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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8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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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转眼便落得如此下场,叫他如何不心痛?

那少年愈发得意,蛇矛一划,击飞了刘密的单刀,笑道:“刘大人,可怜你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金榜题名做了官,今日却要客死他乡。你放心,念在你是个读书人,我们会替你收尸的。”

刘密心知难逃一死,却还问道:“是不是司空玳雇你们来杀我?”

少年道:“我们只管拿钱杀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说话间,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四人扭头看去,函道尽头一白衣人策马飞驰而来。

恐节外生枝,矮个汉子催促道:“别废话了,快杀了他,离开这里!”

少年正欲动手,四个黑点带着破风之声向他三人飞来,三人连忙闪避,那黑点打在巨石上,铿锵有声,却是四枚棱角锋利的铁菱,生生嵌进石头里。这等力道,若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残废了。

三人惊骇之际,那白衣人已在十几丈外,只见她纵身跃离马鞍,轻飘飘地落在刘密身边,一把扶住他的右臂,道:“夫君,你怎么样?”

月仙没戴面具,只戴着一顶帷帽,帽沿垂下的素纱落在肩头。她刻意粗着嗓子,叫他听不出自己的声音。

刘密被这一声夫君惊呆了,连疼都不觉得了,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动,正想问你是谁,她已扭过头去,怒气冲冲道:“你们是什么人,将我夫君伤成这样?”

三名刺客看过刘密的履历,知道他并未成婚,哪来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夫人?一时也目瞪口呆。

矮个汉子最先回过神来,仗着人多,倒也不怕,奸笑道:“姑娘,这位刘大人是要死的人了,你何必上赶着给他做遗孀呢?不如跟了我,我保你……”

话还没说完,月仙抢身上前,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她动作极快,矮个汉子只觉眼前一花,脸颊剧痛,头被打偏过去,几乎扭断脖子,眼冒金星,耳边鸣响,嘴里一股血腥味,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入脖颈。

月仙冷声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母猪配你都嫌委屈。”

刘密和其他两名刺客惊骇地看着矮个汉子,他白胖的脸上竟少了一块皮,露出红红的血肉来,像生牛肉馒头漏了馅。

再看那女子手上,似乎戴了一层浅金色的手套,血淋淋地黏着皮肉。

矮个汉子又痛又怒,跳起来举刀劈她面门。高个汉子和少年也从两侧进攻,三人将她围在中间。她从袖中抽出一条金龙鞭,金光过处,血肉横飞。三人惨叫不绝,全无之前对刘密等人的威风。

刘密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知道这女子是谁,这等武功,这等脸皮,除了宁月仙,世间绝无第二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个汉子都死在金龙鞭下。那少年自知不敌,转身欲逃,月仙捡起地上的尖刀,对着他的背心一掷。尖刀穿过少年的胸膛,落在数丈之外,那少年又往前跑了几步,才倒在地上。

刘密震撼非常,月仙施施然地走过来,笑道:“夫君,我们走罢。”

话音未落,头顶轰隆隆响,又有两块巨石滚下来。月仙圈住刘密的腰,飞身上马,迅捷无比,手中铁菱一撒,几声惨叫回荡在山谷间。长风中弥漫着血腥味,她带着刘密,踏着一地的泥水血水,绝尘而去。

红药桥

回到杭州,章衡将吕其敏被害一事告诉姚宝渐,请他派人保护吕慈。姚宝渐道:“不想孟党猖獗至此,我到底不在京城,今日才算领教了。他们误杀了其敏,只怕贼心不死,你回京的路上也要多加防范。”章衡道:“我省的。”官船离开杭州,不日到了扬州,章衡带着晚词上岸,只见人烟稠密,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真是江淮要冲,南北襟喉,好个繁华之地。

回到杭州,章衡将吕其敏被害一事告诉姚宝渐,请他派人保护吕慈。

姚宝渐道:“不想孟党猖獗至此,我到底不在京城,今日才算领教了。他们误杀了其敏,只怕贼心不死,你回京的路上也要多加防范。”

章衡道:“我省的。”

官船离开杭州,不日到了扬州,章衡带着晚词上岸,只见人烟稠密,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真是江淮要冲,南北襟喉,好个繁华之地。

两人乘轿至盐院,两淮盐运使张石之等人早已备下酒席等候,席间山珍海味,玉盘珍馐自不消说。几个瘦马打扮得粉雕玉琢,浑身喷香,娇声媚语哄得老爷们酒酣耳热,心荡神驰。连晚词也觉得浑身酥麻,却见章衡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神态,明知是做给自己看的,心里也有些欢喜。

次日章衡带着她去上方禅智寺游玩,走过月明桥,竹西亭,芍药圃,昆邱台,看过绝碑,蜀井,已是午牌时分。晚词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吃过斋饭,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章衡道:“我叫人收拾房间,陪你歇一会儿再走。”

主持忙道:“现成的干净静室,早上刚收拾出来的,两位尽管去歇着。”

晚词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头是不晕了,小腹隐隐作痛,知道是月事要来了,对章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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