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2)
而是来提亲的。
成亲
说到底,齐叔晏来的正事,还是为了把闽钰儿娶回去。
闽挞常也是陡然醒悟过来。这番,的确是耽误了不少时候。
北豫安静了两日。敏敏也只是受了轻伤,不出两天就彻底好了。闽挞常心下放松了点儿,这一天夜里,踏进了闽钰儿的屋子,开始和她商量婚事的事。
他坐下来,说:“钰儿,齐王殿下和我商量的,是今早把你接过去比较好。要到七月了,七月初他有事务缠身……”
闽钰儿低头,拿着手炉翻来翻去。闽挞常这边滔滔不绝,她半天没说一句话。
说了快半个时辰,闽挞常才停下来歇口气,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一喝,又想起那夜齐叔晏给他烹的茶,两者相比,手里这碗茶几乎没了颜色。
他叹了一声,又说,“钰儿,爹不知道你对齐叔晏,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前几日又说你离不得他,这几日又消停下来了……”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闽钰儿终于是抓住一句重点话,她爹说:“明日你师父要来,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我请他帮忙选一个黄道吉日。”
“师父要来了?”闽钰儿登时睁大了眼睛,“他不是要在容华洞里待一段时间的吗?怎么现在就要出来了?”
“还不是你的事。”闽挞常敲了她头一下,“你师父素来看重你,你又跟着他学了两年,好歹这点情谊还是有的。”
闽钰儿的师父,原是寺庙里的高僧,后来还俗做了道士,云游不到两年,又改行做了大夫,至于现在,又去了容华洞里打坐,估计是入了术士的道。
他年纪不大,年轻时和闽挞常颇为交好。闽钰儿幼时体子弱,跟了他两年学念书,他日常研药,给小丫头调理身子,闽钰儿才渐渐好起来。以是两师徒间的相处,一直很是融洽。
“师父明日就来?”闽钰儿已经有些高兴了。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他呢……”闽挞常撇嘴,又说:“你师父说,这次要和你一起去齐国。到时候你也不用带什么陪嫁丫鬟了,你师父手底下的徒弟一大堆,到时候挑一两个机灵的,足够了。”
料想那边也没什么人,敢来招惹闽钰儿。
闽钰儿只当师父又要换个地方打坐了,欢欢喜喜地等着他过来,果不其然,闽挞常还是了解他的,第二日他老人家一点踪影都没有。
又过了几日,他师父没来,倒是把闽钰儿出嫁的日子选好,一纸书送过来了。
六月二十八。
闽钰儿看着这个日子,怎么想怎么觉得熟悉。旁边的小丫鬟提醒她,“公主,六月二十五,是北豫的千灯节。”
“哦哦。”闽钰儿陡然记起来了。怪她出去生活了几年,连小时候最喜欢的千灯节都忘了。
“吩咐下去,今年千灯节我要放一个很大的兔子灯。”脚边的兔子似是听懂了华为,又往她脚踝处靠。
闽钰儿一把抱起兔子,在兔子光顺毛茸茸的额前蹭了蹭。北豫风大,只要不下雪,是极适合放灯的,她捏起兔子的耳朵,又道:“你们就照着这个兔子的模样,做一个花灯。”
“公主是要亲自去放吗?”见闽钰儿忙不迭地点头,小丫鬟失笑,一想到晚上能跟着公主去河谷放花灯,心下也雀跃了不少,可是随即皱眉:
“公主,二十五是花灯节,可您二十六就要出嫁了。照理是要在屋子里准备一日,等着齐王殿下来迎接的。怕是没有机会出去放花灯。”
“不会的不会的。”这可是近几年来,她第一次放花灯,“不过你别给我爹说。”
闽钰儿道,“我们快快的,把灯放了就回来。”反正这几日她也没脸见齐叔晏,男人那样的秉性,更不会主动过来寻她。
“这……”
眼见是拧不回来了,丫鬟只好下去吩咐。离闽钰儿出嫁也就几日的事了,只希望这天气能遂人愿,莫要叫闽钰儿空欢喜一场才好。
似是上天感召,此后北豫接连晴了数天。
到了六月二十五的晚上,闽钰儿瞒着她爹,扔下一堆教她成亲礼仪的嬷嬷,一个人跑了出来。
跟着她一道的小丫鬟没跑出来,被嬷嬷扯住袖子,只得隔着老远喊:“公主,花灯在河谷。”
闽钰儿只觉得刺激极了。她裹上一件白绒披风,颈下是一圈赤红,听见小丫鬟在背后的喊声,她盖上帽子,在雪地里跑的更欢了。
天时不早了,冰川上只隐隐有月亮。河谷中心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氤氲着月关模模糊糊,她看不太真切。
但她要的硕大的兔子灯,倒是醒目的很。放灯的人群大多聚在河谷里,唯有那兔子灯置在崖上,临着冰川,冰凉剔透的天地间清风吹刮,兔子灯中心点燃了红烛,一抹亮色摇晃起来甚是惹眼。
她披着披风就跑上去了,那里空空荡荡,侍卫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安排好,只消她拉下绳子,兔子灯就能飞起来了。
闽钰儿揭开帽子,头顶柔柔的月关洒下来,在她身后倾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