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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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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想,眼下瑞盈回了京中,怕是要同母亲起争执,柏远不再也好。

柏远却不知其中缘由。

说话时候,柏子涧来了苑中,“侯爷。”

柏炎颔首。

柏子涧上前,将手中信笺递于柏炎,“是二爷的信,从严州送来的。”

柏炎指尖微滞,伸手接过。

严州是外祖母家中,二哥自幼体弱多病,在外祖母家中静养,这封信是自严州送来的。

柏炎拆信。

柏远听到是二哥的信,也好奇起身,只是又不好上前。

二哥同三哥是一个母亲所出,但二哥一直养在严州盛家,其实柏远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二哥也似是忌讳到京中,同三哥比,二哥倒更像是远亲一般。

所以柏远虽好奇,却又不怎么好上前。

稍许,柏炎放下信笺,眸间似是凝重了几分,也没说话。

“三哥?”柏远轻声问。

柏子涧也看向他,二爷向来少有给侯爷书信,也就是一年里趁侯爷在云山郡的时候会来府邸中小住上大半月左右,兄弟二人叙旧,平日也不会写信来此处。

柏炎应道,“外祖母病倒了,说想见我,二哥让我带阿锦回趟严州见外祖母……”

柏炎话一出,柏远和柏子涧都愣了愣。

盛家的太老夫人,似是已经上了年岁了,只是,柏远不知晓,柏子涧却知晓,盛家的太老夫人很疼二爷,却不怎么待见侯爷——因为二爷从小是盛家这位太老夫人带大的,侯爷却是老夫人带大的,在外人看来,侯爷同老夫人母子亲厚,盛家这位太老夫人一直心有芥蒂,平日里也不怎么同侯爷走动。

盛家也是严州的高门邸户,只是后辈子孙中没几个成气的,盛家的事大多由太老夫人拿主意。侯爷一直对太老夫人这个外祖母恭敬,但每回到严州的时候,太老夫人见了侯爷,话里话外都多讥讽,侯爷慢慢便也少去严州了。尤其是这三两年,一直征战在外,更是没有去过。

眼下,忽然说太老夫人病倒,要侯爷回趟严州。

是病倒,不是病重,侯爷自然能区分这个中字眼。

太老夫人是寻侯爷去严州问话的,却又不好明说,便才借了病倒这个由头,太老夫人在侯爷跟前终究又是动了心机。

此番,又特意让侯爷带上夫人……

柏子涧拢了拢眉头,看向柏炎。

柏炎缓缓起身,朝柏子涧道,“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动身去严州。”

“是!”柏子涧拱手应声。

待得柏子涧转身离开,柏远才凑到柏炎跟前,“三哥……我也一道去吧。”

柏炎看他。

柏远讨好道,“我也许久没见过二哥了,正好去见见二哥,严州又不算近,你同三嫂都去严州了,我自己留在云山郡多无聊啊……”

他似是寻不到更好理由。

柏炎微微敛眸,却不好对柏远说起,以外祖母对母亲和许家的芥蒂,柏远恐怕不便去严州。

启程严州(三更)

“外祖母在严州?”苏锦还是头一回听柏炎说起盛家的事。

盛家是柏炎过世的娘亲,也就是平阳侯府盛夫人的娘家,但似是……听柏炎的语气,对盛家和外祖母既尊敬,又有些许疏远。

入夜已深,苑中已熄了半数的灯火。剩余的灯火昏黄,只能照人在夜间行路,不会扰人清梦。

内屋中,旁的灯盏也都熄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

苏锦坐在床榻上,双膝微屈听柏炎说着话。

柏炎则躺在她微屈的双膝和小腹间,双眸空望着床梁处,声音略微有些低,“二哥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在严州盛家将养,他是外祖母一手带大的,外祖母待他一直亲厚……”

苏锦伸手抚了抚他额间,轻声问,“你呢?”。

柏炎应道,“我一直在平阳侯府,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在外祖母心中,我同母亲亲厚,外祖母便待我多有芥蒂,我与盛家和外祖母走动都不勤,这三两年我一直在外征战,都未去过严州……”

苏锦心若琉璃,遂不再多问。

“外祖母病了?”她换了话题。

柏炎眸间淡淡,仰首望她,“是托辞。”

苏锦微怔。

柏炎缓缓撑手起身,认真朝她道,“这些年我在外征战也好,在京中生辰也好,外祖母都少有惦记过,她是怕我不去。”

如今外祖母病倒,又点名说想他,柏炎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伸手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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