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公主摔下南瓜车(2 / 2)
安慰他说:“小曲儿,你别着急,我去托托关系,帮你把这事儿调查清楚。”
杜天元也说:“别灰心,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文杰说:“偶们会想里的,偶希望害里的人,找点招到报应。”
“反正六月雪我就别想了,现在已经快冬天了”
曲南休苦笑了着拍了拍兄弟们的肩,把一些能派得上用场的用品留给了大家,看似淡定地收拾着本就简单的行李,对未来真有些迷茫了。
虽然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出了这样的事,对不起李汤霓的厚爱,对不起老师们这些年的栽培,更对不起爸爸和奶奶多年的养育之恩。
对他这样的家庭来说,读到大学是多么不易,而他自己省吃俭用、半工半学,也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如今这一切的努力,竟然被一张子乌须有的纸片,轻易就打败了!
原以为这个社会,虽然贫富两极分化严重,但起码还是讲理的。现在看来,对草根来说,理根本就没有地方讲,死都不让人死个明白!
曲南休叹了口气,万念俱灰地想:也许这个城市,根本就不曾有过他的立锥之地,也许从选择了帝都的那一天开始,他就错了。早已输在起跑线上,又为何要不知好歹地追赶呢?
早知道,还不如跟以前的同桌似的,中学毕业在老家,踏踏实实找份普通工作,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至于自己的那个科学理想,恐怕只能打入冷宫了。世上的人千千万,从来不缺自己一个充好汉!
心灰意冷的曲南休,一时斗志全无,只想喝它个烂醉如泥,让痛苦远离。
几个室友默默决定,一起出去吃顿饭,喝顿酒,以纪念天南海北聚到一起、同行了三年多的缘分。
此时刚下过雨,地上的坑坑洼洼积满了水。
一辆悍马占据了行人道,恨不得贴着他们疾驰而过,泥水溅了他们一脸一身。
司机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伸出头来竖中指笑他们傻x,而后扬长而去。
曲南休极少骂脏字,可是此刻,他也忍不住要送上一份京骂了。
众所周知,女人有生理期,由于激素的作用,那几天情绪容易波动。
医学专家们研究表明,其实男性也有自己的生理周期,只不过界限比较模糊,不一定以月为周期,而且并非人人都表现明显。
男人在这段时间,也会和女人一样,表现出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却不知道所为何事。这时随便发生点儿什么,就有可能成为引发男人怒发冲冠的。
于是,靠吃喝玩乐排解者有之,卡拉ok者有之,借酒消愁者亦大有人在,更不乏一根接一根抽烟或者沉迷游戏的。
尽管曲南休总体乐观向上,但他毕竟是人,难逃偶尔想不通的时候。何况这次这把怒火,烧得太旺了。
席间,一帮文字表达能力欠佳的生物医学专业兄弟们,陪他闷头吃菜,仰脖喝酒,谁也不知道该劝点儿啥。
劝他想开点儿?
谁考上个大学,不是一家子千辛万苦十六年?况且还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大四被强行退学,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公平,搁谁都想不开!
杜天元说:“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啊。说照片上那女的已经人肉出了真实身份,学校为什么不去深究核实呢?就凭一张图片鉴定书,就说确有其事,让一个大四的学生退学,是不是太轻率了?”
程六朝说:“我也觉得,说不定里面有猫腻。”
文杰说:“里们都想多了啦,学校肯定系想尽快平息择场风波,所以才赶小曲走的。说不定等事情过去了,又浪他复学了。”
程六朝恨恨地说:“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人家当什么了?!”
曲南休不想多说,要了几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虽然对辣椒轻度过敏,但白酒的辣,对他来讲却不是问题。
他举起酒瓶晃了晃,灯光打在淡绿色玻璃瓶子上,让酒的色泽看起来充满故事性。
是啊,哪一个宿醉的人心中没有故事呢?
正专心地看着,白光一晃——
手里不再有酒瓶,怀中换成个姑娘!
燕瘦环肥,怎么每次进入幻境,都少不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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