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 2)
闽钰儿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笑意盈盈,齐叔晏又低头问她,“想吃些什么,给我说,我吩咐她们去做。”
女人问:“什么都可以吗?”
“嗯。”男人勾首,“都可以,你说的都行。”
“那我要东坡肉,红烧鱼,还有红烧狮子头。”闽钰儿想了想,又加了一个,“还要一个冬瓜甲鱼汤。”
底下的人有些犹豫。这些东西,点这么多,她一个小姑娘能吃完吗?
她们看了眼齐叔晏,齐叔晏只是挥手,“去做吧。”
“那殿下,您的菜……”
“端下去再热了就是。”男人看着闽钰儿,一顿,“我和公主一起用饭,到时候你们再一起端上来就是。”
他这么吩咐了。底下的人也是暗暗地吃惊。
要知道,齐叔晏吃了这么久的素,都快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吃荤的。
眼下,他居然让他们准备一桌子荤菜,要闽钰儿一起用饭?
一刻钟后,一桌子的菜被端了上来。闽钰儿面前是一盘一盘的荤菜,肉香浓郁,她拿着筷子,还没等对面的齐叔晏,就先吃了起来。
她的确是饿了,也不顾一屋子里的人看着,自顾自地吃的挺香。
闽钰儿吃饭的时候是独自安静的,像是小鸡啄米,头深深地低下去,吃的专注还认真。
齐叔晏在这边,他吃素吃惯了,素来都不闻这些浓郁的肉香,只是淡淡地提了筷子,随意捡了两口。他性子简敛,不喜人在他面前食指大动,闽钰儿这番几乎是全部在他的逆鳞上,看得下人胆战心惊。
可也只是担心了一会儿。闽钰儿吃饭认认真真,不一会儿就把面前的肉吃的差不多了,她毕竟身形小,吃不得太多,最后放下筷子,推了推还没有动过的冬瓜甲鱼汤,推到齐叔晏的面前。
齐叔晏手下的筷子又是一顿。
闽钰儿:“这个挺好喝的,你要不要尝一下?”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惊的险些下巴掉下来。
“你不尝尝吗?”她又开始盛情邀请,见男人不动,她直接起身,给齐叔晏盛了一勺浓汤。
“公主……”下面的人已经忍不住,似是想要过去把东西拿下来。
齐叔晏的手微微一僵,他今日把闽钰儿带回来一遭,似是破了好些戒。
男人随即摇头,“不用了。”
“你不爱吃这些吗?”女人仰头问他。
“吃不惯。”过了会儿,齐叔晏这么说。
“好吧。”
闽钰儿把汤推回来,看着一口未动,又是半叹气,给自己盛了一勺。
屋外狂风大雪,天寒地冻,闽钰儿慢条斯理地喝完热汤,觉得整个人都暖意洋洋的。
齐叔晏早早地放了筷子,他看闽钰儿吃顿饭,看的有点困倦起来。
闽钰儿吃饱喝足,起身就要告辞,她提着裙边,回头却看到齐叔晏一直坐在那里,已经是半晌没有做声。
男人的脸在烛火里有些模糊,声音却也是好听的,他微扬了头:“公主现在回去?”
不知怎么,声音比不得先前清脆,还有点沙哑。
闽钰儿点头。
齐叔晏没有多说,他起来,要送闽钰儿回去。
路上雪大,营帐里灯火星星点点,闽钰儿走出去的时候,隔着老远,她看见闽挞常的殿里灯火还在。外面还站了许多人,估计是那个敏敏带过来的。
她看的仔细,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殿下小心”,孟辞红色的衣袍从她身边一闪而过,稳稳地接了个人在怀里。
带起了地上的一阵雪。闽钰儿看见齐叔晏倒了下去,男人眼睛闭上,孟辞冲过去,把人一把捞住:“殿下!”
齐叔晏忽然昏倒了。闽钰儿不知道怎么了,她忘了男人先前在屋子里,脸色就一阵一阵的发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渐渐的不清晰。
孟辞把人抱起来,不顾闽钰儿,直接把人送了回去。
大夫被连夜送到。那大夫捻着胡须,翻了翻齐叔晏的眼,又按上男人的手腕,默声等了许久。
孟辞在一旁等得急,几次要开口,大夫摇头,说:“殿下这几日太累了。”
“cao劳过度,又水土不服,想是没受过这么大的风寒,一时才昏了过去。”
闽钰儿一干人等在外面,闽挞常也赶紧过来了,齐叔晏昏倒了可不是小事。闽钰儿看见,顿时站起身来叫了声:“爹。”
然后她就看见了,跟在闽挞常身后从容款款的敏敏。
闽钰儿没做声了。她来做什么?
“钰儿,齐王殿下如何了?大夫怎么说?”闽挞常一脸焦急。
握住
孟辞出来了,他掀开帘子,屋子里等的不耐烦的模样不见了,他换上一张淡笑的脸:“殿下无碍,诸位不用太担心。”
“殿下这是……”
闽挞常有些担心。这还是在北豫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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