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 / 3)
意识到景王的确也该成家了,身边没个女子照应始终不成样子,皇帝想着不若他给景王先指一门婚,把人先嫁过去,景王或许就不会想着什么李鱼了。
若还想,就赐为侧妃,这般难道不比直接娶个男王妃强?
叶骞明白皇帝之意,故作为难地道:“不知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选?”
皇帝被他一问,哑口无言。
景王的婚事皇帝cao心不是一次两次了,景王自己不上心是真,找不到合适的也是真。
皇城与景王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们,家中皆委婉表示更乐意做其他皇子的皇子妃,看不上哑巴景王。
出身低一些的倒是有愿意的,要么名声不好,丑若无盐,要么就是与景王一样身有残缺。
且皇帝自己都觉得不合适,所以才一直没能给景王指婚。
合着他的儿子竟还娶不到正常女人了?
皇帝大为光火,非要给景王另找一个合适的出来。
叶骞竭力劝他道:“臣有句实话不得不说,以前臣从未见景王殿下向皇上求过谁,殿下并非鲁莽之人,想必是动了真心。殿下到底与旁人不同,老臣觉得,或许就是这份真心,在殿下眼里更为重要。”
皇帝何尝不知,这个李鱼,景王数次送过来奏折中也明里暗里说了不少好话,皇帝清楚这的确是个品性不错的孩子,还立了功劳,若是换成别人,说不定皇帝早出手处置了。
想到这一层,皇帝才更生气,景王的确一点都不鲁莽,早想着要算计他了。
回想起景王是如何一步步引他掉坑的,皇帝怄得慌,可是偏偏,景王每一步都合情合理,他逮不到景王算计他的证据,顶多斥景王脑子不清醒,竟把婚姻大事当成是儿戏。
臭小子如此激怒他,就不怕他令他永远待在西陲,不许回皇城了?
皇帝心里明白,应不至于,景王就是在婚事上犯了点浑。与二皇子、三皇子的错处还是不同的。且景王如今也算是有功劳在身的皇子,他若是因此处置景王,几位尚书也会规劝,皇帝只能当着老承恩公的面数落景王两句。
叶骞很熟悉皇帝的性情,皇帝若是责怪景王,叶骞便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并不力劝,皇帝数落了一通便觉没趣,孝慧皇后虽去世多年,老承恩公论辈分仍是他的丈人,当着丈人的面教训儿子,似乎不大妥。
皇帝好歹冷静了些。
景王的另一封奏折也很快到了。因上一封留中,没过去几日,皇帝由此断定景王处应还没得到消息,直接发过来的。
皇帝拿起奏折,扫了一眼,折子里详述了李鱼的一份建议。
一直以来西陲除了土匪之乱,还有另一件令皇帝忧心之事,西陲有几个镇子,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便会闹蝗灾。
西陲常年兵荒马乱,农田稀少,若是再遇上蝗灾,百姓怕是又要遭受饥饿,流离失所。
且皇帝也担心蝗灾会越闹越大,最初蝗灾只在西陲地界上出现过,近两年,别处也开始闹了。
皇帝每年都要拨不少银子治理蝗虫,可是并不能根除,难道一个少年之言,竟会比工部常年经于此道的官员还要有用?
但就是这个少年,曾助景王击败了土匪。
皇帝心里亦是好奇的,明知景王是在为李鱼铺路,仍忍不住看了下去。
落枫镇,景王府邸。
李鱼生的四条小鱼崽已满一个月大了,在他与景王悉心照料下,鱼崽们的体型都发生了变化,原本都是几乎透明的鱼身,如今四条中的三条,都长出了锦鲤才有的异色鳞片。
原来大宝是一条遍体金鳞、威风凛凛的鱼,二宝是金为底透着银,与李鱼的银为底透着金刚好相反,三宝最好看,是一条彻头彻尾的小银鱼,远远看过去,鱼身上的鳞片好似一颗颗细腻的珍珠,光彩夺目。
金银两种颜色,是李鱼如今身上有的色调,李鱼一开始没见到鱼崽们长金鳞或者银鳞,就以为他们不会变成锦鲤,毕竟鱼爹自己的锦鲤身份是靠做任务得来的,并不是天生如此,应当遗传不到小鱼崽。
可是没想到一月之后,鱼崽们就拥有了各自的颜色,看来锦鲤外形不是不能遗传,而是小鱼崽生长时间还不够。
四条幼鱼中,大宝二宝三宝都变了,又只有四宝还是老样子。
李鱼难免有些着急,四宝平常的反应就比别的鱼崽慢一些,难道连长鱼鳞也是如此?
明明和大宝他们都是一波出来的,会差这么远吗?
鱼崽们还不太会说话,只会最简单的几个词,李鱼始终无法得知四宝到底在想什么,大宝二宝三宝都越来越有锦鲤的样子,又过去小半个月,四宝的透明鱼身最后才起了变化。
李鱼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可是四宝长出来的鱼鳞不是和哥哥们一样的金或者银,而是灰黑。他变成了一条寻常的小黑鱼,和李鱼穿进书时长得极像。
都是一波的,为何差距这么大?
四宝这些日子已意识到自己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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