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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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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炎……”

“我在等你。”

她怔住。

“阿锦,我知道你会来。”

她似是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未及反应,唇间便被人堵住,她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月华清晖照不到的地方,余晖淡淡洒在外阁间的案几上,映出两道相互交织的身影,在角落里拥吻……

起初是他吻她,而后是她浑浑噩噩回应。

从屋门口的拥吻,她落了披在身上的外袍;到清晖正好照在的案几上,他亲吻她的耳后,轻易用唇齿解开她系在颈后的红挂绳,滑落下最后一缕绣着牡丹花的大红绸缎……

内屋榻上,她额间早已未存清明,指尖死死攥紧身侧的如意花卉锦被,只记得他温柔待她,亦有反复无常,但最后是温柔亦或反复无常,她都已记不清……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被他箍住的双手才松开,迷迷糊糊间,她好似听他唤她名字,却又不知道何处来的暴风骤雨一般……

翌日醒来,已是正当晌午的眼光刺眼。

她微微转头避开,又想伸手挡在额前,只是伸手时,才觉周身似是散了架一般的酸痛,昨夜的记忆似是涌入脑海中。

她忽得睁眼,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这床顶处的横梁花纹并不是早前她屋中的。

苏锦心中骇然,撑手起身时,锦被滑下,锦被内空无一物,她下意识裹紧被子,心中剧烈心跳着。

而一侧,有人似是不满她将被揽走,半梦半醒间唤了声,“阿锦,被子……”

她整个人都清醒透顶了。

更清醒的是,昨夜的衣裳一件都不在内屋中,苏锦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也顾不得方才睡在床榻一侧唤着“阿锦,被子”的人。

苏锦裹了锦被,撑手起身,不敢看他。

只是她方才起身,身后的人就也干脆撑手起身,朝着眼前那道裹得像个粽子一般的背影,悠悠笑了笑,“阿锦,也帮我拿下衣裳……”

苏锦只觉背后一僵,脚下就似忽得走不动路了。

帮他……拿衣裳……

苏锦重重闭眼,只觉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是赶紧装作没听见一般,硬着头皮往外阁间去。

身后,柏炎笑笑,又忽然道:“我的同心结呢?”

苏锦忽得愣住,这回是全然走不动路了。

同心结?

她似是早前忘在屋中了,那……她昨夜是来做什么的……

贪心

“阿锦……”身后柏炎的声音再次传来。

裹成半个粽子的苏锦苦恼道转身,“……忘在屋里了……”

只是未等柏炎应声,苏锦全然怔住,眼睛盯在他身上,都不知晓应当往哪里放才好……

柏炎亦莫名看她。

被子都被她一人拿走,他自然身无遮蔽之物。

苏锦的脸“唰”得红到了脖颈处,径直折回床榻边,凌凌乱乱得将被子还于他。

但都还与他,她自己呢……

锦被都还了一半出去,苏锦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最后只得双手死死拽住锦被一角,半遮挡在身前……

柏炎撑手侧躺着,慵懒道,“昨夜都看过了……”

苏锦停止了‘挣扎’。

他目光继续暧昧看她,“哪一处,也都亲过了……”

苏锦半咬着下唇,只觉从耳根子到后背都酥了酥,连呼吸都跟着轻轻颤了颤。

也就趁着这出神的功夫,柏炎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拽回了床榻间,悠悠道,“阿锦,不够……”

苏锦凝眸看他,懊恼已经来不及。

他亦深刻践行何为“不够”……

事后,他给她洗。身,她仰首靠在浴桶一侧,面色红润,却疲乏至极。

只记得他在她耳边叮嘱许多,她浑浑噩噩听着。

譬如回平城后,可去云山郡,云山郡有他的府邸,她是那里的女主人。又如子涧会送她回平城,但除了子涧,她不要相信其他平阳侯府的任何人。

无论是他母亲派人来接她回京,还是旁人以任何名义请她入京,在他回云山郡前,她都不要去,子涧会想办法拖延周全。

她轻“嗯”应声。

最后,她问起他何时回来,他沉声应她,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她迷迷糊糊轻叹,这么久……他伸手抚上她额头,看了她许久,嘶哑的声音道,这一次,我会早些回来。

她似懂非懂“嗯”了一声。

耳房热气袅袅,她被他抱起,他在水中将她送至云端……

再醒的时候,已是黄昏前后。

苏锦喉间干涩,伸手挡在额前,唤了声,“白巧,水……”

白巧端了水到屋中来,苏锦撑手起身,身上还酸软得有些起不了身来。

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眼睛也才半睁开,只见窗外都有落霞余晖。

竟都黄昏了……

苏锦忽得想起后来在水中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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