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 3)
烛火闪了一下,投射出齐叔晏的影子,晃了晃。闽钰儿忙搁下了筷子,说:“我吃饱了。”
齐叔晏问:“当真饱了?”
“嗯,当真当真。”闽钰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还好今日这衣服是宽松的,不然当着齐叔晏的面,肚子凸起来了可不太妙。
男人眸子里有淡淡的笑意闪过。
随即枝微进来,收拾好了饭菜出去。齐叔晏也只得了这一个时辰的空,到了晚间,他还要带着人去太庙,一刻也歇不得。
看着闽钰儿撑着下颌,百无聊赖的样子,男人坐到了棋桌边,道:“过来,我教你下棋。”
下棋?闽钰儿精神来了,今日被枝微压一头,压得她郁郁了半日,她倒是很想寻个师傅,教她下棋。
男人执黑子,闽钰儿坐他对面,才过手了几招,就招架不住了。她撑着脸,仔细地盯着棋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结果。
小姑娘正皱着眉,伸手想落子,又摇摆不定,齐叔晏见她纠结的紧,不由得轻轻带着她的手,落下一子。
“这样即可。”男人声音醇厚,带着磁性。
一子落下,闽钰儿顿时反败为胜。她也是个孩子心性,一时高兴,忍不住叫出了声。
齐叔晏看着她笑,不觉手里还握着她的手,反应过来后还是慢慢退了下来。男人想及今天的事,俄而收了神色道:“闾丘越故意找你的不是,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齐叔晏自然心思伶俐,闾丘越打什么算盘,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闾丘越想招致他的同情,故意说那些话,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视若无睹地从闾丘越面前过去。
闽钰儿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呀。我说了她的。”
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直纠缠罢了。
齐叔晏望着她的眸子深了些,他说:“往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不必理会,全权交给高尚监处理。”
“若是闾丘越再寻些事端……”他眼神一沉,后面没再说下去。
他终究还是担心闽钰儿这样的性子,将来在宫里会受了委屈。
“放心放心。”闽钰儿自是乖乖点头。齐叔晏便笑了,外面不知何时又落了雨,噼里啪啦的,滴在窗棂上响亮脆耳。
闽钰儿看着外面乌泱泱的天色,忍不住问:“殿下,你今夜还走吗?”
齐叔晏一愣,这话,倒像是在邀他留下来过夜了。
“怎么了?”他恢复了淡然,问。
“要是不走的话,殿下就继续教我下棋罢。”她把棋子收好,说得甚是认真。
“自然是可以教你下棋,只是可惜了,我今夜没空。”齐叔晏看向外间,也是时候走了。
“明日我过来,教你下棋。”他看着闽钰儿。
“好。”小姑娘甜甜一笑。
抱住
闾丘越回去后,大发雷霆。
屋子里所有侍候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女人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最后还是掌事太监过来询问怎么了,才把声势压下去。
掌事太监说:“宫里最近忙着祭祀,县主还是安静些为好。更何况这个点,决不能扰殿下他们一行人的清净。”
闾丘越忍下怒火,道:“知道了,公公。”
掌事太监一走,屋子外的些小丫头就围了过来,畏畏缩缩的,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都给我滚远点!”闾丘越想抓一个茶杯扔出去,可满屋子的狼藉,连个完整的茶杯都寻不到。顿时气得更加胸闷。
“县主大人,息怒。”终是有个丫头开了口,“公冶家的二公子,刚才来递了一封信。”
“公冶家?”女人斜眉上挑,眼里尽是不耐,“什么公冶家?”
下人不敢说。闾丘越冷静了会儿,还是恢复了理智,“是春海上的公冶家?”
“是。”
公冶家的二公子,就是公冶衡了。闾丘越在脑海里迅速了回忆了一遍,觉得在此之前,两人是一点交道都没有的。
她喝道:“什么信,拿过来看看。”
信被递了进去,一直闹闹腾腾的闾丘越,在看了信后,却是在屋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消息传到公冶衡耳里,男人不显地笑了笑,他手下扇着扇子,明明不热,却还是要拿出来扇着。
他正在往碧璀宫的方向走,回身朝后面的人笑笑,“据说那里管的很严的,闲人不让进。”
江憺淡淡道:“无碍,我可以进去。”
“江侍郎莫非不是闲人?”公冶衡笑笑。
“是不是闲人不清楚,不过可以把闲人带过去。”江憺视线掠过公冶衡,径直走在了前面。
他今日来找闽钰儿是有事的,奈何半路上就被公冶衡这般的人缠上了,直说想随着他一道去碧璀宫看看。
毕竟是公冶家的掌舵人,连齐叔晏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江憺只得答应他。
闽钰儿尚在屋子里苦练端正走路,两人远远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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