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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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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万马,撞破了闾丘的城墙。

而后,闾丘璟的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之上,男人眼睛阖上,嘴角淌血,闽钰儿一瞬间觉得难过极了。

却又不知到底是为何难过,她蹲下来哭,哭得眼睛都睁不开。

自始至终,齐叔晏都没有在她的梦里出现。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然快淹进水里,难怪后半截的梦境一直闷闷,难以畅怀。

闽钰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水都要凉了,她起身叫了一声:“枝微。”

外间没有人应。

“枝微?”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她。闽钰儿疑心这丫头是出去忙什么了,怎么还没进来,只好擦干了,从旁边捞起一件白寝衣,闲闲地搭在身上。

肩上的头发还是湿的,搭在衣上,湿了一片,她觉得有些冷,忽而想起枝微在外间燃了炭火,便疾走了几步出去。

“有点冷了今天。”她掀开帘子时自顾自地说。屋子里红烛摇曳,姜汤的香气扑鼻,原以为外间没有人的,却不妨一抬头就撞见了齐叔晏。

男人坐在桌边,他今日穿了一件绛红的衣衫,披在身上有些松垮。透过烛火,他看着闽钰儿,眼底有些深邃。

“啪嗒”一声,闽钰儿手松了,珠帘落下来,清脆地响。

“既是冷了,为何还在水里待了这好些时辰?”齐叔晏走了过来,他看见闽钰儿的湿发还搭在衣上,不由得牵着她的手腕,道:“你先过来。”

闽钰儿步子有些僵,她被男人牵着,坐在了塌上。齐叔晏从旁边拿了块帕子,随即按着她的肩,让她紧挨着自己。

齐叔晏撩起她湿透的头发,细心地擦拭。闽钰儿不说话,只是歪着头,任由男人给她擦拭。

齐叔晏道:“冷吗?”

闽钰儿点头,“有点。”

男人放下了她的头发,起身去拿了两个手炉,塞到小姑娘怀里,“拿着暖一暖。”

闽钰儿接着,鼻子陡然发酸,险些打了一个喷嚏。

齐叔晏握着她的头发,忽而低头问道:“你下午出去了?”

闽钰儿一愣,“嗯。”

“去哪儿了?”

她搅着手,说:“御花园。”

“和公冶衡一起去的,是么。”

闽钰儿手底一僵,齐叔晏继续道:“方才下雨,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嗯?”

帕子掉在了地上,闽钰儿尚不知道如何说,身后的齐叔晏就环了上来,男人扣着她的腰,看着她的云鬓柳眉,暗垂下去,只剩黑而深邃的眼睫在一颤一颤。

似是郁结了什么心事,闷闷不乐。

“钰儿怎的不开心了?”齐叔晏问,嗅见她脖颈处的馨香,低首望去,就见小姑娘的朱唇嫣红。

齐叔晏紧绷的心思松弛下来,他抬起小姑娘下巴,想吻闽钰儿,狠狠地采颉。

闽钰儿霎时别过了头去,躲开了男人的手。

闽钰儿别开脸,一时没有说话。

齐叔晏皱眉,他收紧了小姑娘的腰,俯身下去,只觉她的脸色很难看。

忽而想起天气转凉了,闽钰儿说不定也是感到了不舒服,他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小姑娘便点头,也不说话。

男人抚着她的额头,竟真的感觉烫了些,一时收回手,“我去叫太医。”

闽钰儿忙拉住了他的手,“殿下,不用。”

齐叔晏低头,似是不解。

她只好说,“钰儿小时候喝药喝得多,不想喝药了,只需睡一觉就好多了。”

怕他不信,小姑娘又强调:“往常我在北豫,也是这样过来的。”

男人捏着她的手,“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就行。”

闽钰儿心底像是空了一块,她有些惶惶,又想到,自己当然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让齐叔晏不要命了,把那个太阴的女人撵走?

不可能的。

她摇头,说想要睡了。齐叔晏将她身后的头发团成一团,道:“等头发干了再睡,不然明早起来,你会头疼的。”

“可是,一直坐着有点冷。”闽钰儿回头说,她躺在了塌上,男人便灭了烛火,倚在她旁边,往她身上加了两床褥子。

小姑娘被压的险些喘不过气,她的小脸从褥子里探出来,“殿下你少放点。”

“重么?”他带着点笑意。

“嗯嗯。”闽钰儿忙不迭地点头,下一刻,齐叔晏已经掀开了褥子,躺在她旁边。他环着她,对着她的小脸,问:“还重么?”

他身量比闽钰儿高大,这么一来,倒像是给小姑娘支起了点喘气的空间。闽钰儿松了一口气,还没说话,齐叔晏就低下了身子,紧紧咬着她的唇。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垫在她脑后,枕着湿发,男人弯腰下去,几乎要将闽钰儿的唇碾碎。

闽钰儿一时愣住。她算了算,距离十五月圆之日也还有些日子,怎么齐叔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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