1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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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国子监的学生,忙笑道:“他在后院,公子贵姓?小的去通报一声。”

晚词道:“我姓赵。”

戴安去了片刻,刘密便和他从珠帘后走了出来,看着晚词,笑道:“你怎么来了?”

晚词道:“出来闲逛,经过贵店讨杯茶吃,不知少掌柜方便否?”

刘密道:“贤弟太客气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刚好我师娘也在里面,我带你见见她。”

他师娘姓金,名玉奴,据说生得美貌无双,昔日是红极一时的伶人。晚词早想一睹其风采,闻言十分欣喜,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他穿过里间的一扇小门,走到后院。这小小的天井里种着两株芭蕉,碧绿油润的叶子下站着一名身段苗条的妇人,她穿着白绫长衫,紫缎裙儿,外面罩着遍地金比甲,背影别有一种袅娜。

“师娘,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赵琴。”

金玉奴转过身来,蕉叶缝隙间漏下的一缕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目眩神迷的感觉。

晚词呆了片刻,作揖道:“小生见过金夫人。”

金玉奴手里拿着本薄册,上下打量着她,嫣然一笑,道:“好俊俏的小公子,不必多礼。”

刘密道:“你们坐罢,我去泡茶。”

晚词和金玉奴在石凳上坐下,见她手中的薄册上写着百花亭三个字,晚词道:“这是什么戏?我从未听过。”

金玉奴道:“这部戏说的是秀才王焕才艺风流,与上厅行首贺怜怜相遇于百花亭,一见倾心,约为夫妻。半年后,王焕钱财散尽,鸨母另嫁怜怜与他人,王焕巧扮查梨条的小贩,与怜怜私会……”

她声音清润,说话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煞是好听。晚词正听得入迷,刘密用托盘端着两盏茶走过来,看见门帘后站着一个人,道:“丽泉,你怎么不进来?”

春柳棚

金玉奴止住声,和晚词转头看去,门帘一掀,章衡走进来道:“我听金夫人正在讲故事,不想打断她。”刘密笑道:“原是我不该出声了。”金玉奴与章衡点头打了个招呼,笑道:“这是部新戏,听完了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改日你们一道去春柳棚看罢。”晚词连声道:“甚好,甚好,今日不能去么?”金玉奴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笑意更深,道:“今晚是我的说鼓书,不演这个。”刘密道:“师娘的说鼓书向来座无虚席,商英可要去听一听?”晚词并不知道说鼓书是个什么玩意儿,闻言欣然答应。刘密又拉章衡同往,章衡来找他原也只是闲谈,没什么正事,便答应了。离开场还有一个多时辰,金玉奴先告辞离开了。人已远去,春莺般的声音犹萦绕耳畔,真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晚词感叹道:“正林,你师父真是好福气。”刘密道:“见过我师娘的人都这么说。”晚词道:“你师娘成亲了还在瓦子里抛头露面,你师父不在意么?”刘密笑道:“他若在意,这门亲事便成不了了。想当初师娘正值芳华,求娶者甚众,她说她不要聘礼,只要成亲后继续唱戏,便让一大半人望而却步。可我师父不仅答应她这个条件,还倾囊帮她搭起自己的戏班子。他知道师娘唱戏不是取悦于人,而是取悦自己,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在意。”晚词听得痴了,原来世上有这样的丈夫,不把妻子看作自己的附庸,愿意看她在人前施展才华,风光无限。妇唱夫随,究竟是谁更好福气,却说不清了。章衡见她呆呆怔怔,只当是被金夫人勾走了魂,嘲笑道:“真没见过世面。”晚词想着女儿家的心事,忽然觉得与他们两个也无话可说,闷闷地低头剥着盘子里的花生。刘密看看她,道:“时辰还早,我们玩猜枚罢。”晚词道:“大伯不让我吃酒。”刘密道:“我们不吃酒,输了的吃一碟醋,如何?”晚词想了下这两张小白脸酸得皱成一团的样子,登时高兴起来,道:“好,就吃醋。”章衡看她一眼,道:“你小心伤敌不成,自损八百。”刘密拿了一盒棋子来,背过身去抓了两颗攥在手心里,让他们两先猜。不…

金玉奴止住声,和晚词转头看去,门帘一掀,章衡走进来道:“我听金夫人正在讲故事,不想打断她。”

刘密笑道:“原是我不该出声了。”

金玉奴与章衡点头打了个招呼,笑道:“这是部新戏,听完了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改日你们一道去春柳棚看罢。”

晚词连声道:“甚好,甚好,今日不能去么?”

金玉奴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笑意更深,道:“今晚是我的说鼓书,不演这个。”

刘密道:“师娘的说鼓书向来座无虚席,商英可要去听一听?”

晚词并不知道说鼓书是个什么玩意儿,闻言欣然答应。刘密又拉章衡同往,章衡来找他原也只是闲谈,没什么正事,便答应了。

离开场还有一个多时辰,金玉奴先告辞离开了。

人已远去,春莺般的声音犹萦绕耳畔,真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晚词感叹道:“正林,你师父真是好福气。”

刘密道:“见过我师娘的人都这么说。”

晚词道:“你师娘成亲了还在瓦子里抛头露面,你师父不在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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