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 3)
“闾丘宫内已无忧患,但外窜的流贼盗匪,防不胜防。殿下看公主这么势单力薄的回去,恐生事端,就命了我们前来。”
刚才见过?闽钰儿想,难不成那个冷面将军,就是齐叔晏?
娃娃亲
齐叔晏率人攻破了宫门。他进去的时候,闾丘璟已经咽气了,男人僵硬的身子躺在床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齐叔晏止住了一帮想鞭尸的人,他挥手,话语清冷,说:“抬下去,找处地方埋了。”
“可是殿下,这……”
“去。”齐叔晏立在大殿里,已经是午后,天光透过宫门,带着红晕洒下来,落了他半边身子。
男人穿着银盔甲,内里是绛红的衣袍,许是这一战持续的时间有些久了,他脸色有些白,低下眉眼的时候,显出眼睫一轮黑色的晕影。
“什么人,出来?”他侧过身子的时候,看到了地面有起伏的影子,在缓慢移动。
一出声,那移动的身子倏忽加快,身后的人听着不对,已经拔出了刀。齐叔晏皱眉,门侧边闪出一道影子,向他扑过来,他没动,只是用臂盔挡了,反手擒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咣当。
匕首落在地上。齐叔晏侧过身子,发现想偷袭他的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华贵的衣衫,脸色暗黄,咬牙切齿,眉眼间看去,似乎和病榻上的闾丘璟,有几分相似。
齐叔晏顿时明了,他看她:“你是闾丘越?”
闾丘越一听这话,立即红了眼,“你害死了我哥哥!”
她眼泪止不住地流,视线看向塌上的人,更是忍不住。
齐叔晏松开手,他后退一步,身后的人已经走上去,双双按着她的手,“别哭哭唧唧!再哭,殿下立即要了你的命!”
齐叔晏凝眉,他转身,闾丘璟的尸身正在从塌上移下来,闾丘越在他身后低低地呜咽着。过了一晌,手下问:“殿下,闾丘越该如何处置?”
按照旧律,闾丘越这样的人,是要被发配民间的。更有甚者,还有将皇家女子流落烟花柳巷的,传为天下笑柄。
齐叔晏尚在细细地考虑,闾丘越已经麻木了。她觉得这种冷冰冰的人,应该是要想尽法子折磨她,□□她,从她刚才下定决心扑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奢求过自己还能活下去。
男人在大殿内踱了一圈,他步子轻轻,眉头时常皱着,也不说话。闾丘越被按着低着头,看见男人的鎏金蟒纹衣角,转了一圈后,朝着她慢慢地过来。
“闾丘越。”齐叔晏站在她面前,“你抬起头。”
闾丘越不肯,周围的人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了脸。齐叔晏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淡语气,他低眉:“我不为难你。”
“从今天起,你就是闾丘县主。我将闾丘国的五分之一的国土交于你管控,你可愿意?”
什么?闾丘越以为自己听错了,齐叔晏点头:“若是你想,我便给你。若是你不要,我即刻也可以放你走。”
“这闾丘县主,你愿意当么?”
闽钰儿回到北豫的时候,他爹正兴致勃勃坐在殿内,偌大的大理石地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图画。
闽挞常带着几个老嬷嬷,在一众图画里面挑挑选选。见着她进来,他登时笑开怀:“钰儿回来了?”
闽钰儿低头瞥了一眼地上,便不说话,坐在一边。屋子里煮着奶酒,暖意熏熏,闽挞常看出些不对劲,便把其他人都赶了下去。
“钰儿?”他倒了些奶酒,递给她,“怎么了这是?”
闽钰儿趴在桌子上,蔫蔫的:“爹,闾丘璟死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闽挞常下巴上的胡子抖了抖,“这臭小子,当初把你骗过去,没想到……”
没想到,他是个不举的。把闽钰儿骗过去,就是想拉个靠山。
“他……”闽钰儿欲言又止,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红玉镯子,还带着体温,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还好。”过了一晌,她说。
闽挞常摸着自家女儿的头发,说:“钰儿啊,这事是爹的不对。你等着,爹一定再给你挑个好夫婿出来。”
“挑一个世上最好的夫君给你。”他跃跃欲试地指着地上的画图策,“你看这个,和公冶善一样的性子,今年十八岁,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还有这个,是不是仪表堂堂?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个是……”
闽钰儿不想听了。论相貌,闾丘璟和公冶善都是人群里拔尖的人物,论性子温柔,没人能比得过公冶善,闾丘璟也待她不错,可眼睁睁地送走了这两个,闽钰儿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看那些人物。
“爹,不说了。”她揭下白绒狐皮披风,柔顺的软毛搭在膝上,她伸手拂了拂:“外面有一队人手,是齐叔晏派过来,送我回家的,爹你好好招待人家,过几日了把他们送回去。”
“齐叔晏?”闽挞常凑到门前,看了外间一眼,登时“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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